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两!这位公子出价五十万两!”花奴敲击金锣的声音传响众人耳朵,“还有出价更高的吗?”
众人震惊之余,不免生出无力感。
竟然还问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百妖楼今晚是疯了吧……
四周小声议论着。
“那五楼是什么人啊?从来没见过……”
“嘶……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快说是谁啊……”
“就那个……杀了鹰妖王,炖了尸首还给鹰族分汤那位……”
听起来很是残暴,蒋明渠皱起眉。
“五十万两一次!”
……
“五十万两两次!”
金锣再次敲响:“五十万两成交!恭喜!孔雀妖的花牌得主是五楼的公子——”
尘埃落定,蒋明渠垂下眼。
有钱就是有钱,没钱就是没钱,撑不起的脸面也没必要硬捡。
蒋明渠转身回座位坐下,倒了杯酒灌进嘴里,冰凉液体入喉,一下就让灼烧袭到腹胃。
这是他进京后,遇到的第一个小挫折。
“现下已将两位妖伎的身价统计出来……”
“重昳,今夜下注总价为六十五万七千九百两!”
正喝到兴头,一侍女打扮的人忽走近。
“我家主子今夜有约,花牌便顺延到大人您了。”
一枚精致漂亮绘着一只孔雀的花牌被递到眼前。
外边声音阵阵……“子湫,今夜下注总价为六十八万两!”
“六十八万两!子湫目前独占鳌头——”
蒋明渠并未直接伸手接花牌,打量了她几眼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您与主子会有机会见面的,妖伎已在台后等候,这花牌还请您收下。”
侍女将花牌搁置桌上,然后低眉顺眼退下了。
李杵凑近低声道:“公子,这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侍女。”
蒋明渠把玩着手上的花牌,似笑非笑地看着黄大胖:“大胖兄,你觉得呢?”
黄大胖被看得心一抖:“咳咳,瞿兄果然人脉了得,这五十万两都能说送就送。今日良辰美景花月夜……瞿兄还是莫要辜负了。”
能喊五十万两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刚刚那侍女衣着不凡,举止得体,极大可能是从宫里出来的。
蒋明渠握住牌子,总觉得有哪里的疑虑未消。
不过花牌都到手了,总得去瞧瞧他的天下第一美人。
他找花奴问了路,扔下李杵自个儿去后台了。
而李杵长臂一揽,勒住黄大胖的脖子,欢欢喜喜道:“大胖兄,你我一见如故,今日当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啊!”
黄大胖想说却说不出话,皱眉苦脸地被挟持走了。
百妖楼并不只有一座楼,前边表演歌舞的是月楼,后边小而高的则是星楼,众星拱月般围在月楼旁。
蒋明渠绕着长长的回廊走到宽阔地,首先入目的便是一整面挂满花牌的墙,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花墙,那站在旁边写写画画的人应该就是管事。
他将花牌一显,“我找子湫。”
“胡苏,为这位公子带路。”
“是。”胡苏看到身材高大的蒋明渠,心里比子湫还要担忧。
“公子请随我来。”
蒋明渠颔首跟在其后。
就在快要到时,胡苏壮起胆子开口:“公子,我家花主近来病弱,还望公子怜香惜玉些……”
蒋明渠听到“怜香惜玉”时眉目一挑,但到底没有辩解,只是在推开门前道:“好说,若他识趣,我自然该‘怜香惜玉’。”
若不识趣呢?
胡苏望着已经紧闭的门,手指无意识将衣袖抓皱。若不识趣,是不是就会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