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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恐怖灵异 > 我当记者那些年 > 第十九章 鸡冠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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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师说,打死炕前的那只兔子后,他们全家十分惊骇,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请了村里一个比较“懂”的老太太来支招。老太太看到死兔子后说了声“造孽啊”,就吩咐钟老师一家买来酒菜和烧纸,到村南的沟边烧纸祭拜。

钟老师说,老太太带着他们夫妻俩并排跪在沟边上,不住地磕头。老太太嘴里叨咕着:兔仙对不起,你好心让我们看看孩子,我们还把你的子孙打死了,都怪我们不懂事……

丧子的悲痛还在继续,此时钟老师夫妇的情绪上,又增添了自责和忧虑。

当天半夜,凉爽的天气突然变得燥人难耐,仿佛太阳仍然挂在空中炙烤着大地,蝉也可是躁动地叫起来。许多人热得睡不着都到院子里透气。这时,靠近沟边的许多住户,看到村南的黑沙沟子里似乎燃起大火,还伴随着类似鞭炮的噼里啪啦声。人们不敢近前查看,都锁紧大门竖起耳朵躲在家里。

闷热和声响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凌晨2点多,声响渐渐没有了,天空也逐渐凉了下来。

第二天,人们以为钟老师夫妇肯定会有什么不测事件,纷纷到他家探望。但是到他家一看,钟老师两口子安然无恙。人们再到村南的黑沙沟子一看,并没有起火的痕迹,只见茂盛的草东倒西歪,不像是风吹倒伏,像是有人打架斗殴后的现场。

这时,妇女和小孩们都站在高高的沟沿上观望,六七个男劳力们仗着人多势众,在草丛里寻摸着,这时人们看到,草丛下还散落着许多七八十公分长的兔毛。

“这肯定是兔仙了”,有人此时不敢说兔精二字,怕在它家门口得罪了它。

“哎呀!怎么还有个鸡头蛇!”一个汉子脚踩到了一截软乎乎的东西,吓得大叫一嗓子。

人们围上前一看,竟然是一条巨大的死蛇。蛇身金黄,间或许多黑色圆斑,最令人称异的是,它头上长有一副硕大的鸡冠!

“哎呦,这是兔仙和蛇仙斗法呢”,村里几个老人又张罗着摆起供桌烧起纸来祭拜。

当晚,村里那位老太太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浑身白衣服的老头对她说,城西一条蛇精,上了他一个儿子的身去吓唬村里的秀才。结果儿子被秀才家人打死了。他知道这事后佯称请蛇精来喝酒,把它打死了。

老太太起床后琢磨起了这个梦。穿白衣服的老头这不就是村南沟里的兔精吗,村里的秀才肯定就是钟老师了。她于是跑到钟老师家里跟他们说了这个梦。

“老太太究竟是真做了这么个梦还是故意编瞎话安慰俺两口子,我就不知道了”钟老师说得累了,又恢复了半躺的姿势。

“鸡冠蛇我听说过,但是他竟然也能像黄仙一样上身,而且是上兔子的身,真是奇怪啊!”我好奇地对钟老师说。

“鸡冠蛇的故事我也听过不少,不过都是听来的,没大有真实性,你要是对这个感兴趣,我可以给你介绍个人,他对这个有研究”钟老师打了个哈欠。

钟老师说的这个人,姓范。是当地动物园的一个饲养员。当地动物园我去过,占地只有两三亩,里面养着少得可怜的几种动物:老虎、狮子、猴子、鸵鸟,印象中还有一条蟒蛇。

如此简陋的一个动物园,其中的饲养员见识有多广,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多大信心。但是奔着钟老师说这话那肯定的语气,我决定还是要拜访拜访他。

我这人,只有心中有未了的事,就会寝食难安。尽管还有一天就过年了,我还是决定利用今年最后一天时间去会会范师傅。

我没有事先给范师傅打电话,因为担心会遭到他的婉拒。我根据钟老师提供他家的地址,找到了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到小区里再一番打听,我敲响了他的家门。

“你找谁?”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老头推开防盗门,一脸警惕地问我。

“范师傅,我是钟xx老师的学生,这不过年了,刚去看了看他。聊天时他说起您来,说您喜欢关节不太好,这不委托我把几瓶老酒带给您”我早就想好了台词,“另外您在动物方面学问多,我最近正在写一个论文,想就一些事请您指点指点”

范师傅用一种不冷不热的语气说:“咳!客气什么啊,进来坐坐吧”

我把手里提的一箱老酒还有一袋香蕉放到墙边。此时,我想应该开门见山,扯多了只会让他感觉到厌烦。

“我是动物科学专业毕业的,最近在写一个关于蛇类科学的论文,想请您指教指教”我试探着问。

“关于蛇的什么方面”,他示意我坐到沙发上,然后随后扯了一把方凳坐在了我对面。

“鸡冠蛇---”我竟然毫无铺垫地说出了重点,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口无遮拦。

“呵呵,那是传说中的东西,先说说你的看法”范师傅稍微一愣,笑呵呵地说。

俗话说,抛砖引玉。除了钟老师之外,我还有两个朋友有目击鸡冠蛇的经历,这算是我事先准备好的两块“砖”

第一件事是我初中的同桌大亮所亲眼所见。那时农村的男孩子们,没有城里人的“人民公园”,也没有传说中的“少年宫”,更没有刺激的电子游戏机。周末和假期,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和小伙伴们满村里跑、玩。一棵树、一个草垛、一个沙坑,足以让孩子们玩上一整天。

1995年的一个秋天,大亮和伙伴们在村里玩着追逐游戏,一群孩子跑着闹着。玩着玩着,他们几个孩子翻过一堵土墙,跳进了一户很久不住人的村民家里。那时候农村还有好多低矮的草房,院墙、房墙都是用泥巴堆砌的,房顶覆盖着麦秧。

大亮他们翻过土墙跳进院子里后发现,院子里枯草一人多高,院子里几棵石榴树还算茂盛,但是枝叶间挂着不少蜘蛛网。他们正准备继续探险,忽然听到草丛里有母鸡受到惊吓时的咯咯叫声。

但院子里哪来的母鸡啊!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母鸡的影子。大亮往石榴树下一看:一条长着鸡冠子的蛇,像母鸡下蛋一样对着他们叫着!

这下可把大亮这几个孩子吓坏了,当时在农村虽然很多蛇,孩子们也经常捉蛇打蛇玩,但是长鸡冠子会打鸣的蛇还是第一次见。孩子们立刻翻出院墙,屁滚尿流四散逃窜。

受到惊吓的孩子们找到村里更大一点的孩子,他们领着大孩子再次翻过土墙去看这条奇怪的蛇,但是再进去时,已经找不到这条蛇的踪影了。

“说完了?你所了解的就这些了?”范师傅听得倒是津津有味。

“还有一个,也是鸡冠蛇”,我有些着急了。

第二件事是我社会上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叫坤。坤家住县城最南部的一个乡镇。坤15岁的时候,有一天傍晚,他到村西的地里喊爸爸和哥哥回家吃饭。

乡间的小路很狭窄,两侧都是农田。远远的,坤看见前方地瓜地里有一只可爱的白兔子在跳着。坤心中大喜,急忙向地里跑去,想把这只兔子抓住。

但是等他跑进这块地瓜地,他却发现,眼前的兔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碗口粗的大蛇!大蛇头上长有血红的鸡冠,不像其他蛇类一样蜿蜒爬行,而是像兔子一样跳动着前行,两侧的地瓜秧子被压出深深一道沟壑。

坤大惊,掉头往家跑,中途他回头看了一眼,蛇不见了,一只白兔子跳进了地瓜地中间的一座老坟里。

坤吞吞吐吐地跟村里人说起了这事,村里的老人都说,地瓜地的那座老坟里住着一窝鸡冠蛇。那白兔,恐怕就是鸡冠蛇幻化出来的,勾引小孩子上前抓它,然后它伺机把小孩子拖进洞里吃掉呢!

从此很久,坤不敢再从那条小道上行走。

“就这些了?就算你再相信,这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对鸡冠蛇你还知道多少?”范师傅给我倒了一杯茶水。

“别的都是上网看了,网上有不少人都说见过,而且它还有个共同特点,就是有剧毒,咬了人后没有良药可救,另外它还喜欢跟人比高,见到他后,只要把鞋子扔到天空上,它才会被吓跑……”我回忆着百度百科里对它的介绍。

“我上班的动物园里养着一条蟒蛇,其他的蛇我也见过,一些养蛇的我也拜访过。不过关于鸡冠蛇,它只是停留在民间传说中,还没有官方的科学研究”,范师傅手托着下巴,点起了一支烟,同时从烟盒里令抽出一支递给我。

“范师傅,我不抽烟,谢谢”我连连摆手拒绝,“我知道,我认为并不是没有官方研究,真相肯定有,不过只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范师傅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我的眼神开始有些怀疑,但随即又柔和下来:“老钟跟我这么多年了,看你也是个靠谱的青年,我其实曾经养过一条鸡冠蛇”

“啊?!”我没想到这次来访竟然有如此大的收获。

“鸡冠蛇其实并不是传说中成精的蛇。普通的蛇虽然会修炼,但是即使得了道,也不会头上长出冠子”范师傅有些激动,“它其实就是一个稀有种类而已,或者说,是一个变种”

“变种?”我有些失望。

“先说明白了,我这是跟你闲聊,纯粹我个人看法,你别把这些写进你论文里去,你就权当参考”范师傅接着说。

“极少数古籍中对鸡冠蛇有记载,但是非常少,无从考证。关于它的目击案例和传说是在近代流行开来,你有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范师傅这么一问,我朦胧中似乎有了一丝清醒。

“你对这个感兴趣,我就再给你看样东西”范师傅起身走近卧室,过了好大一会,他抱着一个玻璃坛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