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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宋太后苍老的面容,眼中充斥着的是不屑和轻蔑。

宋太后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恼火,宋家害得她家破人亡,在外受尽磋磨,她只不过是还回来而已。

宋太后讨厌江兮那双眼睛,看见这双眼睛就好像看到宋婉林,一些糟糕的事就开始往外冒。

她憎恶地甩开江兮的下颚。

声音冷到没有温度,质问道:“你对想容做了什么?”

提到宋想容宋太后眼中划过一抹悲痛,声音不受控制的提高。

根本都没问江兮宋想容到底是不是她害的,上来直接定了江兮的罪。

江兮直起身来,抬手摸上下颚,摸到伤口的时候传来一阵刺痛。

定是破皮了,她在心里想着。

江兮嘴角含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艳丽的小脸出现恰到好处的惶恐,“太后娘娘真是误会臣妾了,臣妾什么都没做,只是和她讲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罢了,解答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宋太后上前半步,直逼江兮,“你和她说了什么?你明明知道她是个没有城府的人,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你这颗心到底狠辣到什么程度?”

江兮觉得可笑,“我心狠手辣?当初姜家被抄家的时候可有人放过我姜家一人?我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你宋家人比得了吗?”

当年要不是亦巧假扮她,她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她深吸一口气,嗓音缓了不少,“你不是好奇我和宋想容说了什么能让她心灰意绝吗,我告诉她,她之所以一直怀不上孩子是皇上暗中的手笔,还有淑妃流产一事,也是皇上在其中推波助澜,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心爱的人一手促成的。”

宋太后如遭雷击,佝偻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几步,脑袋嗡嗡地一团乱麻。

两人站在莲花池边,燥热的夜风吹动两人身上的衣角。

莲花的阵阵清香涌入鼻尖。

宋太后难以接受的神情落在江兮眼中,她并没有感到解气。

“太后娘娘,其实你心里早就该想到皇上是不会允许宋家女生下皇子的,只是你从没真正了解这个被你养在身边二十几年的孩子。”

宋太后只把谢砚辞当做夺得皇位的工具而已,又怎么会去深入了解他呢。

宋太后扶住手边的栏杆稳住身形。

是,她是怀疑过宋想容一直怀不上孩子是谢砚辞在其中做手脚。

她私下也让人查过,可并没有查到任何东西。

她先入为主,觉得谢砚辞不会像谢景澈那般狠心绝情,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她忘了帝王是这天下最寡心薄情的存在,谢砚辞是他谢景澈的孩子,有一个歹毒的父亲,儿子又怎么会心善。

宋家现在就剩她一个人了!

她抬起猩红的瞳仁盯着江兮,猛地上前拽住江兮的手腕,“帝王宠爱最是变化无常,现在他喜欢你会护着你,之后你的下场也只会是冷宫或者更甚。”

江兮抬眼看着宋太后身后一定距离泛起的亮光,她知道现在是时候了。

她嘴角一勾,身子往后一仰。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宋太后看着水中挣扎的江兮,半天没缓过神来,不一会身后的声音放大,她机械地转过头去看。

一身玄色龙袍的谢砚辞没有丝毫犹豫地跳入水中。

她笑了几声冷眼看着被谢砚辞救上来的人,人呛了水已经昏迷过去了,谢砚辞正极力的按压着她的胸口。

终于,昏沉的人有了反应,进肚的水吐了出来,人也清醒过来。

她整个人害怕地直往谢砚辞怀里钻,恐惧地朝宋太后的方向看了几眼。

宋太后眼中狠光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指着江兮咒骂,“你命还真是大,这么大的池子都没淹死你,贱人命就是硬。”

谢砚辞脸色冷得不近人情,“还不将人给朕抓起来。”

说完大步抱着江兮离开。

苏乐山也是一脸诧异的,赶紧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还不将人押回去。”

苏子平面露难色,“干爹,押哪去啊?”

苏乐山往他头上扇了一巴掌,“当然是寿康宫啊!

人现在还是太后,慎刑司是能去的地儿?

刚走几步又停下来嘱咐道:“找人看着点。”

谢砚辞抱着江兮回到启祥宫。

谢砚辞在门前停下,对迎春吩咐道:“准备热水。”

迎春看住突然出现的几人,愣了会出声,“是。”

谢砚辞黑着脸抱着人跨过门槛。

江兮见谢砚辞要把她放在榻上,忙出声阻止,“别,褥子一会儿被洇湿了。”

谢砚辞看了眼江兮,还是转身抱着江兮来到凳子边,将人放在凳子上。

江兮盯着谢砚辞那张黑沉如墨的面庞,她拽着谢砚辞的袖子,小声开口,“你生气了?”

江兮没觉得她的举动能瞒过谢砚辞。

在池边她没瞧见迎春就知道她做的一切谢砚辞都知道。

谢砚辞漆深的眸子盯着她,半晌才开口,“你不该拿自己的生命设计。”

谢砚辞话音刚落,迎春的也声音从湢室传来,“皇上热水准备好了。”

谢砚辞冷着脸抱着江兮抬脚进了湢室。

江兮被放进盛满热水的浴桶中,身上的寒意瞬间被驱散开来。

冻得发白的小脸变得粉嫩。

她抬头去看站在身后的谢砚辞,“不要生气了,我错了。”

认错的速度是快,但谢砚辞知道她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是知道江兮怕水的,之前两人在浴桶中……的时候,偶然几次她不小心浸在水中的时候都不受控制地剧烈挣扎。

可她这次居然还敢往水里跳。

谢砚辞仍旧板着一张脸,“错哪了?”

江兮沉吟片刻,“不该擅自做主设计陷害太后。”

随着江兮的嗓音发出,谢砚辞周身恐怖的气息更甚了,他盯着江兮淡漠地勾了勾嘴角,愤然转身出了湢室。

迎春守在外面,瞧见谢砚辞怒气冲冲地出来,吓得赶紧低下头。

“太医还没过来?”

他沉着嗓音问。

“正言...已...已经去请了,应该一会就来了。”

谢砚辞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迎春反应过来害怕地拍了拍胸脯。

心中不禁感叹,好久没见主子发这么大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