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支持陆绍宽向倪狂开炮,自然有人同情倪狂。
后者的态度无非是陆绍宽的办法太阴损。
对于这些指责,陆绍宽根本没放在心上。
当你的对手夸赞你是好人时,说明你是失败的,而且失败的很彻底。
陆绍宽的偶像是另一位鲁大师。
两人连人生格言都大同小异:平生不羞善裹。专爱扎人放火。忽地顿开襟绳,这里扯断扣锁。席梦思上潮信来,日后方知我是我。
扫杆埔,港岛大球场,港岛老百姓亲切地称之为“埔头”,正是许贯杰此次“杰出1980”演唱会的举办场地。
大球场,这个地方听着就吉利,痛快,作为一名业余足球爱好者兼专业球迷,大球场是陆绍宽心中的胜地,他也曾在这里学到过一招围点打圆。
后台化妆室,头号种子球员胡御姐和好姐妹替补球员熟美人正在化妆。
尤其是后者,由于《刀马旦》拍摄计划搁浅,熟美人已经阔别舞台将近一年,现在还真有点紧张。
哪怕是这一年间,大半年的时间有实力派演技陆大导演亲身调教演技。
民国风碎花长裙,长筒轻薄丝袜,蝴蝶领白色小衬衣,双马尾,学生装愣是展现出一种要收费的感觉。
林氏“冯程程”可比赵雅之版的冯程程丰腴有料的多。
熟美人将大拇指伸进肩膀上的吊带,抬头暗戳戳的瞄了陆绍宽一下,桃花眼电光闪闪,夺人心魄。
许贯杰最佳损友,演唱会最重量级嘉宾撸大师的扮相也很潇洒,及膝黑色大风衣,墨镜绅士礼帽,藏青色西装,大皮鞋,宽肩长腿蜂腰,看的两姐妹心里暖流肆意的流淌,恨不得溢出来,想来一场演出前的临阵磨枪,哪怕对实力提升无益,壮壮胆也是好的。
胡御姐一袭嫩的快要掐出水的粉色公主裙,挺直身板抬头,颤巍巍的坐在化妆镜前,任由化妆师一边恭维着一边在脸上涂涂抹抹,看着镜子里仿佛重回十八岁的自己,臊得俏脸都映成水嫩的粉红。
攥起小粉拳给自己打气,碎碎念道:“不紧张,我不紧张!”
独唱,时间仓促,又不是专业歌手,真不知一会是献唱还是献丑,总不能像阿宽说的,肩挺起来,腰扭起来,腿抖起来,马蚤就完事了。
同时心里也有点后悔,她忽然反应过来,阿宽蛊惑她上台演唱时说的那个嗓音好,并不是针对唱歌上的天赋。
唱和喊是有区别的,一个有歌词旋律,一个即兴发挥......
不管了,前者怎么说都是表演,后者才是真情流露,情感爆发,相信自己,你行的,不能叫好姐妹专美于前,独领风马蚤。
我,胡御姐,巨神峰峰主,德玛西亚持剑人,要做那个艳压众芳,艺盖群月匈的女人。
低头瞄了一下,自己的巍峨峭立让她重拾信心。
自己的规模,自己的智商,不管从月匈腔共鸣还是脑腔共鸣上来说,在唱歌上的表现都应该比好姐妹出色得多。
化妆室的门被推开,刚从北美杀回来不久的关小球女同许贯杰的混血娇妻琳宝拉着手走进来,见到熟美人和胡御姐打扮的美艳无双,心里酸溜溜的。
到底是回来晚了,没能来得及让宽哥给自己也写一首歌,对此她耿耿于怀,毕竟她才自诩歌曲业余爱好者,德玛西亚灵魂歌姬辛德拉。
许贯杰在港岛歌坛的地位很牛,各种金唱片奖,白金唱片奖拿到手软,尤其去年,是他丰收的一年,年初的第一届十大金曲奖颁奖典礼获奖,然后借着这股东风到北美开巡回演唱会,接着是日苯,都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更不要说还是港岛影史破纪录电影《最佳拍档》的男主角,影坛歌坛双飞这块,属实是玩明白了,而且一时没有对手,独孤求败,慨叹英雄寂寞如雪。
年末,同名专辑《最佳拍档》的销量已经突破五十万张,陆绍宽写给他的那几首歌在港岛的传唱度之高,大街小巷随处都能听见人哼两句。
更何况同名专辑《最佳拍档》里的这个拍档指的就是陆绍宽,陆绍宽就是港岛最大的热点,这波热度蹭下来,能容纳两万五千多观众的大球场座无虚席,甚至有点要卖吊票的意思。
助唱嘉宾的阵容也相当豪华,除了罗纹、谭永麟、汪茗荃这些已经成名的重量级歌星外,还有刚崭露头角的珍妮、张国容、林子祥等新秀。
当然最重量级的当属最近风头无两的陆绍宽,以及陆绍宽的红颜知己们。
世界级小说家,凿穿港岛票房纪录、开创引领荷里活电影流派的大导演,古典流行双拿手的作曲家......
当这些名头放在一个人身上,以至于陆绍宽的歌到底唱的怎样,已经没人关心了。
用许贯杰的话来说,你人来了就好,哪怕你不开嗓,在台上摆个造型,这场演唱会都能成功。
滚天震地的欢呼呐喊声传进化妆室,化妆镜上的灯都被震落一缕微尘,音乐声渐渐响起,“杰出1980”演唱会正式开始。
许贯文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试探道:“阿宽,林小姐,胡小姐,准备好没有?不如移步休息室?”
“好啊!”
陆绍宽刚应下来,熟美人和胡御姐眼疾手快,一人挽住一条胳膊,面色淡定。
气的关小球女嘴巴撅到鼻子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差点把小皮靴跺烂。
许贯杰混血娇妻琳宝无奈的耸耸肩,挽住关小球女,安慰道:“咱们一起过去!”
关小球女脸若寒霜,才不想跟你一起,你生过两个孩子,和你站在一起,我不是萤火同皓月争辉,土包同山峰比高?
休息室里,被簇拥着的陆绍宽刚进门,众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过来,原本和谐的寒暄氛围变得安静下来,有些诡异。
不知谁率先打破了沉默,然后......
“陆先生。”
“宽哥!”
“阿宽!”
“tony仔!”
“靓宽!”
......
等等各式的称呼,千奇百怪。
圆寸短发小鲜肉张国容有些瑟瑟发抖,可怕,他感觉陆先生的目光一直黏在了自己身上,眉心好像被锋利的钢针抵着,这该死的压迫感。
《刀马旦》没拍成,陆先生没能当成自己电影处-女作的导演,却摇身一变,成了丽的第三大股东,并获得澳洲财团和邱家都没拿到的共同经营权,已经是自己的老板,而且是能直接插手丽的日常运作的大boss。
之所以这次能作为杰哥的助唱嘉宾,也是陆先生提携,甚至还专门给自己写了一首歌,听同在丽的前辈讲,这是港岛无数顶级歌星都求不来的待遇。
张国容却没有被天降幸福砸到的喜悦感,反而有些不自在。
“大家不要客气,我不吃人。”陆绍宽尴尬的开了个自认为幽默的玩笑,却发现气氛并没有缓和下来,依旧处在那种诡异的安静中。
就好像,噪杂的自习室,学生们正在东张西望交头接耳各自搞小动作,忽然门口出现一张严肃的脸——来自班主任的凝视。
有倪狂变成涩情狂前车之鉴,谁也不敢真的同陆绍宽嬉笑怒骂,言谈随意。
大家心里腹诽,更何况你今天又是带着三个红颜知己一块出动,这份腻乎劲儿可不像说的那样清白,演都不演了,直接摊牌摆烂。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对你的私生活更不感兴趣,求放过。
车身有划痕,静待有缘人,不管你是真心碰瓷,还是无意假摔,大家都默契的不招惹,惹不起躲得起。
至于今天你演唱的曲目,我们更不予置评,用谭永麟的话来说,谁敢像倪狂那样不知好歹提出质疑,陆先生不一定是原创,但一定是原告!
“容仔,来这里坐坐!”陆绍宽发现自己成了臭狗屎,哭笑不得,只好柿子捡软的捏,支使起丽的签约艺人,张国容。
张国容迟疑着,磨磨蹭蹭的挪过来,只扫了一眼,就把目光从美艳无双的三女身上挪开,埋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陆先生,你吩咐。”
“不要这么见外,更不要把我当成你老板,大家都是同龄人,放松一点吗!”伸手搭在张国容肩膀上,笑道:“自信一点,今天过后,我保证你也成为杰哥那样火爆的大明星!”
张国容不置可否,自嘲道:“陆先生你说笑了。”
“你是不相信自己实力,还是不相信我的歌?”
话音刚落,关小球女炸毛,瞪着一双牛眼将脸凑到张国容眼前仔细打量,伸手捏了捏:“歌,什么歌?”
扭头扑倒陆绍宽怀里撒娇道:“宽哥,你偏心,给一个外人写歌都不写给我。”
“......”
休息室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大家扭头望天,尬聊着:“演出服装样子货,不御寒的,你看,感冒了吧?”
“是啊,这鬼天气太凉,叼!”
“来,喝杯热咖啡暖暖身子,我干了,你随意!”
“......”
陆绍宽把住关小球女的肩膀,佯怒道:“我倒是想写歌给你,可你认识乐谱?”
这是个根本不靠谱的小妖精,心眼儿多,仗着年龄小,经常做一些让熟美人和胡御姐都甘拜下风的惊人之举。
刚回来这两天,整日纠缠,但凡陆绍宽想去找熟美人和胡御姐换换口味,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妖精敢直接上门,多人行未必,但她敢脸不红心不跳的当场外教练,并提供技术指导,若是那位队员受伤了,她还敢热身之后替补上场。
“我不管,反正我也要登台!”
“别闹,这又不是我的演唱会。”
若是能被他三样两句打发掉了,也就不是关小球女了。
如果说熟美人和胡御姐是善解人意,体贴温柔,那关小球女绝对是善解人衣,火辣刁蛮。
胡御姐也大胆奔放,但只有私下里才如此,关小球女可是不管不顾,随时上高速。
“我不管,要么我也要唱,要么你唱给我听!”说完,她还狠狠瞪了张国容一眼,呲牙示威。
港岛顶尖文人骂战的风波还未平息,熟美人和胡御姐在报纸上那翻让人浮想联翩的言行历历在目,关小球女觉得自己亏了,如今的演唱会,如何都不能再落下,不然谁还知道她也是宽哥的贴身小婊贝。
“不如这样好啦!”张国容慑于疑似现管小老板娘的雌威,妥协了,很没骨气的提出了折中方案:“那首歌,我跟陆先生合唱好啦,关小姐伴舞。”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伴舞,陆绍宽又迟疑了,皱眉看向关小球女:“你会跳舞?”
关小球女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我跳的好不好,你不清楚?”
“......”
嘴上不敢说,陆绍宽心里却嘀咕:穿上衣服,谁知道你到底跳的怎样?
而且你能跳得好,主要是我配合得妙,若没有你男人强大的核心力量支撑,那些高难度的动作,你自己能行?
......
舞台上,连唱带跳刚结束的许贯杰喘着粗气,擦掉额角沁出来的汗珠,鞠躬,抬头环视整个体育场,心潮澎湃,激动不能自已。
深吸一口气,把麦克风插回到支架上,双手向下压,半分钟后,人头攒动座无虚席的体育场渐渐安静下来。
“多谢,多谢大家来看我的‘杰出1980’演唱会,也多谢大家能喜欢我的歌,当然我也知,各位来看演唱会,除了我够靓仔以外,歌也够赞......”
话音被打断,台下响起尖叫声和口哨声,甚至还有善意的哄笑。
许贯杰拿起话筒,鞠躬,认真道:“我要感谢每一位歌迷朋友,感谢我的太太,对我一路的支持。”
话音一顿,脸上露出有些猥琐的微笑,提高语调:“当然,更要感谢我的一位好朋友,他不仅是我新专辑主打歌的词曲作者,同时也是好厉害好厉害的小说家,港岛和荷里活都少有的天才导演。”
把话筒摘下来,走到舞台边,对准观众席,伸手为掌,放在耳后,喊道:“告诉我,他是边个?”
话筒忽然被台下的歌迷抢走,然后体育场中萦绕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带着破音的粗糙嗓门:“靓宽,我要给你生孩子!”
黄沾放下话筒,站起来回头招手示意,一旁坐着的蔡阑挡住脸,下意识挪开距离,不想跟他一块丢人。
许贯杰愣住,然后哭笑不得的走回舞台中央,双手指向身后,喊道:“欢迎我的好朋友,阿宽陆绍宽,和着名影星林倾暇小姐。”
舞台上灯光熄灭,一下陷入黑暗,现场几万名歌迷也跟着屏住呼吸,正在大家面面相觑,以为这是一场演出事故的时候,啪的一声,一束光柱打下来,再接着是两束,三束......
背景乐渐强,专属bGm《太阳照常升起》瞬间变得雄浑,让人浑身发抖。
随着聚光灯的移动,光幕里,仿佛一对璧人从画中走下来,男的英俊高大,一身许文强的打扮,却带着一种电视剧中不曾有的狠厉和潇洒。
女的丰腴动人,风情要甩出赵雅之几十条街。
陆绍宽扭头瞧了一眼,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朦胧中的熟美人有一种矛盾的风姿,英气内敛却妩媚撩人。
是太阳照常升起?还是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一直到两人同许贯杰打过招呼,台下的观众才反应过来,然后尖叫声呐喊声冲破天际。
熟美人的美,港岛观众并不陌生,作为70年代的瑶女郎,熟美人今天这幅带着勾人情趣的民国风女学生装并没有让歌迷浮想联翩,因为湾岛的陈女士笔下多是这种形象,港岛观众都麻木了,倒是聚光灯下的陆绍宽,惊艳了不少人的眼球。
小说写的世界出名,女王看了都说好,电影拍的让荷里活和港岛同行慨叹既生瑜何生亮,作词作曲无所不能,但是,人还长得这么靓仔,这就很过分了。
发狂的女歌迷夹着大腿捂着嘴,一只手伸向舞台。
“靓宽,我要给你生孩子!”
甚至不少油腻的壮汉也目露猥琐,之前还以为这个助唱嘉宾是个靓女,原来是个大老爷们,骗我感情,讨厌,小拳拳捶你胸口.....既然如此,我委屈一下,你在上边。
至于那些妖艳的小碧池们,油腻壮汉冷笑:住嘴,不许你们勾引我老攻!
陆绍宽没有喧宾夺主抢许贯杰风头的意思,这种火爆的场面他是没想到的。
同歌迷观众打招呼之后,朝熟美人递过去一个默契的眼神,两人忽然面对面,手拉手,将麦克风围在中间,熟悉的前奏响起......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熟美人微微有些紧张,气息不足,音准也比不得原版叶丽宜的演唱,但嗓音干净,轻灵,是一种有别于原版的缠绵,感受到指尖传来陆绍宽的鼓励,渐渐进入状态,深情款款,声音变得甜腻,婉转,别有一番韵味。
陆绍宽声音低沉,很有磁性,低头看着与熟美人对望,开嗓接着唱道:“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一人一句,情歌对唱,浓情蜜意撕扯不开。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
“爱——你~恨——你~”
“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转——千——弯~,转——千——滩~”
陆绍宽唱主歌,熟美人变调合音,两人忽地齐齐扭头松开一只手,却又恋恋不舍,将那种欲说还休,诉不尽衷肠的无奈表现得淋漓尽致。
尤其熟美人,眼神哀怨,歌声中带着忧伤,爱而不得的痴男怨女,生生表现成了喜新厌旧被抛弃的小怨妇,怎一个让人心生怜悯能道出一二。
一曲落罢,熟美人扭头将一只手递到陆绍宽掌心,泫然欲泣,似是闹了别扭的小情侣,陆绍宽欲语还休,似是有难言之隐,伸手想要搭住熟美人的肩膀将对方搂入怀中,却悬在半空停住动作,《上-海滩》主题曲的伴奏渐弱,直到消失......
歌迷观众完全沉浸在这种耳目一新的演唱方式,忽略了两位歌手的业余水准,正要骂骂咧咧的抱怨怎么关键时刻停了,陌生的前奏渐渐响起.....
陆绍宽压下帽檐,拉起熟美人玉手,转向台下,随着伴奏深情唱道: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
”
嘶哑的嗓音娓娓道来,裹挟着绵绵情意,以一种渐强的方式流淌在体育馆上空,婉转悠扬的旋律让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把拳头捏紧。
“我叼!这首歌够赞!”一直老神在在的蔡阑激动地拍着大腿嘶吼:“简直是神曲!”
头皮发麻的不止一个蔡阑,大多数歌迷都忘我的尖叫起来。
陆绍宽没掀起歌迷的头皮,却想掀开体育馆的顶棚,如果大球场有顶棚的话。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想
因不知哪天再共你唱
”
一曲落罢,陆绍宽拉着熟美人,微微用力,另一手握着话筒,胸膛微微起伏,唱歌是个体力活。
气氛燃爆,达到高朝,熟美人桃眼春水泛滥,也是要犯错误的节奏。
大球场内,尖叫呐喊声逐渐变得整齐:
“靓宽!”
“靓宽!”
“靓宽!”
震耳欲聋,声势滔天,熟美人嘤咛一声,像是被一股巨力拉扯到眼前这个宽阔的怀中,倔强的抬头,踮脚,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眨着,完全是凭借老马识途般的默契献上香吻。
台下,尖叫声一波高过一波,夹杂着口哨。
蔡阑咂摸着嘴,酸溜溜的抱着批判的眼光,举起望远镜看着台上一对璧人,主要留意的是技术动作有没有变形,是不是拖泥带水,有没有犯规动作,比如拉拽,手球,带球撞人等等。
一脸艳羡的放下望远镜,同损友黄沾慨叹道:“写小说,写剧本,写词谱曲,拍电影演戏,或许真的存在天才,你说还有什么是陆绍宽不会的?”
黄沾若有所思,愣住一会,认真的用手搓着下巴,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生孩子!”
“嘘!你不要命啦!”蔡阑压低声音,左顾右盼,见无人注意才埋怨道:“倪狂的前车之鉴还不够警告你?祸从口出,小心给自己找麻烦,而且你这个姓本身就犯规,编排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
黄沾没好气的嘟囔道:“是你思想肮脏啊,我没说阿宽那方面有问题,我的意思是,身为男人,他总不可能自己生孩子吧?除了自己生孩子,好像真没什么能难住阿宽!”
不然也不至于找了这么多红颜知己,不过转念一想,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阿宽会不会那方面有点问题,质量不够,所以数量来凑?
嗯,有可能!
想到这,黄沾皱眉拄着下巴,已经开始思考答应阿宽的那档节目到底吃些什么......
鹿血酒?
三鞭菜?
还是全驴宴?
会不会太露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