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晨摇头,“不知道,贺总只说迟晚渔今天有事。”
意思就是迟晚渔不用打考勤卡呗!
“噢!”
沈泽沅琢磨了一下,这俩人该不会是吵架了?迟晚渔闹罢工?
所以不给贺顷迟做早餐,也不来上班?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最合理。
晨间会议结束,贺顷迟从会议室走出来,他身后跟着沈泽沅。
路过一个拐弯处时,楼层两个保洁正在聊天。
贺顷迟平时对这种事情从来不关注,但是她们的聊天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甚至还停下脚步,听了那么几句。
保洁阿姨:“那花儿可真好看!听说是叫什么‘花汀’的花,好大一束,我拍照发给我女儿看了,她说这一束最少好几千!”
保洁伯伯:“你真的是从垃圾桶里捡到的?”
“当然了,就在公司门口的垃圾桶里,红的白的黄的,好看的很。”
下一刻,保洁阿姨压了声音,“我还去问了楼下的安保小伙子,听说是有人追新来的总裁助理,那女孩儿拒绝了,就把花扔在了垃圾桶里……总,总裁!?”
“总裁,总裁好!”
她的话音未落,两个男人蓦然映入视线,吓得保洁阿姨和保洁伯伯站得笔直笔直的。
保洁阿姨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工作做完了,休息一下,我这,这就去忙别的。”
“等等!”
贺顷迟叫住两个正要逃离的两个人。
“对不起总裁,我们不是故意偷懒的……”
贺顷迟没理会她的话,径直地问道,“你刚才说捡到了一束花?什么时候?”
“啊?”保洁阿姨愣在原地,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对上她的眼神,贺顷迟点头。
保洁阿姨:“回总裁的话,昨天,昨天下午……”
“花呢?我看看。”
保洁阿姨:“……”
两分钟后,一大束开得娇艳欲滴的鲜花映入贺顷迟视线内。
如果仔细观察,里面有几朵鲜花还掉了花瓣。
贺顷迟站在原地沉默片刻,终于想起来这束才是姜源送给迟晚渔的那束。
所以,昨天晚上被他扔掉的那束是哪来的?
沈泽沅看着贺顷迟站在那里,看着花束半天没说话。
他悄悄给保洁阿姨使了个眼色,两名保洁人员立刻推着工具车抱着花束逃离。
一直到再也看不见贺顷迟,他们才同时松口气。
妈呀,现在的年轻人太吓人了!
特别是那眼神,吓得他们能少活好几年!
保洁离开,贺顷迟捏捏眉间,将手中的文件交给沈泽沅。
“我有事出去一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等沈泽沅说话,男人就快步离开了公司。
花汀旗舰店
推开花店的门,立刻有店员迎了上来,“欢迎光临花汀,先生请问需要什么花?”
贺顷迟的目光在姹紫嫣红的鲜花上扫过,最后径直走到收银台。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店长正在电脑前查账,看到他的靠近立刻热情地询问道。
贺顷迟:“贵店的会员卡号是手机号?”
“是的,先生。”
他报了一个手机号,让店长给他查询最近消费记录。
店长闻言笑着解释道,“抱歉先生,咱们这边只能本人才能查询消费记录。”
“最高充值金额是多少?”贺顷迟看向她。
店长愣了一下,“先生,咱们这边最低十万,充值没有上限,目前充值最高记录是三百六十万。”
贺顷迟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我只需要这个账号昨天有没有消费,如果你能告诉我结果,你们店的花全部打包,另外往里面充值五百万。”
“……”店长的心都是颤抖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五百万!
“查,查,先生请报手机号。”
天大地大,业绩最大!
五百万一冲,今年升经理绝对没问题!
贺顷迟报了迟晚渔的手机号。
结果很快出来。
“这张卡昨天在我们店里确实有一笔消费,不过卡上当时只剩下20块钱,剩下的一千零九十是现金支付。”
贺顷迟闻言,顿了一下。
随即将卡递给店长,“结账。”
店长接过黑卡,再三向他确认,“先生,是店里所有的花,外加五百万充值金额吗?”
“嗯。”
“好的,请您稍等!”
店里瞬间忙碌起来。
店长直接让人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门上,甚至还从分店调来了花艺师。
贺顷迟看了眼腕上的时间,吩咐店长,“我时间有限,先把帐结了,花给我送到同一个地址。”
“好的,先生,我现在为您算账。”
几分钟后,账单出来了。
“先生,鲜花打完八折一共是八十七万,包含所有费用,外加五百万充值金额,一共是五百八十七万。”
“嗯。”
贺顷迟看着店长刷过卡,签完字留下西华府的地址后先带着一束鲜花离开。
西华府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静悄悄的。
铺着深灰色四件套的床上,被窝里面藏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女人。
他早上走得时候,她侧身抱着他的枕头呼呼大睡。
现在他回来,她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贺顷迟无声走过去,把花放在床头柜上,他自己在床边坐下。
她睡着的时候,少了三分闹腾和任性,多了几分恬静和安宁,雪白的香肩一多半都暴露在空气中。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吧唧吧唧嘴巴,还翻了个身。
柔软的蚕丝被从她身上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柔美的曲线映入男人的视线。
白皙的脸蛋上带着还未褪尽的红晕和哭过的痕迹,依旧红肿的嘴唇是他的杰作。
即使睡着她也是美得不可方物,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想起她昨天晚上的样子,男人喉结滚动,低头在她的锁骨上落下一个吻。
察觉到有人靠近,迟晚渔眉头一皱,委屈地哭哭啼啼道,“不要了,我要睡觉——”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委屈地撒娇。
听得他一股气体在体内穿梭,最后同时集中到一个地方。
明明是回来哄她的,看着她此刻的样子,贺顷迟又忍不住把她重新欺负了一遍。
花汀店员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浴室里的洗手台前僵持着。
“躲什么?”他一只手控制住她的脸颊。
“害羞?”
迟晚渔:“……”
羞他妹!
指甲深深陷入他胳膊上的皮肤里。
他仿佛没感觉,沉声在她耳边命令,“看镜子!”
“……”
她不是没看过,镜子里的她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
卧室里他的手机不停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