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迟晚渔就知道了。
他是贺云舟!
贺顷迟同父异母的哥哥!
怪不得她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某个人,原来是像贺顷迟。
虽说是同父异母,倒也是兄弟俩,长得像太正常了。
震惊过后,她立刻开口打招呼,“贺总你好!”
贺总?
贺云舟笑得意味深长。
“之前我一直在新西兰公司援助,从明天开始正式回来上班,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去32楼找我!”
孟晨有些不明白,贺云舟为什么会对迟晚渔这么好。
迟晚渔也有点不懂。
不过最后她猜测是,贺云舟已经知道她和贺顷迟结婚的事情了。
说到底她是他弟妹,一家人互帮互助也正常。
她浅笑,“谢谢贺总。”
事实上也就是如此,贺云舟知道她现在是他弟妹,所以才对她特殊照顾。
“不客气,你先忙!”
说完,他带着助理离开。
孟晨把他们送进电梯,回来的时候直奔迟晚渔而来。
“贺总经理怎么会特意上来找你?”
特意来找她?
迟晚渔也有些纳闷,难道说贺云舟上来就是为了见见她这个弟妹?
“我不清楚,可能是他对于贺顷迟新招的助理有些好奇吧!”
“……”这个解释太牵强了。
刚好孟晨这会儿也忙,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闲扯,转身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迟晚渔在心里忍不住把兄弟俩做了一个比较。
外貌上没话说,都非常出众。
气质上区别就大了,哥哥给人的感觉就是行踪低调神秘,清冷矜贵。
弟弟则是霸道冷漠,攻气十足,骄傲狂妄,那种床上你干我,下床我干你类型的。
……
下午,孟晨把一份文件交给迟晚渔,“迟助理,你去把这份文件给桑小姐送过去。”
迟晚渔拒绝,“你给我换个差事。”
她并不想看见桑颂祎。
“这份文件很重要,并且桑小姐着急用,你别再推脱了行嘛大小姐!”孟晨真是烦死她了,出来工作还挑三拣四的。
她以为这里是迟氏集团?
哦,迟氏集团现在也不是她的了,听说迟总又生了个小继承人,更没有迟晚渔的份了。
她烦迟晚渔,迟晚渔也烦她。
两个人是相看两生厌。
懒得和她多说,接过孟晨手中的文件,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最后,孟晨还不忘提醒她,“我再说一遍,桑经理早晚都要成我们贺太太的,你去了注意自己的态度!”
“贺太太?”迟晚渔冷嗤,“连贺顷迟女朋友的位置都坐不上,还贺太太?”
“嘿,你怎么说话呢?”因为生气孟晨脸色微红,她忍不住提高分贝,“你别仗着你是贺总的私人助理,就在公司耀武扬威!你别忘了,贺总最近没在!别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有本事你也拿啊!用不用我给贺顷迟打个电话,让他给你发个鸡毛?”
孟晨眼睛像是快要喷出火来,“迟晚渔你——”
“我怎么了?本小姐走了,拜拜!”看到她气成这个样子,本来有些烦躁的迟晚渔也不烦了,非常开心。
朝她挥挥手,转身潇洒离开。
孟晨在后面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迟晚渔坐上车子,想起后座上她早上放的东西,没想到还能提前派上用场。
真好。
她知道桑颂祎的公司在哪,距离环影开车不到半个小时。
车子在停车场停稳,熄火后她没有着急下车,先拿过后排座椅上的东西。
对,就是贺顷迟在A&U给她买得包。
贺顷迟说要等到他回来再全部送给她,她才不要乖乖等他回来!
反正都是送给她的,她先背背自己的东西怎么了?
本来计划今天晚上下班后换上新包,去参加朋友生日宴的。现在看来,可以先在桑颂祎面前炫一下。
换上新包,拿上文件袋,迟晚渔下了车。
听说她是来找桑颂祎的,秘书直接将她带到经理办公室。
看到来送文件的是她,桑颂祎还挺惊讶的。
她坐在椅子上没动,没有什么表情地喊了一声,“迟助理?”
迟晚渔微笑,“我是来给桑经理送文件的。”
“哦,放那吧!”她态度有些冷淡。
迟晚渔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先把手中的包光明正大地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本来对她爱答不理的桑颂祎无意间扫到那个包,瞬间瞪大眼睛。
眼前这个米白色的包她再熟悉不过,因为是A&U的新款。
她很喜欢,但是要六百万。
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她最终还是放弃了,真的是太贵了。
没想到现在这个包,出现在了她面前不说,还是迟晚渔的……
仿佛没察觉到她的目光,迟晚渔把文件袋放在她面前,“桑经理,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漏掉的,省得我再跑一趟。”
桑颂祎根本没心思看文件,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这个包哪来的?”
迟晚渔笑容加深,“我老板看我工作辛苦,送我的。”
这趟还真是没白来。
贺顷迟送她的?桑颂祎半信半疑。
迟晚渔又故意问道,“你工作这么辛苦,你老板送你了吗?”
“……”
“或者说你的迟哥哥送你了吗?”
她老板和贺顷迟,这俩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送她这个包。
公司老板和她非亲非故,怎么可能愿意花这么多钱送给她包?
六百万在贺顷迟眼里倒是不多,但是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送给她。
桑颂祎压下心底的酸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一个破包而已,我又不稀罕!”
“也是。”迟晚渔附和道,“但是,A&U上了五款限量版的包……”
四目相对,她红唇高高扬起,一字一顿道,“我全都有。”
桑颂祎放在腿上的手,逐渐握成拳头。
美甲逐渐陷入皮肤内,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看着迟晚渔嘚瑟的笑容,她恨得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但是也没什么用,贺顷迟不但不让她跟着他上班,还不让她去环影。
“你——很喜欢贺顷迟吧?”
桑颂祎警惕地望着她,“你想干什么?”
“哎,真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迟晚渔笑出声,“他英年早婚!”
桑颂祎沉默。
到了这一刻,她好像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贺顷迟隐婚的事情好像是真的。
“贺顷迟的太太到底是谁?你见过?”
“当然见过,经常见,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去问贺顷迟本人呗!”
桑颂祎不死心地又问,“贺顷迟送你这么多包,你不怕贺太太吃醋?”
“不会的,因为贺太太知道啦!”
“……”贺太太到底是谁?这么大度?
即使自己老公送给其他女人价值几千万的东西,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