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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辞无奈多说了句,“朕到底是皇上,明天让苏乐山过来接你到养心殿用早膳。”

江兮扯出微违心的笑来,“嫔妾没事,皇上快去吧。”

说完不去看谢砚辞,面朝里侧闭眼假寐。

谢砚辞捏了捏她的手才离开。

见谢砚辞离开,迎春伸头朝屋内看了眼,见江兮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

江兮扯起床尾的衣服穿在身上,屋内火炉烧的很旺,接连不断的热气驱散着飘进屋内的寒气,江兮并不觉得冷。

“迎春让人将湢室收拾一番。”

浴桶周围溅了很多水出来,要是不擦干屋内容易潮湿。

房间潮湿这是江兮最难以忍受的事,身上不仅可能会出东西,屋内的摆设可会受潮发霉。

“是。”迎春应道。

迎春忙完出来瞧见江兮坐在窗户边,手中正端着一碗养胃的银耳燕窝羹。

江兮气质优越,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这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带笑,丝毫看不出因为主子离开的郁闷。

迎春拿着一旁的披风披在江兮身上,虽说屋里不冷,可外面现在还在飘着雪,稍有不慎可就要得风寒。

对上江兮回眸看过来的眼神,迎春说道:“窗边冷,娘娘披着吧!”

江兮颔首,看着院子中盛开的那棵梅树,她有些怔神。

小时候在学堂读书的时候她读过一篇关于梅花的文章,那时她被作者文章中梅花傲然、高洁的品性吸引,回家后闹着爹爹在她的院子中种了棵梅花树。

现在再看梅花,只觉得凄凉。

梅花只能在这冷冽的寒冬暗自盛开,可有谁问过梅花自己愿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中绽放。

她一口一口地抿着碗中的银耳羹,视线却不曾从梅花树上移开半分。

迎春站在江兮身后,看着她的影子在随着昏黄的烛光晃动着,飘飘荡荡,周围是一片凄冷。

碗中的银耳羹很快见底了,江兮刚起身,紧闭着的朱门被人“嘭”一声从外面推开。

江兮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皱眉看向身边的迎春,“去看看。”

来到外间江兮才看清来人是赵晚意,人应该是喝醉了,意识不清。

身子都站不住了,默竹和默书两人正架着她的胳膊防止摔倒。

翠薇见江兮从里面出来,一脸的焦灼,匆匆开口解释,“昭嫔娘娘恕罪,我家主子心情不好喝多了非要过来找您,奴婢们一时没拦住。”

赵晚意听到声音,半眯着眼睛混沌地抬眼望去。

眼神刚开始有些迷糊只看到一片恍影,她摇了几下脑袋,这才看清江兮。

赵晚意怀中还抱着酒壶,看到江兮咧着嘴哈哈笑了两声,酒杯送到江兮跟前,“兮兮,我来找你喝酒了。”

随着赵晚意进来屋内已经被醇香的酒气弥漫。

迎春皱眉,“娘娘,要不奴婢让人将隔壁房间腾出来让德妃娘娘住一晚?”

赵晚意虽然醉了,可话还是能听懂的。

她猛地挣开默书几人的手,一个箭步冲到江兮跟前紧紧地抱着她。

冲击力不小两人险些一起摔倒,多亏了迎春及时出手扶住两人。

赵晚意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兮兮,陪我喝酒,我知道你心情也不好。”

“陪我喝酒。”

迎春的手刚碰到赵晚意,江兮突然出声,“帮本宫扶着她坐下。”

迎春力气大,赵晚意轻松被她安置在屋内的小桌旁。

江兮在赵晚意身边的圆凳上坐下,这才腾出时间去看翠薇,“你家主子遇到什么事了?”

翠薇扫了眼屋内的人,低着头沉默不言。

这反应江兮一看便知和赵晚意心中那人有关。

她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迎春有些担心地上前一步,“娘娘?”

江兮摆手,“没事,出去吧!”

这里人多,赵晚意喝得又醉,万一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被人听去就麻烦了。

也不是她不信任迎春她们,而是因为她们都是谢砚辞的人,比起她,她们更愿意服从谢砚辞。

翠薇站在原地迟迟不肯动。

江兮看了她一眼,“我不会对你家娘娘做什么的,出去守着门吧!”

翠薇默了片刻,不放心地嘱咐一声,“昭嫔娘娘,我家娘娘心情不好您多担待一些。”

“会的。”江兮点头。

听到红漆朱门被人从外面关上,江兮这才正眼盯着趴在桌子上的赵晚意。

“人都走了,不用装了。”

没错,赵晚意根本就没醉。

赵晚意抱着手中的酒壶,“兮兮,还是什么都骗不过你。”

笑着笑着一行接着一行的清泪开始出现在赵晚意脸上。

她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兮兮,他...他要成婚了。”

“他……要成……成婚了。”

她爱得刻骨铭心的人要成亲了。

脸上眼泪交错,哽咽到泣不成声。

江兮心里如闷雷阵阵,这个结果她早就料到了。

赵晚意进宫了,哪有出宫的可能性,即便那个男子深爱他,可人心是会变的。

世上哪有人愿意等一个一直等不到的人。

江兮的话哽在嗓子,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安慰她。

她看了眼被赵晚意抱过来的酒壶,直接把她手边的酒杯倒满,“喝吧,今晚过后就忘了他吧!”

烛光太黯淡,衬得两人脸上皆是一片恍惚。

赵晚意盯着杯盏中还荡漾着水波的酒水,端起来闷头直接灌进嘴里。

酒水顺着喉咙滑入体内。

辛辣的感觉在嘴里弥漫开来,可这远抵不过心里的疼。

像钝刀缓缓地划开她的肉,疼得心尖发颤。

赵晚意几杯酒下肚脑袋真的开始发蒙,视线也变得迷糊起来。

脸上火烧般的红,不是淡粉的绯红,是红苹果的大红。

赵晚意双手支着下颚,身子还一歪一歪的。

“兮兮,我真的你活的也不开心。”她自说自话的喃喃道:“小时候你和我说过,天潢贵胄非你心中所愿,你只想找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愿意带你纵马放歌的男子。

当时我觉得你说的就是我哥哥,长大了我才知道世上好像根本没有这样的人,所有人生来就有羁绊,不可能做到一心一意只对一个人好。

亲情,友情都是咱们追求的爱情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