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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年一月中旬,柏林,无忧宫

来自东线的电文被无声地放在林尚舟宽大的办公桌上,他拿起那份文件,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简洁而有力的措辞:城防司令部已升起白旗,残余守军正有序走出阵地向德军投降。

林尚舟放下电文,脸上并无意外的惊喜,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之感。

他走到巨大的东线地图前,看着代表莫斯科。,手指轻轻敲击着地图上伏尔加格勒的位置。(那里……也差不多了吧?)

果不其然,仅仅几天后,另一份来自南方集团军群的急电证实了他的判断。

伏尔加格勒陷落,残余守军在城内军官自发组织的行动下投降,他们甚至“贴心”地逮捕了他们的最高指挥官科尔尼洛夫将军,将其作为一份“投诚状”一并交出。

这份带着几分黑色幽默的报告,让林尚舟摇了摇头不知是该感慨俄军的顽强,还是该叹息其最终崩溃时的无奈与现实的残酷。

莫斯科、伏尔加格勒,连同早已控制的彼得格勒——俄罗斯欧洲部分这三大核心城市的易主,象征着一个时代的彻底终结。

萨文科夫的白俄共和国已经失败了,残存的势力被压缩在乌拉尔山以东的广阔但贫瘠的土地上,再也无力回天。

“俄罗斯大地上的主要战事,到此算是结束了。”

林尚舟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轻声说道。

接下来,广袤俄罗斯领土上的清剿、消化、以及未来必然会发生的那场“西俄罗斯统一战争”由彼得格勒的日丹诺夫政权去进攻叶卡捷琳堡的萨文科夫残余,那将是俄罗斯人自己的内务。

他饶有兴致地揣测着那场战争会在何时以何种形式爆发,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将是几年之后的事情,而且一个分裂内耗的俄罗斯,完全符合德意志帝国的利益。

根据早已制定的计划,在莫斯科和伏尔加格勒德军将首先实施严格的军事管制。

工程兵和后勤单位会优先恢复城市的基础生存设施——供水、供电、清理废墟、建立临时医疗点以控制瘟疫。

与此同时日丹诺夫政权派出的行政人员、党务干部和内卫部队将开始陆续进城,在德军的监督和保护下逐步接管市政管理,建立“新秩序”。

这是一个微妙的过渡期,只有当柏林和彼得格勒共同确认日丹诺夫的人能够有效控制城市、维持基本稳定后,德军才会逐步撤出城区,将管理权完全移交。这既是对盟友的扶持,也是一种必要的控制手段。

随着东线战事的实质性结束,一个更重大的战略转变随之而来。

德军在整个东线战场投入了超过三百万的庞大兵力,如果再算上奥匈帝国与其他盟友,这个数字将接近五百万。

如今这块巨大的战略砝码可以被挪动了。

总参谋部初步估计至少一半以上的师级单位,包括最精锐的装甲师和摩托化步兵师以及大量的空军联队将从广袤的俄罗斯平原上调离,通过欧洲密集的铁路网,浩浩荡荡地向西开拔。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解决盘踞在西线的最后一个主要敌人:法兰西公社。

二月上旬,柏林,德国陆军总参谋部的会议室里将星云集。

牢林一如既往的坐在长桌的首位,他的左侧是总参谋长路德维希·贝克,右侧则是刚从东线载誉归来的曼施坦因,围绕在周围的还有如赖歇瑙,古德里安,克鲁格,隆美尔以及其他众多负责具体作战计划的高级参谋军官。

会议开始,由参谋部情报官员首先介绍了西线的最新情况。

法兰西公社在经历了40年灾难性的惨重损失后兵力至今未能完全恢复,战线呈现出一种疲惫的僵持状态,虽然德国占领了法国北部的部分地区,但整个法国的大多数地区还是法兰西公社的。

不过嘛,在牢林看来,或者说对于任何一个有战略眼光的人看来,法国的边境防线一旦被攻破突入本土,那法国就危急了。

尤其是德军距离巴黎只有不到二百公里的情况下。

介绍完毕后,赖歇瑙等率先发声:“宰相先生,总参谋长,诸位同僚,东线的胜利已经证明我德意志帝国军队是无敌的!我们面对法兰西公社不应再有任何犹豫,我建议发起一场毫不留情的的总攻摧毁法兰西公社的军事力量!”

他的主张代表了军中一种渴望速战速决,一战定鼎江山的声音。

林尚舟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刻表态,他理解军人们追求辉煌胜利的心态,但他看得更远,待赖歇瑙说完,他缓缓开口:“我很高兴见到赖歇瑙将军斗志昂扬,彻底摧毁法兰西公社的军事力量确实是我们的最终目标。”

“但是。”

他话锋一转:“我过去就强调过,法兰西公社与我们面对的其他敌人不同,它是一个高度意识形态化的政权,其抵抗意志不会因为首都巴黎的沦陷而立刻崩溃,他们很可能化整为零,退入乡村、山区,进行长期的游击战。”

“如果我们采取一场针对法国的毁灭性作战只会激起更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和持久抵抗,反而延长战争时间,增加我军不必要的伤亡,并且严重破坏我们未来需要接收的法国基础设施。”

现在把法国打的有多狠,战后重建你要给的资源就有多多。

“曼施坦因元帅,对于法国,我认为我们可以借鉴类似两年多以前曼施坦因计划的思路,但要根据其特点进行调整。”

林尚舟开始阐述他构想的战略框架,这并非具体的作战计划,而是更高层面的战略指导:

“首先,利用法军兵力严重不足的致命弱点,他们漫长的防线,必然存在漏洞,一旦我们的突击集群成功突破其防线,无论是通过正面强点,还是巧妙地迂回,后续部队不应停滞,而应大胆地、毫不犹豫地向纵深穿插。”

他用手在地图上做出几个凌厉的切割动作。

“目标不是立即攻占某个特定城市,而是以装甲部队的高速机动,切割法军的部署,打乱其指挥体系,将他们的国土和军队分割成数个互不联系的‘孤岛’,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兵力无法有效调动。”

“其次,对于这些被分割包围的法军重兵集团和重要城市。”

他特别强调:“我们要改变思维,不以立即占领为首要目标,就像我们对待俄罗斯的那些城市一样, 对于坚固设防的大城市,我们应围而不攻或只进行有限的压迫性攻击。”

“将主力用于机动作战,清除外围,孤立这些据点,对于防御较弱的中小城市,可以视情况攻占,以扩大控制区和获取补给点。”

他详细解释了“围而不攻”的妙处:

“包围一座大城市,尤其是像巴黎这样的政治心脏,其象征意义和心理打击是巨大的,守军和市民的粮食、药品、燃料储备是有限的,时间站在我们这边,围困本身就会持续消耗敌人的精力和资源,制造恐慌和内部分歧,这比投入大量兵力进行惨烈的巷战要划算得多。”

“在围困期间,我们可以适时地有选择性地投放人道主义物资,如面包和药品,但这必须在我们的严格控制下进行,并且要辅以强大的宣传攻势,我们的传单和广播,要反复告诉法国人民和普通士兵:他们不是在为祖国的生存而战,而是在为一个主动侵略邻国,将法国拖入毁灭深渊的‘法兰西公社’政权殉葬, 我们要将战争的罪责牢牢钉在公社领导层身上,呼吁他们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存,放弃无谓的抵抗。”

林尚舟最后总结道:“对法国的最后一战,将不仅是军事上的征服,更是政治和心理上的彻底瓦解,我们要让法兰西公社,在孤立饥饿和内部瓦解中走向它注定的终结,总参谋部请基于此原则,尽快制定出详细的作战方案。”

这次简单的会议到此结束,剩下的就是让参谋们根据这个原则制定最后的进攻计划了。

至于不列颠联盟,打完法国后德国才会考虑怎么对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