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谁是贺太太,你想要什么东西,我也可以送你!”
她试着和迟晚渔商量。
本来不打算告诉她的,但是迟晚渔又改变了主意。
她凑到女人耳边轻声说:“悄悄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就是贺太太呀!”
桑颂祎压根就不信。
她极为不屑地冷嗤一声,“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你要是贺顷迟的老婆,我桑字倒着写!”
贺顷迟会看上迟晚渔?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哇,开个玩笑都被你看出来了?还挺聪明!”
迟晚渔无奈地摇摇头,她都实话实说了,她还不相信,那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没办法啦!
目的达到,她也不再恋战。
临走前不忘问桑颂祎,“晚上Lisa的生日宴会去吗?”
Lisa是她们的共同好友。
桑颂祎才不去,因为Lisa现在的处境和迟晚渔差不多。
她才不要去参加她们这些落魄千金的聚会,拉低自己的身份。
听到她说不去,迟晚渔转身走人了。
她不去最好,省得她膈应人。
Lisa的生日晚宴在一艘轮船上举办的,朋友还特意给她请了十几个男模来助兴。
宴会结束时已经很晚了,坐上回家的车才发现贺顷迟给她打过语音电话。
抵达西华府,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光脚踩到地毯上,这才想起给他回电话。
“喂,你找我?”
贺顷迟:“去哪了?”
“朋友生日,出去小聚一下。”她如实回答。
“刚回来?”
“嗯,累死了!”玩得太嗨,这会儿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我不在,你似乎很开心?”他的语气带着丝丝冷意。
这个女人是真没良心,他坐这么久的飞机,到头来连她一个问候短信都没收到。
他耐不住性子给她打了个电话,谁知还是无人接听。
迟晚渔将自己扔在沙发上,“没有,还挺想你的。”
想他?
这两个字着实取悦到了他。
站在窗前的男人,唇角缓缓勾起。
这还差不多!
看在她难得想他的份上,他也对她好点。
“想要什么礼物?”
“你要买给我啊?”听到有礼物收,迟晚渔决定和他多敷衍几句。
“不然呢?”
迟晚渔想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自己想要什么。
“你看着买吧,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什么包啊,衣服啊,鞋啊,他都给买了很多。
首饰吧,他一出手就很贵重,她也不好意思要。
贺顷迟应下,又问道,“今天工作怎么样?”
“还好,对了,我去你青梅竹马的公司了。”
贺顷迟觉得青梅竹马四个字越来越刺耳了。
之前也没这种感觉,特别是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
“你要么叫她桑颂祎,要么不提她。”
迟晚渔无视他的话,径直说道,“我拿着你给买的包。”
他猜到了,就知道她不会老实地等到他回去给她奖励。
“她问我谁给我买的,我说我老板给买的。”
“贺太太。”
“啊?”
“给你买包的是你老公,不是你老板。这两个称呼差别很大,希望你搞清楚。”即便老公老板是一个人,但意义不同。
迟晚渔想了一下,“反正都是你买的,都一样。”
“你继续。”
“我说她也可以让她老板给她买,或者是让她的迟哥哥买给她。”
贺顷迟:“……”
很好,不再是青梅竹马了,而是变成了‘迟哥哥’。
怎么都是刺耳的。
“迟哥哥,你会买给你的颂祎妹妹吗?”
此刻前半句的迟哥哥,虽带着嘲讽的意思,但是不得不说她叫得很动听。
就是后半句……
太气人。
贺顷迟不答反问,“你说呢?”
“我说?那肯定会啊!因为你是颂祎妹妹的迟哥哥!”
“……”贺顷迟想收拾她。
他知道迟晚渔就是仗着他收拾不到她,故意挑衅他,和他唱反调。
“贺太太。”
“我在听呢,贺先生!”
“我只是出来几天,会有回去的那天。”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迟晚渔:“我知道啊,那又怎样,今日事今日毕。你要是等你回来再给我算账,那就说明你也太小心眼了,几百年前的小事你不但还记着,还要和我算账,你累不累啊?”
“……”他被她的歪理无语到沉默。
所以,他又不是受气包,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迟晚渔仿佛察觉不到他的情绪,纳闷地问道,“贺先生,你怎么不说话啦?”
“没事早点休息。”
“是要休息的,我要上楼洗澡,嗯……去你房间吧,你的浴室大,贺先生要一起来泡澡吗?”
贺先生:“……”
想起她的美好,男人眸色逐渐幽深。
像是上瘾了一般,迟晚渔从沙发上爬起来,拿着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包往楼上走去。
“家里就我一个人,还挺孤单寂寞的,要不然你回来安抚我一下吧?”
“迟晚渔!”他的嗓音略微暗哑。
“老公,我现在走到楼梯上了,我记得上次我的睡衣就搭在这个转弯的地方。你,亲手方放上去的。”
“……”他闭了闭眼睛,脑子里一片雪白,鼻息间仿佛飘来了属于她的香味。
迟晚渔的指尖轻轻触摸着一面墙,“这面墙我也记得,你把我抱起来挤在这面墙上,你还说我哭起来看上去很可怜。但是你不会心软,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他继续欺负啊,不是很厉害吗?
“你猜我现在走到哪里了?”
如果不是电话里男人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她还以为电话那端没人了。
不过,这么看来,这招还是很有效的。
“二楼的长廊上,那天晚上的感觉怎么样?我是觉得挺好的,你想不想再来一次?”
“迟晚渔——”
可惜,没人理他。
“我到主卧了,嗯,我闻到了你的味道,老公,你还记着我的味道吗?”
怎么会不记得?
虽然她每天都会换香水用,但是他还是记得她用过的每个味道,特别是在他身下的时候。
贺顷迟捏捏隐隐作痛的眉间,至少还有六天,往后的几天他该怎么过?
再次开口,他的嗓子沙哑得厉害,“我觉得以后再出差的话,可以不用带沈助理了,换成迟助理最好。”
他一句话成功制止她的挑衅。
“贺总说笑了,我刚才是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