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顷迟的反应像是很没有主见,桑颂祎话音落,他再次去看迟晚渔。
迟晚渔在他看过来的前一刻,再次移开目光。
看他没有拒绝,桑颂祎转移了目标,“晚渔,等会儿迟哥要是忙,能不能麻烦你把9号的项链拍下来?”
迟晚渔看着贺顷迟直接应下,“好啊!”
“那谢谢你啦!”
拍卖会开始,贺顷迟把手中的号码牌交给迟晚渔。
“想要什么就拍。”
迟晚渔却看着手中的牌子发呆。
很快,台上拍卖的宝贝到了9号。
那是一条钻石项链,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款式的确很好看。
底价四十五万。
迟晚渔看了眼贺顷迟,他没有任何指示,她举起牌子,“五十万!”
“好的,五十万,还有没有?五十万——”
“六十万!”
主持人:“好的,六十万,还没有?”
迟晚渔:“七十万!”
“七十万,七十万!”
价格十万十万的一直往上加,不管迟晚渔出什么价格,都有人加价。
不过好在,到150万的时候,没有再继续加价。
拍卖会结束,贺顷迟去签字。
桑颂祎过来找迟晚渔,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得意,“怎么样?帮老板拍珠宝送给其他女人的感觉如何?”
对,她就是故意的。
让迟晚渔拍下来,看着贺顷迟把珠宝送给她,这种感觉太爽了!
“感觉很好。”迟晚渔脸上的笑容不变。
桑颂祎以为她是在强颜欢笑,“别嘴硬了,知道你心里不爽!”
“听说过一句话吗?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你什么意思?”
迟晚渔冲她挤挤眼,“你猜。”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迟晚渔找到贺顷迟,堵住他的去路,小声威胁道:“她等会儿敢收你的礼物,就等着我的律师函,别忘了,你的财产有我的一半!”
贺顷迟:“不想让我送?”
她冷哼。
“既然不想让我送,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就像上次她知道桑颂祎让他去帮忙剪彩,她也没直说。
“你生气了?”
他平静道:“没有。”
他的确没有生气,只是在心平气和地和她谈。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送给她。”
她觉得他说得对,既然不想让他送,就应该直接告诉他。
“我会送给她。”他直言道。
迟晚渔:“……”
“因为往年我都会送她生日礼物,她也会送给我,这是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他说得非常坦荡。
这个迟晚渔知道,她之前见到过他送桑颂祎生日礼物。
桑颂祎同样,每次都是斥巨资给贺顷迟挑选。
倒是她,最近几年从来没送给过他们两个人生日礼物。
之前她一直都觉得他俩是一伙的,因为贺顷迟和桑颂祎的关系要比和她的好。
自知理亏,迟晚渔只得退步,“那你送吧!”
桑颂祎得意就得意吧,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贺顷迟拿过那条项链,交给她。
迟晚渔看他一眼没接,“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我没让你去给她。”
她抬头,眼底尽是疑惑。
“这条项链给你,这两天你抽空去挑选其他礼物,代表贺太太给她送过去。”
迟晚渔:“……”
他这样坦荡,是不是显得她太不懂事了?
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贺顷迟又道:“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跟你说这些话的初衷是不想让你生气,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
“贺顷迟。”她抬头看着他,“你会不会觉得……和我在一起很累?”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女人整天勾心斗角,斤斤计较,还要连累到你。”这是她刚意识到的事情。
贺顷迟捏住她的下颚抬起,“什么叫做连累?另外,从头到尾,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她如果再继续这样针对你,会永远失去我这个朋友。”
之前他一直以为她们的关系不错,后来才知道那都是假象。
他站在两个对立的人中间,肯定不能一碗水端平,也肯定会选择,必须选择迟晚渔。
就算是被她当成棋子,炫耀的工具,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他甘之如饴。
迟晚渔震惊,他的意思是为了她,很有可能和桑颂祎断绝来往?
在桑颂祎过来找贺顷迟之前,迟晚渔正在检查他们拍卖到手的宝贝。
她背对着两个人,亲耳听到贺顷迟告诉桑颂祎,“我太太她很喜欢那条项链,生日礼物我会另外让人挑选给你送过去。”
桑颂祎:“……”
又是他太太。
他太太到底是谁?连一条项链都要和她抢?
等迟晚渔路过她身边时,故意问道:“桑经理,贺总把项链给你了吗?”
桑颂祎沉着脸色盯着她,“是不是你搞得鬼?”
“我怎么了?”她一脸无辜。
“贺太太怎么知道这条项链的?”
迟晚渔想了一下,“或许是人家就在拍卖会现场看着呢?”
桑颂祎:“……”
她想了一圈今天在这里的女人,最后也没想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不知道贺太太是不是见不得光,像是戏弄她一样,贺顷迟现在动不动就把贺太太搬出来……
离开拍卖会,贺顷迟带着迟晚渔回到了公司。
停车场内,下车前,她被贺顷迟拉住手。
迟晚渔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想把我们的事情告诉——”
他的嘴被她捂住。
面对他眼中的疑惑,迟晚渔笑眯眯道:“没关系,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贺顷迟拉开她,眸底带着丝丝怒意,“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那是为什么?”
“当初是你说的隐婚!”
贺顷迟:“……”
他现在后悔了。
“我不想被当成耙子,求求你了。”她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冲着他挤眉弄眼。
男人拿她没办法,最后无声叹口气,大掌揽住她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唔!!”迟晚渔用力推开他,瞪大眼睛道:“这是在公司!”
他的车又那么扎眼,随时都有可能让人看见。
贺顷迟不瞎,看到还好,省得他公开了。
他低头,不顾她的反抗再次亲了上去。
“……”贺顷迟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
秘书办公区域
周禹一下电梯,惊慌失措地冲了过来。
他怪异的举动引来六七个人的目光,同时盯着他。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周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咳咳,那个……你们知道我刚才在停车场看到了什么吗?”说到最后,或许是太激动,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看到什么?”实习助理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