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贺顷迟让她去给他收拾行李。
迟晚渔摸出一个行李箱,提着去了他的衣帽间。
她先把他所有的衣柜都打开,方便等下找东西。
只不过她刚打开两个柜子,就看到他专门放男士箱包的柜子里,放着几个……女包。
对,就是女包!
还是A&U家的限量新款。
“哇!”迟晚渔扑过去,拿起浅粉色的那个手提包,细细地观察着。
还真是她年初看到的那个款。
不对啊,贺顷迟收藏这个干嘛?
难道……是给她的?
想到这个可能,迟晚渔异常激动。
再看看其他几个包,都是她喜欢的颜色。
在贺顷迟进来之前,她把包又放回了原位。
等他进来时,她正在翻他的内裤抽屉。
只不过她的动作比较夸张,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右手拇指和食指夹起他的内裤,表情则是满脸嫌弃。
好像他内裤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一样。
贺顷迟双手叉腰,冷冷地望着她,“迟晚渔,我内裤扎手?”
“……不是。”她立刻松开自己捏着鼻子的手。
“它很臭?”
迟晚渔讪讪一笑,“没有。”
“没有你捏鼻子做什么?鼻子疼?”
“哦,刚才鼻子有点不舒服,想打喷嚏,我捏捏它就不打了。”
“……”她猜他信不信。
从她收拾好的行李箱里,翻出几件用不上的衣服,又挑了几件放进去。
“叠整齐。”
“哦。”迟晚渔坐在地毯上开始一件一件的给他叠衣服。
贺顷迟朝她抬抬下巴,“看到那几个包没有?”
迟晚渔立刻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她刚才看到的那几个,她疯狂点头。
“等我从法国回来,全部都是你的。”
“既然是给我的,为什么还要等你回来?”她不明白,仰头看着他。
贺顷迟:“准确来说它们都是奖品,如果这几天你在家表现的好,就全部奖励给你。”
自从她来给他做助理到现在,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分开过。
现在他要出差去国外,她就像个让大人放心不下的孩子,在家如果出点幺蛾子,他第一时间也赶不回来。
便想到了这个奖罚的办法,拿她想要的东西勾引她。
迟晚渔‘切’了一声,“我现在还能干什么?你走了我也是朝九晚五的上班。”
店铺装修有监工,也用不上她什么。
“你最好是这样。”
她冷哼一声,懒得再搭理他。
收拾好行李,迟晚渔就去洗澡了。
明天贺顷迟一早就要去机场,她以为今天晚上两个人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
可现实告诉她,她太天真了。
一个男人想睡你,他会有一百个理由。
迟晚渔:“明天你还要早起!”
“我要走一个礼拜,压抑太久身体会出问题。”他拉开她的手,把她从她被窝里拽了过来。
“你之前不都憋了快三十年?怎么也没见你身体出现过问题?”
“之前是之前,最近已经习惯了定时释放,就不能打乱规律。”
“……”还规律?
“用不用我提醒你,像你这样不知道节制的,等30岁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女人30如狼40如虎,到时候你满足不了我,就别怪我在外面包养小鲜肉!”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眸底带着讥笑,“就你?连我都满足不了,还想去包养其他男人?你拿什么包养?命吗?”
“……”
所以,他这是在看不起她吗?
迟晚渔生气了,很生气!
她发誓一定要把贺顷迟这头牛给累死。
可惜,事与愿违。
最后求饶的还是她。
隔天早上六点半,迟晚渔觉得自己刚睡着,贺顷迟的闹铃就响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在男人收拾好自己以后,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迟晚渔打了个哈欠,去衣帽间替他拿出行李箱递给他。
假惺惺地关心道:“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喝酒。”
“?”贺顷迟以为自己听错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迟晚渔清醒三分,立刻改口。
“我说,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喝酒!”
贺顷迟淡淡瞥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贺太太真贤惠!”
“贺先生过奖了!”
贺顷迟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
对着不断打哈欠的女人招招手。
迟晚渔收起哈欠,毫无形象地抓抓头发,踢着拖鞋走了过去,“怎么了?”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他低头亲了上去。
“唔。”
贺顷迟确定自己有洁癖吗?
她还没刷牙,他怎么下得去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他的真爱,这么邋遢他都不嫌弃的。
然后贺顷迟就走了,留下满屋的寂静和她一个人。
脑袋短路的迟晚渔顶着乱蓬蓬的长发抬头看看天花板,把贺顷迟要离开一个礼拜的消息又消化了一下。
兴奋的同时又莫名有些失落,他不在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吃过早餐,等她到公司时晨间会议已经结束。
她刚坐在位置上,孟晨就把一沓文件交给了她,“迟助理,把这些文件全部整理出来。”
沈泽沅跟着贺顷迟去了法国,周禹和另外一个秘书出去见客户,其他俩助理也在忙自己的事情,这会儿秘书区就她们两个人。
迟晚渔这会儿不忙,就没拒绝她给的工作。
一份报表整理完,外面下起了小雨。
今天预报的本来就有雨,迟晚渔抬头看着玻璃窗上的雨珠,恍惚间想起了贺顷迟。
这会儿不知道他在飞机上干嘛,睡觉还是看文件?
他所经过的区域不知道有没有下雨。
正当她发呆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她。
“你好,迟助理。”
温润的声音很陌生,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她回头,这才发现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男人。
他身材偏瘦,皮肤很白,穿着昂贵的银灰色西装。五官轮廓利索分明,漆黑的双眸含着温柔和笑意,薄唇微微勾起。
手腕上戴着一串沉香佛珠,气质矜贵温和。
迟晚渔不认识他,但是又觉得他的眉眼很熟悉,好像一个人……
看到她一脸茫然,男人唇角笑意加深,又唤了一声,“迟助理?”
迟晚渔这才回过神,起身道,“你好!”
孟晨对于她慢半拍的行为有些无语,悄悄翻了个白眼后,快步走过来提醒。
“迟助理,这位是咱们公司的总经理,也是咱们贺总的哥哥——贺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