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浴室内有点热,迟晚渔的脸蛋红得有些发烫。
她知道了!
贺顷迟这是在色诱她!!
迟晚渔想反抗,但是男人却咬下她的裙子肩带,带着温度的唇落在她的颈窝。
女人的眼神有些迷离,随即又忍不住闭上眼睛。
他将她转个身,让她面对着自己,他一只手把她抱起放在洗手台上。
抬起她一条腿缠在自己腰上,另外一只大掌揽住她的纤腰。
不只是她,就连贺顷迟呼吸已经开始急促,但他极力压制着自己体内穿梭的火苗,久久没有再前进一步。
迟晚渔咬咬略微肿胀的唇,轻声质问道,“贺顷迟,你什么意思?”
一直勾着她,却又什么都不做。
“你不是总说我不考虑你的感受?我听取你的意见,慢慢来。”
“……”
这是不是太慢了点?
知道他是故意的,迟晚渔努力清醒一些,不让自己沉沦。
被他紧紧扣在怀里,她哪里都去不了。
迟晚渔圈住他的脖子,上半身往前凑了凑,轻轻亲吻一下他的耳垂。
贺顷迟不禁撩,她才刚出手,他呼吸更加沉重,眸子里的欲念更是肆意翻涌。
后来,迟晚渔崩溃,气得哇哇大叫,“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去睡觉了!”
她说完挣扎着要走,贺顷迟这才如了她的意。
许久之后,浴室内传来两道声音。
“贺太太,嘲笑我你很开心吗?”
“有点——”开心。
后来,她开心不出来了。
她乖乖道歉,“老公,我错了。”
这个时候迟晚渔就在想,谢天谢地,还好没让他听到花椒的事情。
要不然她会更惨。
贺顷迟憋着一股劲收拾她到半夜,就是不让她好好睡觉。
最后她大怒,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踹了一脚。
他老实了。
等他再找她算账时,她已经秒睡。
不出意外的,迟晚渔第二天早上又没去公司。
公司里,周禹把一大束鲜花抱进总裁办公室。
接触到贺顷迟递过来的疑惑,他解释道:“贺总,这是乌达国贸李经理代表公司送给你个人的。”
也不知道李经理怎么想的,给贺顷迟一个大男人送鲜花。
鲜花品牌还是花汀的,这么大一束怎么也得万把块,浪费了……
结果不出他的意料。
“放这吧,我等会儿处理了。”
“好的!”
周禹把鲜花放在窗边的小吧台上,就出去了。
花束被阳光笼罩,闻着花香,贺顷迟拿出手机拍张照片。
最后发给迟晚渔:“其他公司送的,你觉得怎么处理合适?”
等迟晚渔看到消息,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她睡眼朦胧的回复道:“这个我在行,我可以为贺总效劳。”
“那迟助理要快点,来晚就没了。”
迟晚渔立刻从床上坐起来,顶着鸡窝一般的头发冲进浴室去洗漱。
等她到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总裁办公室。
周禹听到电梯声音抬头时,刚好看到一道人影从视线内闪过。
他好奇地问沈泽沅,“刚才谁过去了吗?”
沈泽沅冲他笑笑,“迟助理。”
“迟助理?”周禹回头,刚好看到迟晚渔闪进办公室的背影。
“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迟助理怎么慌慌张张的?”
孟晨冷嗤,“她哪天不是冒冒失失的?”
周禹仔细想了一下,反驳道:“迟助理年纪小,性格又活泼,跟冒失多少还是有区别的。”
“你怎么整天维护她?她给你什么好处了?”孟晨没好气道。
周禹看着她的眼神坚定,“她没给我好处,我只是站在正义的角度上,并且我说的也是实话。”
“……”孟晨觉得他不正常。
再加上迟晚渔的确有点美貌,很自然就想歪了。
周禹该不会是……对迟晚渔有想法吧?
办公室内,迟晚渔抱起沐浴在阳光中的花束,开心道:“荷兰络新妇、厄瓜多尔欧若拉、新西兰大花蕙兰、荷兰马蹄莲,花汀的标配!”
看着她开心的模样,贺顷迟开始反思自己。
当初他告诉她花汀卡里给她冲了五百万,当时好像震惊更多一些。
而现在,抱着别人送给他的花,笑容就没消失过。
迟晚渔没察觉到他的异常,问道:“需要我给你花瓶里插几根吗?”
上次她买给他的鲜花,早就枯萎了。
“不用。”
他对这东西不感冒,可有可无。
迟晚渔抱着鲜花走过去,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拍马屁道:“贺顷迟,你可真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男人唇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但表面还是冷哼一声,“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人也是你。”
迟晚渔心虚地笑笑,“嘿嘿,那是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哼!”
“对了,这谁送你的花,怎么会想着给你一个大男人送花?”
“乌达李总,过几天他那边有个拍卖会。”和鲜花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份邀请函,只不过邀请函先一步到他手里,鲜花晚几分钟到。
“哦,你要去吗?”
“去。”看在她这么喜欢这束鲜花的份上,他肯定会去。
迟晚渔抱着鲜花回到位置上,先把它放在桌子上,一边工作一边欣赏。
周禹小声问道:“迟助理,鲜花怎么跑你这了?”
迟晚渔刚才就想好了理由,“贺总他不要的,让我把它处理掉,我觉得好看,扔了怪可惜,就留下吧!”
“哦哦。”
她的理由很有说服力,除了沈泽沅谁都没有多想。
西九城第十三届拍卖会那天,贺顷迟带着迟晚渔去的,抵达现场以后还碰到了桑颂祎。
他们的座位离得不近,但还是让桑颂祎找到了和贺顷迟说话的机会。
“迟哥,能帮个忙吗?”
贺顷迟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迟晚渔。
接触到他递过来的视线,迟晚渔却没良心地当做没看到,移开视线。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你说。”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他也没觉得桑颂祎这么难缠。
或许是因为她把他对她的那点耐心,一点点消耗干净了。
“我生日那天你没去帮忙剪彩,现在我想厚着脸皮问你要件生日礼物。我想要9号拍卖品,可我竞拍不过他们,但你要是出手,他们没人敢和你争……”
所以她的意思就是让贺顷迟帮忙竞拍珠宝,然后送给她当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