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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楠打量了一下孟婉儿,见她端庄大方,神态自若,容貌果然如莫柄所说:美如天仙。

他暗赞,“此女好气度,不凡啦。”

文韦的木车紧靠着莫楠,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

文韦对莫楠说,“我们贤王府昨天清出皇后放的十多位眼线,在寻找机会给我们下毒。”

“这事今天我听说了。”莫楠道,“皇上将那些女的送去做了军妓,男的全杀了。”

“呵。”文韦嘴角带着讥笑。

他知道,皇上这样做是在警告其他的细作。

“我们先进去看看皇叔。”文韦指指屋内。

“好。”莫楠点头。

长公主和驸马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孟婉儿。

孟婉儿对夏荷示意了一下,“你推郡王进去。”

“是,主人。”夏荷行了一礼,推着文韦的木椅往室内去。

驸马起身跟了上去,莫楠跟在父亲的身后。

莫柄像是小偷一样,慌乱的紧跟着兄长,躲躲藏藏。

文韦喵了一眼莫柄,笑了一下转过头。

长公主看了摇头:这小子做贼心虚的样子,看起来好让人烦心。

孟婉儿坐在堂内,因为有下人站着伺候,不便交谈,只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长公主担忧地道:“也不知皇弟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公主殿下放心,周王殿下不会有危险,有太医在。”孟婉儿安慰道。

她的眼神落在一位角落里站立的宫女身上,那名宫女在听了孟婉儿的话,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一闪而迹。

内室,贤王愁眉苦脸,见儿子和侄儿赶来,他摇了摇头。

大驸马先上前看望了周王,见他脸色变黑,气息奄奄的样子,惊了一跳,看来真是被人下了毒。

还好不是服了立马死掉的毒,否则,哪有机会等人救。

大驸马安慰道:“没大事,稍后会好。”

周王瘪嘴想大哭,眼泪止不停地掉。

他绝望地腹诽:本王就要死了,姐夫还说这话,看来姐夫在记仇。

大驸马退后同贤王悄声说着话,讲贤王府清出的细作的事,说周王中毒同这事有关。

莫楠比文韦年长,他带着兄弟先上前问候:“皇叔不用担心,稍后您就会好起来。”

“呜呜……”周王哭着摇头。

莫柄想要上前说两句安慰的话,被莫楠一把拉开,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了文韦。

室内站了几位男人,只有夏荷一位女子,下人们站在室外等候招唤。

夏荷推了文韦上前,文韦轻声道:“皇叔,你想活命吗?”

“嗯嗯。”周王头点得像鸡吃米一样快。

“那你什么也不要问,也不能说。”

“啊”周王微微张大嘴。

说时迟那时快,夏荷飞快伸出手,往周王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再捂了他的嘴。

周王受惊吓,咕噜一下将药丸吞进了肚内。

周王吓得魂飞魄散,心道:完了,文韦指使人来送本王一程。

夏荷像没事人一样,重新站在文韦的身后一动不动。

文韦含笑看了一眼周王,提出,“我们去看看大表兄。”

“在隔壁。”贤王指着侧屋,“你皇叔和你大表兄在书房说话,喝了茶,同时发了病。王妃安排让他们父子躺在一处,方便太医诊治。”

“皇婶聪明。”文韦夸。

周王无助地看着文韦一行人,去了隔壁见他的长子文权。

大驸马和贤王上前问了一句话,“阿权好点没有?”

文权一脸痛苦地摇了摇头。

大驸马一把将贤王拉到一边,继续说刚才的话。

贤王用痛惜的眼神看着文权。

莫楠和莫柄上前问了一句,“表兄好些没有?”

文权只是摇头,红着眼眶,满眼的绝望。

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当事人最清楚不过。

莫柄开口道:“会好起来,大表兄。”

莫楠拉开兄弟,贴心地帮着夏荷将文韦推上前,用身体遮住莫柄的视线。

文韦道:“大表兄,不用害怕,你一会就能好起来。”

文权摇头,张嘴发出咕咕声音。

夏荷伸手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捂着他的嘴,文权在惊恐之下咽下了药。

半个时辰后,周王像是从噩梦中醒来,他身体好转了,“本王饿了,想喝粥。”

王妃听闻后,喜得忙道:“快煮粥给王爷喝。”

那边文权也好起来,要吃东西。

太医们一脸茫然,不知周王和郡王是服了什么药好起来。

他们拿着周王妃赏的银子,一头雾水回了皇宫。

他们心中疑惑,嘴上不敢说。

怕让人知道,自己没能力,是由其他的太医出手治好。

但,救周王父子的功劳无人敢独享,他们只能共同去承担,“不知是什么药碰巧治好。”

这也是有原因:

一来,有人敢给周王父子下毒,也敢杀了救周王父子的太医。

二来,谁要认了自己能解见血封喉的毒,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他救不了,那时怎么办?

孟婉儿见被她盯上的宫女,在听闻周王要喝粥的要求时,她露出惊讶的表情,拧了一下眉毛。

她站出来,“奴去给王爷煮粥。”

“好,小寒去煮粥,你知道王爷的喜好。”王妃安排。

“是,王妃。”小寒行了一礼退出去。

孟婉儿冲夏荷一偏头,夏荷尾随而去。

在转角处,夏荷一掌劈晕小寒,拿一条麻绳出来,将小寒的手腿绑在一起。

她将人提了起来,闻了一下空间中发出的味,将小寒提到了偏僻的后院子角落,下人上的茅坑,扔到发出臭味的便桶边。

堂内,长公主将这一幕看在眼中。

她寻了一个同弟妹周王妃进屋看皇弟的机会,在她耳边悄悄说,“小寒就是下毒之人,被人拿了。”

“什么?”周王妃大惊。

周王坐在床上问,“什么事?”

周王妃上前,附在夫君耳边说了刚才长公主说的话。

周王并不吃惊,他眼神露出杀意。

他招手,叫来二儿子文守,吩咐,“你带金刀去审人。”

“是,父王。”文守一肚子的怒火,有下人敢给父兄下毒,他早就想杀人。

文守出去叫走金刀,知道小寒在茅坑,不顾里面又脏又臭亲自赶去。

金刀从地上提起小寒,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耳光。

小寒从昏迷中被打醒过来,呼叫,“救命。”

文守亲自上前,将她的头一把按进便桶里。

“咕咕”小寒头被塞进桶里,喝了几口粪便。

“说,谁叫你来给我父兄下毒。”

“不……”小寒摇头。

文守又一把将她的头按进便桶。

小寒被呛得呼吸不畅,吸进了不少的粪便。

文守提了她提来,问:“说不说?”

小寒心中是不想招,她的家人在恩国公手中。

奈何她的身体不愿意再吃屎,也不想自己被粪便给呛死。

“是皇后。”小寒开口招,一嘴的粪,满嘴的臭味。

“府里还有谁?”金刀问。

“你要不招,你的家人同样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