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劣质烟草的味道，男人的话，喷在罗伊人的耳根，流气猥琐。
罗伊人偏头，身体往旁边闪了闪，眼中尽是碎冰：“你问一百遍，我都是这个回答。”
“罗医生，我知道你在业内很有名望，可如果你给恐怖分子做手术的消息，传出去，不知道舆论会怎么看你这个少年天才？”
“有证据就抓我！没证据就闭嘴！”罗伊人干脆把眼睛闭上，连看都不愿意看到这个人。
美眸一闭上的瞬间，皮夹克也有些心驰摇曳。
有本事又有脾气的女人，落在自己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手里，他的满足感飙了有十层楼那么高，早飘了起来。
皮夹克油腻一笑：“行，罗医生，那我们下一个24小时见。”
他有的是细碎磨人功夫，叫这女人服软。
皮夹克背手走到门口，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个小美人，高领白色毛衣，掖在浅蓝色牛仔裤里，勾勒腰身不盈一握……
皮夹克眼里流淌着垂涎，带着昂扬的心情，随手开门，刚扭头跨步，就看见门口站着一票人，皮夹克一愣。
他的属下赶紧引荐：“头儿，这是罗医生的律师，这位姓江，这位是他的助手。”
皮夹克皱眉：“罗医生什么时候请的律师？”
他故意没给罗伊人向外界求助的机会，哪来的律师？
江大律师含笑：“你好，我是莫氏集团的法律顾问。”
莫氏？
皮夹克舌头顶了顶脸颊，上上下下打量对方。
皮夹克的手下把自家头头拉到一边：“这个江大律师来头很大，听说是莫靖川的心腹，咱们得给几分面子。”
皮夹克没说话。
“头儿，军火案能破，那也是莫氏点头，咱们才敢动手的，最后大获全胜，莫氏刚帮咱们立了大功，现在，不好过河拆桥，不然以后，咱们……。”
之前办案的时候，莫氏派来的律师，还是江大律师身后的助手，这会江大律师本人来提人，可见莫靖川有多看中这事。
皮夹克再硬，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咂摸着舌头，不服气，可还是不得不给罗伊人先办了保释。
江大律师进了审讯室。
“罗医生，你好。”
罗伊人听见刚才外头零星传过来的话，什么莫氏，什么律师的，她知道自己的处境逆转。
交叠的两腿，落下来，她先朝皮夹克走了过去，脸上挂着有点遗憾的笑容。
“不是还有下一个24小时要跟我耗吗？”
皮夹克脸色土灰，一双混浊的眼球，闪着鬼祟的光。
“罗医生，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没事了吧？”
“我有没有事，不是莫靖川说着算吗？”罗伊人嗤笑，“你是哪位啊？”
女人的蔑视，就是摧毁男人的利器，皮夹克被挑衅得彻底，咬牙切齿，可最后，只有攥着拳头，看着罗伊人带着律师走出视线。
乘电梯下楼，电梯门一打开，冬季特有的凛冽，伴着风，跟刀片一样就往脸上刮。
罗伊人早就弄丢了外套，她抱臂搓搓手，对着空气里呵了口气。
白雾寥寥，很快散去。
江大律师正要脱外套给罗伊人，她摆手阻止：“莫靖川来了？”
江大律师一顿，“是，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