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往办公室方向看了一眼,悄悄告诉她,“贺总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饭局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迟晚渔纳闷地眨眨眼,心情不太好?
饭局上一切都挺好的。
难道是因为刚才姜源送她花吗?
不对啊,虽说她是贺太太,但贺先生又不喜欢贺太太,姜源送她花贺先生没理由不高兴啊。
最后,在周禹的万分期待中,她摇头,“不清楚。”
男人的心思不好猜。
没吃到瓜,周禹失望地回到了位置上。
晚上下班,贺顷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迟晚渔回去的路上先去了一趟花汀。
她忍痛挑选了十几朵自己喜欢的花,让店员给包成花束,带回了西华府。
鲜花当然是买给自己的!
即使生活得很不开心,也要爱自己!
抱着花束开开心心推开西华府的门,换好鞋进去,这才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个人。
原本先离开的贺顷迟此刻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女人。
“咦,你在家啊?”她还没做好要给他做晚餐的心理准备。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怀里的花束上。
接触到他的视线,迟晚渔问道:“对了,你这里有花瓶吗?”
她想插进花瓶里几朵,放在客厅里。
“没有!”他冷声回答道。
“……”没有就没有呗,脸色那么臭干什么?
她抱着花就要往楼上走去。
“站住!”
她停下脚步,看着他。
“不许带它上楼!”
“为什么?”迟晚渔不明所以。
贺顷迟:“因为我不喜欢。”
“我不放你房间,我放我屋里。”她耐心地解释。
“你屋也是我的!”
“……”
迟晚渔有些生气,“那我走?”
“不许走!”
“……”
这也不行,那也不许。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压着怒意问道。
“把花扔出去!”他这里不允许出现任何其他男人送得东西。
迟晚渔觉得他脑子有病,她刚买一束花,又漂亮又贵的花,居然让她扔出去?
“我要是不扔,你是不是就会把我扔出去?”
男人起身,向她走来,“我不会把你扔出去……”
看着他越走越近,迟晚渔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抱着花转身往楼上跑去。
她跑,他迈开腿去追。
楼梯台阶上,在女人的尖叫声中,他抓住了她的手。
迟晚渔:“你放开我,贺顷迟,你这个王八蛋!”
贺顷迟夺过她怀里的花,直接从楼上扔到一楼。
鲜花被摔在地上,花瓣掉了一地。
贺顷迟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就这么喜欢他?”
他的眼中酝酿着滔天怒意,看得她一个哆嗦。
他。
迟晚渔以为他说的是它。
她挺着脖子硬声道,“对,我就是喜欢它,很喜欢很喜欢!”
下一刻,她被他推到身后的墙上,他随之紧紧贴在她身上。
贺顷迟一只手和她五指紧扣,另外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
阴鸷的双眸渗出寒意,他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敢当着他的面儿表白其他男人,她当他是死的?
迟晚渔非常不明白,她喜欢花有什么错,又不是给他戴绿帽子了。
他至于这样吗?
越想越生气,她大声喊道,“我就是喜欢,非常非常喜欢——唔。”
她想说,她非常非常喜欢荷兰络新妇,喜欢奶油碗芍药,喜欢厄瓜多尔欧若拉……
可是,她的唇被他死死堵住,并毫无章法地啃咬着。
迟晚渔抬起手想去打他,他像是有预知一般,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无误地握住她抬起的手,按在墙上。
他像只饿狼般将她吞噬,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都闹到这种地步了,还想和他复合?他当初把你送警察局的时候呢?”男人眸底布满薄怒。
迟晚渔喘着气,“我和他复不复合和你有关系吗?”
“别忘了,你现在是贺太太!”他不允许她的心里还有其他男人!
早就看不顺眼的长裙,被他直接撕碎。
碎步片掉落在楼梯台阶上。
迟晚渔被他一只手托起来。
姿势过于暧昧,她羞愤地抗议,“你以为我愿意做贺太太?谁想做谁做,本小姐不做了!”
迟晚阳她也不救了!
她想挣扎,但是又害怕掉下去,只能用双手搂紧他的脖子。
“不做你也得做,想退缩?没门!”
“贺顷迟,你放开我!”
“随便叫,这个时候除了你我,没有人进来。”
迟晚渔:“……”
西华府有专门的保洁公司派团队过来打扫,一般都是挑选他不在家的时间过来。
她挣扎得越厉害,他越不会放过她。
后来,他似乎觉得在台阶上还不尽兴,以无比暧昧的面对面姿势抱着她回到了卧室。
他的卧室有一块巨大的落地窗,窗帘拉开,映入视线的是西华府的院子,还有门外的那条柏油马路。
这边很少有人来,许久都没有一辆车子路过。
外面天色微黑,被迫趴在玻璃上的迟晚渔有些害怕,当然是怕有人从这里路过看到他们。
她刚一动,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警告声,“再乱动,我开灯!”
“……”
天马上就黑,要是再开灯,跟在马路上滚床单没什么区别。
知道他向来说到做到,迟晚渔恨恨咬牙,老实了。
贺顷迟的床上铺着奢侈的重磅真丝缎纹色织提花四件套。
重磅是普通真丝的两倍用量,体感细腻柔软。
裹着浴巾的迟晚渔努力撑开眼睛,想趁着贺顷迟去洗澡的时间逃离这里。
但是,身下的床垫和四件套太舒服,她刚沾上他长宽都是将近三米的大床就睡着了。
她以为,睡着就可以逃得过他的压迫。
可惜,只是她以为。
她困得想发疯,偏偏贺顷迟还不让她睡,“想睡觉?”
“你滚好吗?”她趴在他的枕头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骂道。
敢让他滚?
男人沉着脸色丢掉腰间的浴巾,再次欺身而上。
如果今天晚上迟晚渔手中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插进贺顷迟的心脏。
夜,越来越深。
主卧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消失。
隔天早上,孟晨慌慌张张地把一份早餐送进总裁办公室。
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来上班的沈泽沅。
她走过去疑惑地问道,“沈助理,你知道不知道贺总今天早上为什么没吃早餐?”
沈泽沅愣了一下,摇头。
最近一段时间贺顷迟的早餐以及他来公司,基本上都是迟晚渔在负责。
想到这里,他往迟晚渔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居然没来?
“迟助理呢?”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