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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脸上的笑转瞬即逝,“要是这样的话,我不就成了你后宫那群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谢砚辞继续处理手中的事务,“她们也不敢对你做什么。”

江兮不喜欢麻烦,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利益,她都懒得动手,因此,很多事都需要谢砚辞考虑。

“放心,朕一会颁道圣旨下去。”

江兮笑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到。”

-----

次日。

苍松山。

谢砚辞牵着江兮从马车中出来。

谢砚辞穿了一身明黄色的骑装,江兮一身暗红的骑装,仔细一看,和谢砚辞身上的做工很相似。

江兮脱掉身上繁琐的宫装,一身骑装掐出纤细的腰肢,乌发绑成一个马尾,一张小脸完全暴露出来,清爽又利落。

众人的视线不自觉被吸引过去。

两人身后还跟着抱着谢时安的迎春。

“都说皇上很宠爱这个昭妃娘娘,今日一见传言不假,那个嫔妃能被皇上牵着下马车。”

“昭妃娘娘如此绝色难免皇上喜欢。”

“大皇子长得也好看,被昭妃娘娘养的白白胖胖的呢。”

......

江兮的出现还是引来不小的轰动。

一来,是因为她身上的衣服;二来,是因为她的长相。

江兮假装没听见,等谢砚辞牵着她来到高位上才靠近他小声耳语,“她们都说我好看。”

世人都喜欢听赞美的话,江兮不是圣人,她也不例外。

谢砚辞目视前方,嘴角上扬,认同道:“嗯,好看。”

江兮的美无可厚非,是世人一致认为的事实。

接下来的事就是谢砚辞说一些官方的讲话,江兮没兴趣,老实地坐在他身边发呆。

一旁的谢时安可高兴坏了,这是他出生以来出得最远的一次门,见得最多的一次人,还有很多之前没见过的东西,小人儿可兴奋了,叽叽喳喳个不停。

江兮一开始不打算带谢时安过来的,担心他身子遭不住,谢砚辞说让他出来见见世面,还说男子汉不能将他养得太娇气。

江兮想了下也就同意了。

......

秋猎开始需要谢砚辞射出第一枚箭矢,之后便是众多世家子弟开始捕猎了。

谢砚辞起身,苏乐山在身后跟着,手中捧着一把雕着金龙图腾的弓箭。

京中儿郎已经坐在烈马上了,就等谢砚辞放箭他们好第一个冲出去。

听说今年的彩头很不错,每个人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势头。

谢砚辞从苏乐山手中接过弓箭,掂了一下重量。

苏乐山递上弓箭。

谢砚辞没有伸手去接。

而是转身看向身后的江兮,朝她伸手,“过来。”

两个字在人群中炸开滔天波澜。

江兮愣在原地没有动,有些不知所措。

即便是那些准备一骑绝尘的氏族公子也都纷纷转过头注视着她。

那些视线看得她有些恐慌,不知道要不要伸出手。

倒是身后的迎春先一步回过神,推了江兮一下,“娘娘,皇上喊您呢。”

江兮这才回过神来,将手递过去。

谢砚辞一拉,江兮跌入他怀里。

江兮被他环抱在胸前,他握着江兮的手来到弓箭上。

“苏乐山,拿箭矢过来。”

听到命令,苏乐山回神,恭敬的双手奉上箭矢。

谢砚辞接过箭矢,箭尾塞入江兮手中,在谢砚辞的调整下,两人已经摆出射箭的姿势。

“松手——”

耳边传来谢砚辞的声音,江兮下意识的放手,直到箭矢飞出去她人还在愣神中。

“嗖——”的一声响起,骏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无数烈马如离弦的箭飞驰出去。

江兮的胳膊被震得发麻,脑袋和那震动的弦一样,嗡嗡个不停。

谢砚辞松开江兮,手中的弓箭随手扔给身后的苏乐山。

见江兮还处于巨大的惊愕中,牵着她准备离开这里。

江兮身子踉跄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拉着谢砚辞的手停下,很郑重地问他,“皇上你知道刚才的举动代表什么吗?”

自古以来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射出第一箭,今天谢砚辞不是单纯拉着她射了一箭,更是直接说明她和他拥有同等的权利和地位。

谢砚辞从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他每个举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当然。”

“那......”还不等江兮说完,几个脸色同样难看的大臣已经走过来了。

弯腰道:“皇上,臣有话同皇上说。”

江兮松开谢砚辞的手,因为她知道,他们谈论的事情必定是刚才的事。

谢砚辞扫了一眼几人,冷着脸,“有什么话等秋猎结束,回去再说。”

“这事刻不容缓,还请皇上移驾。”

谢砚辞的脸色冷了下来,转头看向身侧的江兮,“你先去歇一会,朕一会儿去找你。”

江兮知道谢砚辞需要时间处理这件事带来的后果。

点头带着迎春去了自己的帐篷。

此次狩猎要进行两天两夜,驻扎地都有帐篷。

江兮从迎春怀里接过谢时安,抱着他一起回帐篷,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了,路上摇摇晃晃也过去了很久,谢时安还小精力有限,江兮想抱他回去睡一觉。

翠薇忿忿,“那些大臣难道没有看出来皇上刚才的表情明显不想和他们谈政务吗。”

连她都看出来了,那群老奸巨猾的东西肯定也看出来了。

“政务要紧。”江兮随后说了句。

帐篷距离不远,虽然路上用的时间不长,谢时安还是睡着了。

谢时安今天玩得太累了,躺在江兮怀里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了。

江兮把小人儿放在榻上。

谢砚辞过来是一个时辰后。

江兮正坐在床边盯着谢时安看,不知为何她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烈,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听到门帘被人掀开,江兮抬眼看过去。

刚进来的谢砚辞脸上还带着戾气,寒意凛冽的视线冷到骨子里,上位者的威压在他身上凝成实质,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江兮已经很久没在谢砚辞身上看到如此讳莫如深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