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柚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S8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副驾驶车窗降下,露出封湛带着笑意的脸庞。
西柚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开始紧张起来,“湛哥,你好!”
她记得迟晚渔就是这么称呼他的,她跟这样称呼应该没错吧?
封湛:“他们都走了,我也要回去,这会儿不好打车,走吧,我捎上你。”
西柚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等下坐地铁就可以。”
封湛闻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在女人的惶恐中,他绕过车头,亲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根本不允许她拒绝,“请吧!”
西柚有些害怕地抱紧自己的包,还想继续拒绝,却又找不到台词。
最后她在男人的注视下,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烦你了!”
封湛笑笑,没说话。
副驾驶的车门合上,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哥!”
是封屿。
他找封湛半天了,就是想乘他的车回去。
封湛看到是他,再看看已经坐车内的西柚,迈开步伐挡在了封屿前面。
“哥,你挡着我干什么?我没开车!”
“没开车就打车。”
“你不是开的有?让我搭搭顺风车怎么了?”封屿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隐约间,从副驾驶旁边的后视镜里一个人影晃动。
“噢~怪不得让我打车,呵,是怕我影响你泡妹子吧?”
封湛也没解释,“知道就行,滚吧!”
“嘁,以后出来别说你是我哥,一点都不洁身自好!”
“下次别蹭我车!”
封屿:“……”
说得好像谁稀罕似的,他也有车,只不过知道今天晚上要喝酒,没开而已。
封湛回到车上,西柚已经规规矩矩地系好了安全带,坐姿也是板板正正的。
“封屿他不来吗?”从后视镜里看到封屿离开,她好奇地问道。
他面不改色道:“不来,他还有事。”
话音落,封湛发动车子,驶离原地。
“封屿他——”
西柚觉得太安静有点尴尬,刚找到话题就被他打断。
“你和封屿很熟?”
“还好,我们见过几次面,都是和晚渔一起。”
封湛点头,“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车内光线昏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人很正直,很阳光,是个积极向上的好青年。”
封湛嗤笑,“就他还好青年?”
西柚:“……”
难道不是吗?
封湛:“我弟弟他单身。”
“噢!”
“给你们介绍介绍?”他试探道。
“啊?”西柚显然很意外。
“啊什么啊,说真的,你有男朋友没?”
西柚老老实实地摇头,“我比较宅,社交很少。”
所以,没有谈男朋友。
封湛淡笑,“那刚好,封屿也没交女朋友,等回去我给他说说。”
西柚脸色微微发烫,“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有什么不好的?就是我弟弟的职业有些特殊,经常联系不上人,你介意吗?”
西柚知道封屿是刑警,也听晚渔说过,出任务时经常联系不上再正常不过。
殊不知,也正是因为这点,西柚才有一点点小心思。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想嫁给军人或者是警察,一个一直服役,一个可以天天加班,她一个人潇洒自在。
“不介意,这样的话我有更多时间可以忙自己的事情。”她求之不得。
封湛看着前方,扯扯唇角,“封屿这样的,每天和你聊天都像在审问你,有什么好的?”
“没关系,我也不会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他没机会审问我。”
封湛:“看他不要带职业光环,他们单位里秃头的很多。”
西柚句句都在认真回答:“我的要求其实也不高,他不秃就行。”
不知不觉间,她的想法全部被旁边的老狐狸套了出来。
“你就是为了婚后想拥有更多独立空间?”所以才考虑封屿的?
西柚有些不好意思,“可以这么理解。”
封湛:“……”
谁不能给似的!
封屿能给的,他也可以给。
封屿不能给的,他还可以给。
将西柚送到她住的小区里,西柚刚想下车,封湛还在往里面开。
“你把我放这吧,我走着进去就好!”
封湛漫不经心道:“小区里有点黑,把你送到停车场吧!”
“哦,好,谢谢!”
奥迪车子驶入小区地下停车场,封湛记住了她住的楼栋号码。
西柚下车后,再三向他道谢。
封湛笑道:“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然后女孩儿的脸,肉眼可见的一红,再一白,最后紧张道:“我,我有点不太方便,还是改天有机会请你吃饭吧!”
“和你开玩笑的,我先走了!”
“湛哥再见!”
奥迪车子驶离,直到消失不见,西柚才长长地舒口气。
和人打交道太可怕了,特别是和男人。
西华府内
迟晚渔今天晚上没喝太多,就被贺顷迟带回来了。
在路上抱着他睡一路,到家时除了有些头晕,酒已经醒了一半。
贺顷迟将她放在卧室里,迟晚渔想去洗把脸。
“干什么去?”他看着她起身,歪歪斜斜地往浴室走。
她回头,“上厕所,要一起吗?”
贺顷迟还真的跟去了。
迟晚渔趴在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将手放在冷水下冲着。
镜中,贺顷迟的身影出现。
他站在她身后,弯腰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包围起来,低声在她耳边道,“洗手都不会了?”
“??”
她怎么不会了?这不是洗得好好的吗?
还有,他说话就说话,在她耳边吹什么气?
两个人的身体无缝隙地贴在一起。
他一歪头,薄唇就触碰到了她的耳朵。
“别乱动!”
“???”她没动好吗?
真的一下都没动!
“不老实,我袖子被你弄湿了。”
迟晚渔一只手撑在水池边沿,努力瞪大眼睛去看他被打湿的袖口。
只不过她还没看清,他就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然后,她从镜子里看到白色衬衣纽扣被一颗颗解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迟晚渔:“……”
他说话就说话,脱衣服几个意思?
贺顷迟将衬衣丢进脏衣筐里,回来继续用刚才的姿势给她洗手。
少了一层布料,迟晚渔感受到他肌肤的温度,有些痒痒的。
手还没洗完,她被他从身后揽住腰,“老婆。”
男人的嗓音忽然变得略微沙哑,富有磁性。
“……”叫得这么销魂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