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配对？”
“配对了有什么好处？”
赵言有些懵。
只听过蓝牙配对，武器还能配对？
难不成自己没法使用帝恨的原因…
是因为“帝恨”和“神农尺”配对不成功？
“配对有什么好处，老夫不清楚。”
“但当初第一守门天人使用两把神兵的时候，那威力之强，是我等都要避其锋芒的。”
赵胤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脸色凝重，想来当年那一战，让他记忆犹新。
“是吗…”
赵言转了转眼珠子，微微点头。
连陆地天人都要避其锋芒…
那确实是相当厉害了。
至少“帝恨”在段正严手中时，其威力还不足以让自己这陆仙境太过紧张。
要不是他的恨意不够强烈，要不就是少了天晶与之搭配。
“那天晶在哪？”
赵言抬眼认真地问道。
若找到天晶就能发挥出堪比陆地天人的力量，那他还真得加把油了。
“呵，你小子是傻了吗？老子要是知道天晶在哪，不早就抢回来当收藏品了？”
赵胤没好气地瞪了赵言一眼，只觉这孙子今天话说得真是不中听。
上次分明感觉他机灵得很，讲话做事都非常有分寸。
“太爷爷可知道为何会突然会有神兵和魔兵出世？我听说长生会已经派出了黑冰台的谍子们出来搜寻这些神兵的下落了。”
赵言完全不在意赵胤的埋怨，仍然按着自己的想法继续问道。
他之所以如此，其实自己心中也在打着小九九。
一来是想判断赵胤知道多少事情，可会告予自己。
二来他没有把霍去病与他说的内容全盘讲出，也是想看看赵胤是否与那刘邦有所交集。
这时候他还是挺同情那神秘的帝尊的。
手底下收了这么多帝王，可这些人似乎没人跟他一条心。
曾祖父累了，想撇清了。
刘邦也腻了，想死。
皇太极彻底失去了庄妃，也不知道究竟去了何处。
从他们的反应中就可以推测出，基本上这些帝王都已经厌了这种日子。
缺的，只是一个契机。
“黑冰台吗……”
“出来也好啊，你那些手下可以去锻炼锻炼，黑冰尉是不错，但强得也有限。”
“至于为什么天神兵和天魔兵会突然出世，应当是有人意外得到了‘万象’神兵，唤醒了这些武器吧。”
赵胤的回答很坦诚，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赵言倒是没想到这便宜太爷爷竟真的这么配合。
还以为关于“万象”，多少都会有所保留。
这下不用他继续问了，赵录也起了极大的好奇心。
“‘万象’神兵？这是何物？”
“据说是天人世界的圣物…”
赵胤答得很快。
只是一说完就停了下来。
赵言等了片刻见没有下文，迷惑地问道。
“没了？”
“还能有什么？老夫又没去过天人世界，连个门都没进去过！”
“你们要是想知道，喏！”
赵胤抬起手指了指天，意思是你能你上天去问啊。
“……”
赵录被呛得连忙闭嘴。
这个老祖宗，果然只有五弟才能应付得来。
自己刚才一时兴起多了嘴，接下去还是闭嘴吧。
“那太爷爷是从何得知这‘万象’是天人世界的圣物？”
赵言凝眉开口问道。
谁知他这么一问，赵胤也是阴笑着看向他。
“那你又是从何得知除了天魔兵之外，还有天神兵的呢？”
“！！”
赵言愣了愣。
恍然想起来自己貌似说漏嘴了…
对哦…
从头到尾自己只有跟“帝恨”接触的机会。
天神兵呢？
虽然在无量山得到了“神农尺”，可并不在自己的讲述范围呢。
这老家伙也很敏感嘛！
赵言承认自己疏忽大意了。
但好在还能挽救…
不能卖自己，那就卖霍去病吧！
他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
“还是太爷爷厉害，竟然被您发现了破绽。”
“哼，你小子，还不如实招来！”
赵胤轻哼一声，仰头悠然地晃了晃脑袋。
“其实这些消息，都是从大汉开国皇帝那得来的……”
“刘邦？他如何传递地？”
“是通过一位叫做霍去病的将军……”
“冠军侯霍去病！？”
赵录刚还打定主意绝不再多言，但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惊呼道。
他对这个名字可太熟悉了。
虽为大宋国君，但霍去病这样的飞将，却是他最为渴望扮演的角色。
“正是，天神兵，还有黑冰台出动的消息，甚至……”
赵言说着，尴尬地顿了顿看了一眼赵胤的侧脸。
有了头一次隐瞒，第二次就最好是全盘托出。
否则很难取信于人。
所以他这会是坦白局。
“甚至关于‘万象’神兵…其实他也是有提及的。”
“呵呵，结果你小子就在老夫这里套话？”
赵胤睁开眼不满地斜了一下赵言。
后者吐吐舌头，耸耸肩装作知错了。
他知道自己就算是说谎骗人，这个太爷爷很大概率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这种毫无成本的试探，不做才是傻子。
而赵胤表面看似生气，其实心底并不在意赵言的隐瞒。
相反，若是赵言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他反倒会对这个曾孙子不放心。
想到这里，他有些不确定地瞪了过去。
“你小子鬼灵精怪地，这天神兵的漏洞不会也是你故意漏给老夫抓的吧？”
“哪能啊…分明是太爷爷明察秋毫，我在您老面前，简直无所遁形。”
赵言见他有些不爽的样子，忙赔着笑脸拍起马屁来。
赵胤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十几眼，不太死心地哼道：
“最好是这样！”
“不过这‘万象’神兵的来历及作用，老夫确实也不知道，整个长生会里，最为清楚的人，恐怕也就是帝尊了。”
“所以你就是想要打探情况，老夫也没什么能告诉你的。”
他既然这么说了，赵言也知道这问题多半是问到头了。
除了打上咸阳亲自问那神秘的帝尊，否则该是没有第二人知晓了。
“可是…帝尊不也是一直在九州，未曾上得天人世界吗？”
赵言琢磨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华点。
既然有人守门，那帝尊必然是不曾闯过天门的。
那他如何得知“万象”神兵的功效呢？
守门天人总不可能亲自给他解释圣物的来历和用法吧？
“若帝尊本就是九州人，那自然是如此。”
赵胤幽幽地答道。
但这回答却让赵言和赵录一时毛骨悚然…
然后他们就看到老祖宗冷笑着看向自己，口吐诡言。
“可若是帝尊，本就是天上来人呢？”
嘶……
赵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还能有这种操作？
天人…
真的能来到九州世界？
不！
不对！
“若帝尊是天人下凡…那他为何下凡，又为何要打回天上去？”
“私自下界，那就是偷渡啊！”
“守门天人作为执法者，见到偷渡者不是应该把他抓回去吗？为什么又要把他挡在门外？”
这两个问题多少是有些不合理。
至少在赵言听来，那就是问题很明显。
又要下界又要打回去，这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老夫怎么会知道？”
“这些本就是老夫的猜测罢了，知晓的一些内容，也是当初帝尊说予我们听的罢了。”
“你小子说不对，所以老夫给你一个猜测的方向，仅此罢了。”
听着赵胤轻描淡写的回答，赵言却是意识到，真相绝不像太爷爷所说的这般简单。
反倒是他的推测，很可能是真的。
这太爷爷…
也是个善于藏拙的高手啊。
赵言稍稍理了一遍思绪，愈发觉得赵胤这个推测的可能性很大。
若是“万象”传给自己的那些记忆碎片就是天人世界…
那帝尊逃离这种魔窟，也就情有可原了。
可他又为什么要汇聚九州的力量，想要打回天上去呢？
“猜嘛就别猜了，若是这么容易猜出答案来，老夫等人又不是笨蛋，谁看不出来吗？”
“那刘邦更是机智狡猾的老匹夫，论心眼，两个你也比不上他。”
“这老匹夫为何要派人来联系你呢？”
赵胤劝慰了赵言两句，转头又开始思索起刘邦的目的来。
“额…据那霍去病说，他是因为不想活了，所以想摆脱帝尊的掌控…”
“不想活了？他？”
赵胤一副夸张的表情。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也信？”
“与守门天人的战斗凶险万分，这老匹夫若是不想活了，直接上去送死多好？”
“每次打起来都躲得远远地，这么贪生怕死的家伙，居然也用这种卑劣的借口！”
说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变得又细又长。
“不对，这老匹夫莫不是想通过你传话给老夫？”
“……唔…极有可能。”
赵胤站起身，闭上眼沉思起来。
“没什么事你们俩就滚吧，老夫得忙自己的了。”
他留下一句话，身体忽然散作无数星点，消失不见。
而赵言二人，丝毫没察觉四周有什么变化。
“五弟…咱们现在是还在曾祖的秘术里？”
“不在了，太爷爷这招实在太玄奥…毫无迹象就散去了秘术，甚至连天地之气的波动都没有一丝一毫。”
赵言赞叹着说道。
心中对天人秘术的渴望，又增加了一分。
“太爷爷是去干吗了？”
赵录的眼中也有一些憧憬，只是他明白自己这资质，除了羡慕羡慕也没更好的选择。
“不知道，些许是老友聚会？”
“管他呢…皇兄，我得回去了，告辞！”
赵言已经完成了既定目标，当下也没兴趣再留在皇宫之中。
他摇摆一挺猛地站起身来，说了句告辞就远遁而去，徒留下一脸懵逼来不及挽留的赵录举着手在房中凌乱。
“这急匆匆地…也不留下来用个膳。”
……
……
两个老爷们，赵言才没兴趣留下来吃饭。
有这闲功夫，不如回庄上跟王语嫣她们一道吃。
一路匆匆地回了散仙庄，刚到庄门口，赵言便看到了有段日子未见的伴鹤正守在牌门之下。
“在等我？”
赵言翩然落地，刚好站在她的面前。
“主人！”
伴鹤面无表情地垂首施礼。
但赵言分明可以从她身上感受到喜悦之情。
这丫头向来如此。
“走，给你看个宝贝。”
赵言淡淡一笑，拉起她的手就往庄内走去。
伴鹤心跳猛地快了半拍，欲言又止。
她本是在此迎接赵言，有事情转述地。
但现在却是舍不得多说什么其他的，只是静静地被他拉着，顺从地往前走去。
赵言也没走上多远，入庄后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大厅就进去了。
两人行至厅内，见四下无人，赵言便开始在身上掏东西。
这一幕像极了要做坏事…
好在伴鹤并没意识到，是以也没想到歪处去。
赵言很快就将那颗由“神农尺”吸取毒液凝聚的墨绿药丸掏了出来，塞到伴鹤手中。
“你如今的功力已经不错，但离陆地神仙境还是差了不少，把这颗丹药吃了，可以在最快时间里弥补你的缺陷。”
“有张老道的气运在，根本不会有任何瓶颈，你很快就能成为比我更年轻的陆仙境高手！”
听到赵言这番话，伴鹤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些凝重的表情。
这颗不起眼的药丸…
当真有如此神奇的作用？
她也知道自己如今欠缺的就是如海般的内力。
只要内力达到要求，顷刻间就可以踏入陆仙境。
只可惜内力这东西要靠经年累月的修炼积累，算是最麻烦的条件。
“主人，此丹如此贵重，奴……”
“有个屁的贵重，让你吃就吃。”
“……奴有张真人的气运赋予，这颗药丸不如给茗烟吧？”
虽然赵言说得轻松，但伴鹤郑重地看着手中的药丸，还是拒绝道。
“放心，茗烟也会有。”
赵言说着，又伸手从腰间的腰带上掏东西。
这回他掏出来的东西可要比墨绿药丸大多了…
竟然掏出了一根翠绿色的长尺，正是“神农尺”！
伴鹤脸色再变，愕然地看向赵言。
后者嘿嘿一笑。
“我有这宝贝，只要原料够，这种要多少有多少！”
“不仅你们有，以后咱们庄的人，人手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