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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话咱们打电话叫人吧!”她怕在这里晒成人干了,他还没换好。

贺顷迟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用手遮阳的她,“车上等着!”

“啊?”

那多不好意思啊!

“啊什么啊?你不上车就过来换轮胎,我上车!”

那还是算了!

迟晚渔闻言立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就这样,她在车内吹空调,他在后面当劳力。

过了一会儿,迟晚渔不放心,下来看了一眼。

此刻的贺顷迟已经满头大汗,正认真地安装备用轮胎。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衬衣里,消失不见。

迟晚渔回到车里抽出两张纸巾,在他旁边蹲下。

没想到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伙还真的会换轮胎,并且动作比较熟练,一点都不像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贺顷迟抽空看了她一眼,“下来换轮胎?”

“……”

她没理会他的冷笑话,举起手用纸巾帮他擦了擦汗。

感受到她轻柔的擦拭,他换轮胎的动作一顿,心里莫名有些痒痒的。

“快好了,上去等着!”

他的语气像是在安抚她。

她难得热心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你在车上坐着别乱跑,别乱动就是在帮忙。”他拿着一个扳子使劲拧着螺丝,胳膊和脖子上浮现出青筋。

“……”

切,好心没好报!

她翻个白眼,拿着纸巾回到了车上。

迟晚渔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不能和冷酷无情的他一般见识。

上车前,她又问,“喝水吗?”

很难得,这次男人没再拒绝。

“嗯。”

她从后备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贺顷迟把带着手套的手伸到她眼前,手套已经脏到不能看。

迟晚渔想了一下,帮他拧开了瓶盖。

没想到他还有更过分的。

“喂我喝!”

“……”

看在他这会儿比较辛苦的份上,迟晚渔垫脚把矿泉水瓶对准他的嘴,喂他喝了好几口。

他喝水比较快,中间有水珠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

迟晚渔往里面看了一眼,水珠果然停留在了他的胸肌上。

胸肌……

她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想喝水……

他回头,“看什么看?”

“……”

偷看被抓包。

“荒郊野外的,你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不是,她能打他什么坏主意?

但迟晚渔看不得他得意,故意顺着他的话说道,“你小子是有几分姿色的,你越这么说,我越要在这里对你做点什么事不行!”

贺顷迟果断丢下扳手,摘掉手套,“上车!”

“好了吗?”

“还没有。”他缓缓低头,眼神暧昧不明,凑在她耳边道,“你好像有比换轮胎更着急的事情,我先满足你。”

“……”他!在说!什么!

迟晚渔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她用力在他胸膛上锤了一下,“你臭流氓!”

贺顷迟捂住她捶过的地方,挑眉,“这是在打情骂俏?没想到你进入状态还挺快的。”

“……”迟晚渔快被气死了。

当然是气自己居然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她平时也是老司机的,怎么能被他占了上风?

她心一横,“行啊,不就是野-战嘛,谁不敢似的。”

“野—战?”

男人表情古怪,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

“贺太太会得还挺多!”

“那可不?谁都跟你一样,纯情小王子?我一看你就知道之前没过女人!”

“你有?”他一边戴手套,一边掀起眼睑望了她一眼。

“那可不!”她撒谎不带打草稿的,“好歹谈过好几个男朋友的,我可是身经百战!”

贺顷迟冷笑,“吹牛的毛病永远改不了!”

“谁吹牛了,你不信拉倒。”

“你身经百战?”他像是想到什么,认真地望着她。

迟晚渔被他看得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对,对啊!”

“那——”他顿了一下,“我床单上为什么会有血迹?”

“……”迟晚渔脑袋轰地就炸了。

脸色本来就红,这会儿更是红得不像话。

“谁,谁知道是谁的,也可能是你身上流血了,反正不是我的!”

有血吗?

她怎么不知道?

不是说大多数女人第一次不会流血的吗?

为什么她会流血?

经过后来实战几次的经验分析,肯定是贺顷迟这个狗男人当时太粗暴了!

贺顷迟静静地看着她死不承认那天晚上是她第一次的样子。

她是不是初次,他比她还清楚。

不过,在他面前装清纯的不少见,但是装作身经百战的还是第一次见。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傻瓜?

迟晚渔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又有点生气,“你那是什么表情?是在笑话我吗?”

他摇头,收起唇角的笑意。

下一刻,女人又干巴巴地改了口,“贺顷迟,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是在床上吧?嗐!我说得是恋爱经验,你想到哪里去了?”

贺顷迟:“……”

刚才谈得到底是床上还是床下,他心里有数。

不过他也没拆穿她的小心思,只是给了她一个让她自己体会的眼神,蹲下去继续换车胎。

迟晚渔才不管他信不信,转身回到车上吹空调。

不到半个小时,轮胎就换好了。

迟晚渔拿出一瓶新的矿泉水,拧开给贺顷迟洗干净手。

这次她被撵到了副驾驶上,贺顷迟亲自来开车。

回到公司,贺顷迟把车钥匙扔给周禹,让他把车开到4S店去换轮胎。

周禹抱着车钥匙愣了一下,“轮胎怎么了?”

贺顷迟没说话,往办公室走去。

后面迟晚渔小声道,“轮胎爆了,现在是备胎。”

“啊?贺总这么6?轮胎都能干爆了?这是有什么急事?”

迟晚渔:“……”

她纠结了一下,到底该不该告诉周禹车胎是她开爆的?

算了,这个黑锅还是让贺顷迟背了吧!

晚上下班,贺顷迟把迟晚渔叫进办公室。

他头也不抬地问道,“汇报一下晚上的行程。”

“你晚上和祁总在高新区吃饭。”她刚好记着呢!

贺顷迟思索片刻,“饭局八点之前结束,八点和我一起去见桑颂祎。”

“我和你一起?”

他抬头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吗?”

有,她不想见桑颂祎。

“你晚上有事?”他又问。

迟晚渔点头,“是有点事。”

“推了!”

“……”

贺顷迟和桑颂祎的见面地点约在了一家咖啡店,迟晚渔没有进去,坐在车里等着他们。

他们在室外临湖的位置上坐着,迟晚渔坐在车内,还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贺顷迟在桑颂祎对面坐下,他没点咖啡,直接开门见山道,“说吧!”

桑颂祎知道他向来如此,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事直接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