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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庆东急忙出门,差点与裹着厰衣走来的大夫人相撞,“嫂子……”

“二郎,昨儿 听得说你吃醉了,这会子可好些?”

长嫂如母。

秦庆东拱手行礼,“劳大嫂担忧,已是无碍了。”

“这般急匆匆的,你要往哪里去?”天都不算大亮,这小叔子就到婆母房里请安,真是有些奇怪。

“嫂子,我去镇国公府走一趟。”

一提这个,秦夫人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我还说差吉瑞过去问个大致,你若亲自去更好。”

秦庆东点头,“嫂子也别太担忧,昨儿也是咱们府上去请了胡太医出马,我料想观舟事儿不大。”

“昨儿人多嘴杂,好些个事儿嫂子不能多问,但事出之时,四郎两口子早已离开,料想事儿不大。”

“嗯,我去看看,金家姑娘歹毒,闹到这份上,未必不是冲着观舟来的。”

秦夫人点点头。

待秦庆东刚要离开时,她又开口,“二郎!”

“嫂子还有何吩咐?”

“昨儿之事,雍郡王亲口说来,金家大姑娘燃了催情药,逼他就范。”

呃……

秦庆东的脚步忽地停下, “嫂子,贺疆真这么说?”

秦夫人颔首,“安王府虽说没喊太医过去,可府上有两个府医,到跟前一闻,指着没喝过的酒水和香炉的残余,说有问题。”

呵!

“这香当然不是贺疆所为!”

秦庆东蹙眉如实说道,秦夫人微愣,“二郎,你如何知晓?”如今这事儿也没个定论,贺疆嚷嚷是金拂云所为,金拂云拼尽力气,说是贺疆算计。

虽说金拂云的丫鬟提了裴家四少夫人一嘴, 可这世道不论哪位女子,但凡有些家教,就不敢在成亲之前这么放肆。

所以,金拂云反咬回去,也有些女眷觉得只怕就是贺疆吃醉了酒,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但贺疆言之灼灼,恼怒着要入宫告状,瞧着不像是作假。

当然,秦夫人知晓金拂云对宋观舟的仇恨,还是觉得是金拂云算计的多些。

秦庆东哼笑,压低嗓子说道,“贺疆这混账,不喜女色,只爱娈童。”

啊?

秦夫人再是见惯风浪,乍听入耳,也惊了一跳。

“二郎,这……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所以那些什么贺疆看重了观舟美貌,意图不轨之事,不可能!这些年贺疆在大隆,谨言慎行,不争不抢,还有个不好女色的好名声,他爱惜得很。”

秦夫人听到此处,眼神都凌厉起来。

“那就是金家那个大姑娘所为了,真正的是让我开了眼,往常闺阁之中,也不是没有拿女子闺誉清白做筏子争斗的,可如这女人狠毒的,时间少有。”

秦庆东点头。

“我去瞧瞧,但愿观舟尚好。”

秦庆东一路上越想越生气,待到公府,正好遇到阿苍在门房送客,迎了他进去,直到踏足韶华苑,告假在府的裴岸闻声出来,“二郎、表哥、表姐,这一大早的过来,倒是让你们担忧了。”

怎地能不担心?

秦庆东开口就问宋观舟情况,裴岸眼下微青,满眼红血丝,一看就知晓是通宵未眠。

“半夜醒过来,吃了点东西,这会儿还在睡。”

“可有大碍?”

裴岸欲要迎请他们入内,许凌白摆手,“四郎,不如我们往书房去,观舟既是睡着,我们几个人说话,定然会吵醒她。”

裴岸颔首。

“书房简陋,但也是说话的好地方。”

许淩俏不太方便,指着内屋,“你们几位郎君自行说话,我入内看看观舟就是。”

熬了一宿的莲花和壮姑正好出来,听得这话,复又簇拥着许淩俏入内。

“你们少夫人这一夜睡得踏实不?”

莲花摇头,复又点头。

“半夜醒来,与四公子说了会儿话,四公子哄着吃了些粥菜,又服了药剂,方才睡了过去。”

“可还抽搐?”

壮姑摇头,“后半夜就没怎地抽抽了,但是高热反复。”

这药催的不是春情欲动,而是五脏六腑,像宋观舟平日里脾弱胃寒,宫室还冷的女子,这么猛然来一剂,身子是吃不消的。

一会子冷得发抖,一会子热得掀被。

倒是四公子一直守着,不假他人之手,照顾得十分妥当。

许淩俏心中担忧,轻手轻脚走到内屋,看着幔帐之中,沉睡不醒的宋观舟,许淩俏忽地悲从中来,泪湿眼眶。

也不敢吵醒,听着呼吸绵软平稳。

许淩俏帮衬着掖了掖被角,方才悄声回到外屋,“那姓金的,真就这般无法无天?”

说完,泪水汩汩落了下来。

壮姑木讷,可还是尽量相劝,“表姑娘您放心,少夫人虽说次次凶险,可总算是逃过一劫。”

莲花也扶着自家姑娘,低声说道,“虽说受了些罪,想来后怕,但如壮姑所言,少夫人平安回来了。”

许淩俏满脸怔怔,双目微闭。

沉静许久,冷不丁睁开眼说道,“若不然,我去杀了那贱妇,留着她,祸害我姐妹这般凄惨。”

掳掠她的凶手,就是金拂云跟前畏罪自尽的管事儿。

碍于她的清白,这事儿咬牙忍下,可此女心思歹毒,追着观舟不放,隆恩寺劫杀,那等的凶险,而今又想出这彻底毁了观舟的法子……

弱不禁风的许淩俏,恨意丛生。

此言一出,吓得莲花与壮姑左右安抚,正在这时,蝶舞挎着断了的胳膊,一瘸一拐轻声入内,压着嗓子喊了声,“表姑娘……”

许淩俏见状,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好姑娘,你这受着重伤,好生歇息才是。”

蝶舞摇头,“不碍事儿,只是胳膊断了,我这一夜也睡不着,担忧着少夫人呢。”

说完,探头看向垂帘与屏风处。

许淩俏扶着她落座,“这会儿睡着了,莲花与壮姑说你们四公子守着一夜,下半晚时好些了。”

蝶舞抬头看向许淩俏,这张与少夫人五六分相像的面庞,满是愧疚。

“表姑娘,是奴不好,不曾护好少夫人。”

昨儿蝶衣回来,说了大致,许淩俏听得蝶舞自责,赶紧安抚,“哪里怪你?仇人早早算计的,幸好你们主仆不曾丧命,如今想来,有命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