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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瞧见江兮出来,接过江兮手中拿着的小玩意,“娘娘给大皇子带这么多东西啊,大皇子瞧见肯定很高兴。”

自从谢时安从养心殿接回来之后迎春大多数时间都赖在隔壁房间,可见迎春是真的很喜欢时安。

江兮瞥了眼迎春还带食物残渣的嘴,一脸的无奈,“嘴上的碎屑不擦,一会被时安瞧见了他又要吵你。”

谢时安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特别贪嘴,瞧人手中拿了吃食就一定要过去,害得启祥宫的一众下人吃东西都躲着他。

他现在才刚一岁多一些,只能吃一些容易消化的小粥和鸡蛋羹,每次看得见吃不到都能急哭。

迎春一听,“嘿嘿”笑了两声,赶紧从怀中掏出手帕将嘴上的沾的东西擦掉。

可不能惹哭大皇子了。

虽然现在不是冬天,脸上不会皴,可哭多了对眼睛不好,她也会心疼。

江兮来到房间时,谢时安正在铺着毯子的地上玩。

奶娘还在他手边摆了好多小玩意,他一会抓起这个,一会儿又抓起那个,玩得不亦乐乎。

听到走路的声音,贼溜溜的一双眼睛看过去,瞧见是江兮,眼睛登时弯了起来,手中的拨浪鼓也被他随手丢在一边。

“娘亲...娘亲...”

一声声“娘亲”喊得江兮心都要融化了。

她脚下步子加快,脱掉脚上的鞋子踩上毯子来到谢时安身边坐下,从迎春手中接过她在宫外带进来的小玩意。

江兮买了很多东西,孔明锁,鸠车,风车……

当下新奇的几乎都带回来了。

谢时安瞧见江兮手中的玩具,娘亲也不香了,伸手去要江兮手中的东西。

江兮无奈摇头,在他光滑的脸蛋上捏了几下,“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

谢时安似乎听得懂江兮的话,伸得高高的手竟然收了回去,小嘴还嘟着,明显是不高兴了。

江兮双手来到他胳膊下面,一用力将人抱在自己腿上坐着,“不生气了,都是给你买的。”

这鬼精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

江兮回来之前谢砚辞给她买了很多糕点,她在马车上吃了不少,现在一点也不饿。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正准备抱谢时安去洗澡,刚出门碰见疾步跑过来的翠薇。

“娘娘。”

江兮抱着谢时安停下来,轻声询问,“怎么了?”

翠薇脸色紧绷,“娘娘,寿康宫的张嬷嬷过来了,说是太后娘娘在御花园等娘娘。”

江兮脸上神色几经变换,顿了会把怀里的谢时安交给身后跟着的奶娘,语气很淡,“你先去服侍大皇子沐浴,迎春倘若我两刻钟还没回来你就去养心殿一趟,翠薇你跟我去见太后。”

卷翘的睫毛遮挡在脸上,遮挡住眼眶中的晦涩。

她知道,今晚是解决宋太后最好的时机。

宋想容的死已经让她失了理智,丢了方寸。

她波澜不惊地安排着几人接下来的事。

迎春有些担心,拽住江兮的胳膊,“娘娘真的要去吗?宋太后请您过去明显是用心不良!”

迎春不知道的是,江兮要的就是宋太后的居心不良。

不然,她的太后之位怎么能被卸掉呢!

她轻轻扒了几下迎春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太后身边的张嬷嬷都来了?本宫怎么能不去呢!”

见她还是一脸的顾虑,江兮拍了拍她的手,“记得本宫说的话,不会有事的。”

迎春不情愿地松开江兮,“娘娘,您一定要小心。”

江兮点头,“时安还在这呢,去帮奶娘给时安沐浴吧!”

迎春机械地点头,她现在还哪有心思去照顾小主子啊!

她的职责就是保护江兮啊!

张嬷嬷瞧见江兮从木阶上下来,脸上皱纹堆起,“昭妃娘娘请。”

江兮含笑点头。

江兮跟着张嬷嬷出了启祥宫。

几人熟门熟路地走在去御花园的路上。

“娘娘还真是好运气,当年居然逃了出来,这些年不仅在宫里安然无恙地活下来了,还生下了大皇子,如今更是身居妃位。”

张嬷嬷嘴角弯出一丝讥诮,语气不善地嘲讽道。

张嬷嬷一辈子都在为宋家卖命,宋太后还没进宫的时候便在宋家伺候,宋太后进宫之后便跟着宋太后进宫了。

宋家如今被江兮害得落得如今这副田地,张嬷嬷心里自然是恨的。

而且,宋家那些入狱的人中还有她的亲人。

张嬷嬷即便想要给她好脸色也做不到,说话腔调也有些不对。

不过江兮不在乎这些,张嬷嬷对她态度不好又如何,宋家已经不在了,她的后盾自然也就不在家。

现在唯一能做的无非是嘴上得些便宜。

“说来还要谢谢张嬷嬷,当时还给本宫准备了易于助孕的药丸。”

这句话直接戳中张嬷嬷的痛处,当初她只是想给留个情分,说不定日后能用到。

没想到江兮的肚子如此争气。

张嬷嬷呼吸加重,双手握得死死的,牙齿咬得咯吱响。

不一会前面带路的张嬷嬷停下,态度恭敬道:“太后娘娘,昭妃过来了。”

宋太后点头,“你先下去吧!”

“是。”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宋太后一双一双浑浊的眸子在深夜里泛着红色的幽光,脸上全是戾气。

宋太后这几天身子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原本饱满的两颊此刻此刻凹陷下去,岁月的痕迹立马在脸上显现出来。

脸皮有些往下坠,一双眼睛格外大。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宋太后披在身后的头发被风带起,像极了那无法轮回的厉鬼,迫不及待想要吞噬掉江兮的灵魂。

宋太后冷冷地笑了几声,染着大红色丹蔻的手陡然攫住她的下颚。

手上力道没有丝毫顾虑,修长的尖锐的指甲划破江兮下巴的肌肤,一道血痕霎时呈现在她脸上。

“哀家说第一次见你这张脸怎么有些熟悉,原来是宋婉林的女儿。”

下颚传来痛意,江兮眉头一皱,缄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