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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妃起身,走到偏殿,在下人的伺候下,给她净了脸,重新抹了脂膏。

孟婉儿指着一个盒子教化妆的宫人,“先薄薄的抹上这个。”

为贤王妃化妆的是文嬷嬷的女儿小盈,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照着大夫人所说,取了紫色的香膏,薄薄抹在王妃的脸上。

让人大惊的是,紫色的香膏上了脸,皮肤变得更加的光亮。

“这是什么?”王妃看着铜镜,好奇地问。

“母妃,这是隔离膏,可调肤色,保护皮肤在化彩妆时受损。”孟婉儿简单地解释。

至于有防紫外线,防皮肤老化的效果,她没有说。

王妃感慨,“真是好东西。”

小盈兴奋地点点头。

她从十岁开始学习给王妃化妆容,看过无数的化妆用品,还是第一次用这样好的东西。

小盈照着大夫人指点,为王妃画了眉,涂上胭脂,点上口红。

一位沉稳的绝色大美人出现在铜镜里。

她丰满的脸蛋红扑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两颗葡萄,樱桃红的小嘴带着迷人的笑。

她体态优雅,神态恬静,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光彩照人,宛如明珠耀眼生辉。

“这是本宫吗?”王妃惊喜地问。

“走,母妃,让父王看看。”孟婉儿笑了,她扶着贤王妃,往正堂走去。

贤王在看到王妃的一瞬间,震惊得屏住了呼吸,他看到年轻时的公主出现在眼前。

不,比年轻的公主更美。

当年,他一见倾心。

此时,他再次迷了心神。

“芸儿。”贤王怔怔地脱口而出,叫出了王妃的闺名。

“王爷,孩子们在呢。”王妃一脸绯红,娇羞起来。

孟婉儿和文韦对视了一眼。

文韦提出,“我累了,要回房歇息。”

“嗯,你们回去好好歇息。”贤王心不在焉地挥手,一双眼睛深情地看着他的爱人。

“父王,母妃告辞。”孟婉儿行礼,推着文韦的车,往外行。

夏荷上前,用手端起了文韦的车,走到廊道上放下。

孟婉儿推着车,轻声在文韦耳光道:“夫君很聪慧,知道及时告辞。”

文韦拉着孟婉儿的手,悄声道:“他们重温旧情,我们回去情意绵绵。”

小夫妻含情脉脉对视着笑了。

对相爱的人儿来说,分别一个时辰也如三秋那么长。

他们回了新房,被贤王妃派来管理下人的晴嬷嬷,指挥着下人抬热水,准备主人要更换的衣衫。

做完这些事,晴嬷嬷轻轻问夏荷,“夏姑娘,还要为大爷和大夫人准备吃喝的东西吗?”

夏荷道:“不用,你们退下。”

屋内没有下人,文韦站起来抱着婉儿去沐浴,又抱回床上。

他像宠孩子一样,宠着妻子。

他喃喃道;“你是我两世的心肝宝贝,我要好好珍惜。”

“你也是我的宝贝,是我的所有。”

“我们生生世世不分离。”

“好。”

两人恩爱缠绵,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

一更时分,“大爷。”金刀在外轻敲了一下窗,紧张地道,“周王府出了事,派人请了贤王前去。”

文韦没好气地问:“什么事?”

“周王父子中了毒,太医去了,王府和公主府的人都来了人请去。”

文韦同孟婉儿对视一眼。

文韦问:“我们去不去救他们?”

“要去,我们成亲时,得了周王的相助,应该还他一个人情。”

虽然,周王帮定国公府派了近百辆马车,是看在长公主的份上,他也是助了定国公府。

周王还派了宫里的御厨来帮着贤王府办喜宴,派有宫人侍卫来相助。

孟婉儿起身,露出白皙的酥肩,看得文韦双眼放光,他翻身起来,几下穿上里衣,“我们赶紧去了赶紧回。”

孟婉儿笑了,慢慢穿上里衣。

文韦穿好了长袍,大步走到床边,为孟婉儿穿上中衣和鞋袜,扶她下了床,又为她一件一件穿上外衣,长裙,斗篷。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文韦为她穿外衣,因为他的宝贝一直觉得一层一层的衣衫长裙穿起来繁琐。

孟婉儿像个听话的大孩子,笑眯眯站在屋中,任由文韦照顾她。

深爱一个人,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是为幸福。

深爱一个人,享受着被他所宠爱,是为最大的幸福。

这世上,没有比相爱的一对人能在一起,更幸福的事。

文韦本来不想孟婉儿跟去,他手上戴的戒指也能为周王爷子解毒。

孟婉儿轻声道:“我们去看看是谁做这事,才能见机行事。”

“好。”文韦这才决定带着孟婉儿,一起去周王府看看情况。

两人坐马车到了周王府,宫人、宦官神情紧张,不停跑上跑下,端水煎药。

十多位太医站在廊道上轻声道:“像是砒霜中毒。”

“像是五石散。”

……

贤王先到周王府,他在室内,皱着眉头查看皇弟和侄儿的情况。

他发现,他们同自己小儿子中毒的情况一模一样。

全身红斑,上吐下泻。

此是中了见血封喉的毒,没有解药,三天必死。

他在周王耳边轻轻道:“早上为兄还在提醒你,小心那恶妇,你说没事。”

“你被那恶妇下了见血封喉的毒。”

一说毒名在场的人都知道,此毒极强,可以说是几乎没解药。

见血封喉若是抹在箭上,一击必死。

周王父子只喝了半口茶入肚,情况已十分严重。

父子俩全身无力,呼吸越来越困难。

周王的一双眼惊恐地看向贤王,他张了张嘴,喉咙肿痛,说不出话。

他知道,贤王的小儿子被人下了见血封喉的毒,才跟着人去了五台山解毒治身体,多年没回京城。

“救……”周王脸憋得通红,用了全力才吐了一个字。

贤王一脸为难之色,他对周王道:“当年救你侄儿的师傅在五台山,再快的马去请他,也来不及呀。”

周王的双眼暗了下来,他绝望了。

有眼泪从他眼眶滑落,他要死了,他的长子也要死。

唯一庆幸的是,今天只是他和长子在书房喝了一口茶。

其他的儿子没进书房。

不然,一府人恐怕都要中毒。

长公主和大驸马匆匆赶来,跟着来的还有莫楠和莫柄,他们得知了周王父子中的是见血封喉这毒,大为惊骇,焦急万分。

长公主和驸马对视着,他们在想,要不要去给孟婉儿说好话,请她前来救一救周王父子。

有小厮通报,”南岭郡王和大夫人来了。“

长公主和大驸马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对小夫妻赶来,恐怕也是为了救人。

文韦坐在轮椅上,由金刀推着,孟婉儿并列进了内院,被请进了堂内。

两人给长公主一家先行了礼,“见过皇姑姑,姑父,表兄,表弟。”

“表弟,弟妹。”莫楠回了一礼。

“表兄,表……嫂。”莫柄涨红着脸行礼。

“你们来了,辛苦了,快坐。”长公主热情相待。

莫柄见孟婉儿的身影,低下了头,不敢多看她一眼。

见完礼后,莫柄躲在了兄长莫楠的背后。

莫柄不像以前,一见文韦就扑上去勾肩搭背,比对亲哥还热情。

忧郁的莫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