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统帅连忙应允。
就在他们准备出兵之际,三元道的教主再次派遣副教主前来谈判。她们并不知晓国王已获得额外的一万人马,仍误以为国王仅有原先的一万多人,且已全军覆没。
因此,她们一直在等待高丽国王主动前来谈判,但久等无果,只好亲自登门。她们很快被引至国王的大帐,三位统帅陪同接见,国王还特地请来了赵桓参与谈判。赵桓爽快地答应了,谈判的副教主依然是西奈子。
西奈子对国王说道:“经过上次战争,我们深感遗憾,你们战败了。若非宋军接应,你们那几百人根本无法逃脱,你们的宰相统帅也将再次成为俘虏。
在此情况下,我们希望与你们谈判,我们的要求不变,仍如上次所提,将牛峰山划归三元道,不设任何管辖,由我们自行治理。
同时,三元道承诺,在高丽国王遇到困难时,我们将尽力提供帮助。此外,我们教主表示,热烈欢迎国王及所有官员加入三元道。
你们将在此获得俗世无法比拟的快乐与幸福,百年之后亦有一个美好的归宿,这些只有加入三元道后才能体会。”
西奈子滔滔不绝地陈述,国王并未打断,展现出一位君王的良好素养。待她全部说完,国王才开口:
“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现在投降,我可以保证你们教主及三元道高层的人身安全,不会施加任何惩罚。但你们不能再留在高丽,我们将用船送你们回大和国,继续在那里发展三元道。
据我所知,大和已有大半人离开,要么成为英雄母亲,要么为大宋海外农场劳作。或许正因为此,你们才不愿在大和发展三元道,因无人可用,才转至高丽。
但我明确告诉你们,高丽不欢迎你们,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样对大家都好,避免无谓的牺牲。否则,我大军一到,后果不堪设想。”
西奈子未料国王态度如此强硬,这并非一个败军之将应有的表现。按理说,战败后君王应更为谨慎,但国王的反应却比之前更为坚决,这让西奈子颇感困惑。
她望向赵桓及一旁的大宋统帅吴魁,难以置信地问道:“是大宋向高丽提供了援助吗?大宋不是声明不插手我们之间的战争吗?”
赵桓未发一言,因对方提及大宋,而他现身为商人,故由吴魁回应。吴魁冷笑道:“若我们大宋真提供帮助,你们恐怕连返回大和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别多想,我们之前说不插手,这一立场并未改变。”
西奈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吴统帅,是我误会了。我们对大宋能够明智地选择不干预我们之间的战争表示赞赏,我们教主也期望这能成为双方合作的一个良好契机。”
赵桓这时插话道:“其实我对你们十万女子也颇有兴趣,如果你们愿意为大宋生育,成为大宋的英雄母亲,我可以保证你们都能得到妥善的照顾。
这比你们在山中修炼什么三元道要好得多。当然,我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你们三元道十万教众,再加上高丽的人,应该有十二三万了。
这些女教徒已经被你们教主和高层洗脑,她们不会轻易接受其他任何好的建议。这其实很悲哀,因为她们面临巨大的灾难却浑然不知。
只因她们被你们蒙蔽了双眼,看不到眼前的危险,她们正站在悬崖边缘,再不及时收手,就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当然,我也不认为消灭你们教众和高级神职人员就能改变这一结果,让她们认识到被蒙蔽的可笑。
一旦思想被蒙蔽,想要摆脱是非常困难的。这一点我们有清醒的认识,所以刚才这番话其实意义不大,但既然你提到大宋要介入你们的争执,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明白我的想法和期待。”
西奈子脸色骤变,她冷冷说道:“赵公子,我一向对你非常尊重,也以为你会尊重我们。但我没想到你会说出如此无礼的话,居然让我们三元道的女人去给你们大宋生孩子,把我们当成生育工具,实在可恶至极。
即便我们知道三元道打不过大宋,也绝不会容忍你们如此肆意侮辱。如果赵公子不为刚才的话道歉,恐怕你会遭受我们三元道严厉的惩处,我们会用我们的方式让你为刚才的话付出代价。”
赵桓皱了皱眉,说道:“我刚才的话是出于善意的劝诫,为你们指明一条出路,没想到你不仅认为这是羞辱,还因此对我进行威胁。
我最讨厌别人公然威胁我,所以我也告诉你,你们三元道将会后悔你说的这番话,因为它不仅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还会给你们三元道带来灭顶之灾。”
吴魁听出了赵桓话中的愤怒,他立刻表态道:“赵公子的话就是我们大宋军方的话,威胁赵公子就是威胁大宋军方,你们三元道等着来自大宋军方的怒火。”
一听这话,西奈子顿时脸色苍白。
她深知如果激怒了大宋军方,三元道再强大,教主再有通天本事,也会被彻底消灭。当初大宋血洗平安京时,西奈子亲眼目睹,她侥幸逃出城,但大宋如魔鬼般征服整个大和国、血洗平安京的场景,依旧如梦魇般时常在她脑海中浮现。
每每回想,便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如今,大宋的军方统帅直截了当地发出了战争警告,声称将动用大宋军队灭掉三元道。西奈子仿佛看到了当初大宋血洗平安京时的可怕场景,她即将再次陷入那恐怖的梦魇,忍不住全身颤抖。
她毫不犹豫地立刻起身,跪在地上磕头,对赵桓说道:“赵公子,对不起,我收回刚才所说的所有话。我是昏了头才会那样说,在此恳请您原谅。
希望您不要将对我一人的怒火迁怒于整个三元道,因为那些话仅出自我一人之口,我已深感后悔,期盼您的谅解。若赵公子不愿宽恕,请仅处罚我一人,勿牵连整个三元道。
也请大宋不要因我之过而迁怒三元道,我愿为刚才的言语承担所有罪责,无论赵公子如何惩处,我都毫无怨言。”
说着,她继续跪地不停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