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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晚,竟能轻易地东西他心里一丝丝微小的波动。

“你不说话是吧?”容晚还抱着他的头,只觉得手下肌肤触感极好。

较之常人要略凉一些的体温,细腻温润如美玉。

一个大男人,皮肤这么好,还有天理吗?

容晚摸着摸着就有些得意忘形啊,小手地不规矩了。

“郡主!”

“嗯?”容晚应了一声,然后看到自己两手全按到人家脸上去了,其中一只还揪着长生的脸颊肉,把那张上天入地都不可多得的俊美面容扭得都变形了。

容晚轻咳一声,赶紧松了那只手,“抱歉抱歉啊,弄疼你了吧?我给你揉揉,给你揉揉。”

容晚的小手绵软,贴着他脸颊轻轻按揉时就像有一根羽毛轻轻刷过心尖。

长生拉下在他脸上胡乱作怪的两只小手,退开了一步,“郡主回去休息吧。”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呢,你要是不说我喊人了啊,我——”

容晚话没说完突然觉得眼前一阵风过。

“诶?你怎么走了?”

她不过是随口说两句吓唬吓唬他罢了,真的就这么被吓跑了?

容晚苦恼地哀叹了两声,哎呀,早知道她就不吓唬他了。

无法,只得回去继续接着睡觉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的,回去之后,她这一觉睡得格外安心,完全没有再想起白天差点别人行刺了的事情。

……

次日一早,容晚醒来。

丫鬟进来给她打水洗漱,容晚从门口朝外面望了望。

“郡主在找什么?”正在给她梳头的丫鬟跟着往外面看了看。

容晚否认,“没什么。”

外面什么也没有。

丫鬟固定好最好一条发辫,“好了郡主,去前厅用饭吧,王爷、王妃和世子都已经在等着了。”

“嗯?”爹娘回来了?什么时候?

“好,我知道了,这就过去。”容晚走了两步,又突然折了回来,“对了,一会你再去拿一份早饭过来,放我房间里就行了,哦对了,尽量清淡些。”

“是郡主。”丫鬟虽然不解,居然去吃饭为什么还要再拿一份回来,却也没有多问,只应下了便是。

“早饭就放桌上啊!放桌上!”容晚跨出房间,特意大喊了两声。

却完全不是朝着丫鬟说的,而且冲着院子里喊的。

当然,院子里是不会有任何回应的。

容晚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还在,只是觉得,喊得那么大声,他如果在,应该听见了吧?

前厅。

“爹,娘。”容晚一进门果然看到父母大人都坐着等她呢,而且神情都很严肃,从小挨打的经验告诉她,这种表情之后,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容锦夜轻轻点了一下头,“坐下吃饭。”

“哦。”

容晚在空着的椅子上坐下,低头吃了起来。

到那时貌似是她来得太晚了一些,其他人都吃好了。

吃好也就算了,他们吃好了也不走,现在全盯着她一人吃,感觉毛骨悚然的。

费力地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容晚放下筷子,“吃完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关于你昨天遭遇的那场行刺,暗器我们拿去查了,”苏沐颜拿出了昨天长生交给她的那枚飞刀,“是北蛮北迹国一带人惯用的暗器,但是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人。”

北蛮和北迹国这两个范围实在太大。

昨天在隐逸楼耗了一晚上,容锦夜收到苏沐颜给他传的小纸条也下朝后直接从皇宫去见了四海阁。

单从一枚小小的飞刀入手,如同大海捞针。

“北迹?”容晚却是突然眉毛一跳。

“怎么?”苏沐颜注意到她的反常,“你想到了些什么?”

那个宫玲珑,不就是北迹国的七公主吗?

可是她昨天哪怕是说话不太好听,至于到惹得宫玲珑想杀了她的地步吗?

“想到了一个人……”

“谁?”

“北迹国的七公主,现在在驿馆,和楚飞扬他们在一起,我昨天见过她。”

苏沐颜和容锦夜对视一眼。

北迹国的公主在帝都,这事他们竟然不知道。

楚飞扬这个人,看着大喇喇的,保密工作倒是做得真心不错。

“你跟那位七公主有没有发生了点什么?”一直坐着装空气的容曜插了一句。

容晚心里暗恨,心想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个弟弟就是生来克她的吧,每次总是关键时刻黑她一把。

还偏偏每次都能黑在点子上。

“把人给得罪了?”又补一刀!

容晚一口血闷在胸口。

“也不算得罪吧,只不过对话不是很愉快罢了。”

她一没动手,二没爆粗口,既没打宫玲珑也没骂宫玲珑,这种程度的交流,应该算是斗智斗勇才对。

她虽然说得委婉,但是家里这几个都是深知容晚秉性的,自然会把她的话翻译一下,大抵也能猜出事情大概是个什么程度了。

“你没动手?”苏沐颜确认了一遍。

容晚摇头,“哪能啊,我现在脾气好多了!”

要是不知道宫玲珑是什么人,她可能还会动手,都知道对方是北迹国的七公主了,她怎么还会上去跟人动手?

别看容晚刁钻古怪,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很拎得清的。

毕竟这是个公主,不是朝臣的子女,她把人得罪了,万一上升到国家的高度,她势单力薄一个人怎么对抗人家一个国家啊?

容锦夜颔首,“行了,这事我们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就先呆在府里吧,别出去了,这件事情交给爹去查。”

飞刀的来源是北蛮北迹一带,帝都又刚好有一个北迹国的公主,容锦夜觉得不应该只是巧合。

虽然容锦夜也并不觉得因为言语上的几句得罪就惹得北迹公主想杀人,但无论如何,一定要从这个北迹公主入手查一查的。

“这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容晚心里哀叹一声,这次怕是真的被禁足了。

爹爹亲自开口下的命令啊。

“等南楚的人离开之后,你就自由了。”南楚的人离开之后,北迹国的公主也应该已经跟着离开了。

楚飞扬他们什么时候走?

容晚认真严肃地思索了一遍,发现完全没概念,这个问题也从来没问过楚飞扬,“好吧……”

算了,反正怎么也不会呆太久。

况且,如果一直有长生陪着她的话,就算是禁足,好像也还不错啊?

逗逗那个不会笑的家伙,蛮有意思的。

容晚想着,又往口中塞了块糕点。

刚才心理压力太大,都没怎么好好吃呢,现在一下放松了,胃口也来了。

容锦夜起身去上朝,苏沐颜也离开了。

容晚一抬头,发现对面还坐了一个,挑眉,“你怎么不走?”

容曜淡淡瞥了她一眼,问,“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用去上书房上学了?”

“这一季的课业我都已经提前学完了,可以不用去。”

容晚拍着胸脯,宽慰道,“放心吧,我没那么弱,在在家里还能被人干掉不成?你不用特意为了我留下来。”

“谁说我是为了你留下来?”

容晚“切”了一声。

心说,你不是一直都提前学完吗,也没见你从前逃过课,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容晚再吃了两块糕点,才觉得肚子终于饱了。

“你到底怎么得罪那个北迹公主了。”容曜端着一杯茶喝了起来,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容晚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我得罪她,是她得罪我。”

“真的难得,你不去找别人麻烦就该谢天谢地了,居然还有人不怕死地来找你麻烦?”

“嗯,”容晚非常赞同地点头,“绝对是出门时候脑袋被门夹了。”

容晚说完拍拍手,起身,“行了,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你慢慢坐着。”

容曜眼中一瞬的错愕。

他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多套一点话出来,却没想到容晚居然就这么走了。

这不像平常的容晚。

如果她这么避着自己,只能说明,她对这件事的保护意识很强,不想放出任何一点可能泄露的机会来让自己知道。

是什么事,值得她如此讳莫如深,抑或……是什么人……

……

容晚回到房间的时候丫鬟早已经按照她的吩咐把另一份早饭准备好了,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等着容晚回来。

“郡主您回来啦。”

丫鬟快步迎了上来。

容晚心里叹了一声,她忘了要叫下人出去的,否则有人在这里,长生怎么可能会出现嘛。

“嗯,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没什么事不要过来找我,也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这才刚刚起床没多久,就又累了?

丫鬟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容晚的脸色,担心着是不是郡主病了,要不要找冯神医过来瞧瞧。

“你怎么站着不动?刚才我说的话没听清楚吗?”

丫鬟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低头,“奴婢告退。”

“嗯,去吧,别忘了帮我把院子门带上。”

“是。”

丫鬟很快退了下去,容晚站在门口朝外面望了望。

今天天气不太好,一早上太阳就稍稍露了一下脸就藏到了厚重的云层之后。

阴沉沉地,看着像是要下雨。

容晚刚这么想着,就忽觉一阵风来,脸上一凉。

有细细地雨丝落到脸上。

擦了一下,“长生?”

没人回应。

容晚到院子中央四下环顾,“长生?”

“你出来,我知道你在。”

“下雨了呢,这雨一定是越下越大的,你还在外面呆着,不怕淋成落汤鸡吗?”

“出来吧,我这里有吃的哦。”

……

渐渐地,容晚也挫败了。

一提一边,席地坐在门槛上,两手托着脑袋四下张望,“你出来嘛,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细细密密的雨丝越来越大,真的如容晚所预料的一般,顷刻间雨势突然变大,一下子声音就从沙沙沙沙变成了哗啦哗啦。

容晚就坐在门口,雨水毫无留情地溅到了她身上,打湿了鞋子和裙摆。

“下这么大雨都不出来,除非是脑残,看来那家伙真的不在。”

容晚嘀咕了一声,单手撑了一下站起来准备回去。

却在起身的瞬间忽然瞥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动静。

“啊!”容晚惊叫出声,脚下一个打滑,“脚扭了!”

说时迟那时快!

一个身影闪电般地冲了过来,刚才还歪着身子地容晚突然一个利落的转身,一把擒住冲过来的那人,“抓到你了!臭和尚!”

长生僵在那里,毫无表情的面容上似乎有什么在剥落的声音。

“哈,还当你真的不在呢,还是逃不过我的法眼吧!”容晚拖着他直接往里去,“我这儿一桌早饭,你给我全部吃掉,不准不吃!”

回头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句。

容晚把人按到凳子上,把筷子塞到他的大手里,“吃!”

“郡主——”

容晚伸手挡住了他的话,挑眉,“还记得上次你答应过我欠我一个要求吗?你说过,只要能补偿我,你什么都可以做吧?我现在就直接用了那个权力,我的要求就是,在我被禁足的这段时间,你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陪着我,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当然,我肯定不会让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好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现在,吃!”

第一次被人这么恐吓着吃东西,长生很不习惯,但却还是默默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容晚对于自己恐吓的成果很满意。

外面大雨倾盆,要是刚才没激他出来,现在不知道淋成什么样了吧。

容晚一直盯着看,忽然觉得,长生吃饭吃饭的动作跟晟哥哥有点像,可是又比晟哥哥更……更……

贵气?

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一个和尚似乎不太对头。

但是她真的有这种感觉。

虽然长生衣着不如晟哥哥华贵,也不像晟哥哥吃饭有一堆人在旁边伺候着。

但是有些东西,就好像是天生就在骨子里的,那种上位者的气度,无形中的威压。

“喂,你以为是干什么的?”

长生微微一愣,“什么?”

“出家之前啊,好好的你怎么想到去出家了呢?家里穷,日子过不去?”

长生摇摇头,“我很小就跟着师傅修行了,到寺里之前的事情一概不记得了。”

当和尚这件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自从知道起就一直在做这件事了,再顺其自然不过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