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滕越和万悦宁官宣订婚。
宋雅在网上看见了滕越送给万悦宁的订婚戒指。
是一个鸽子蛋。
十分耀眼。
宋雅难过的垂眸,却又看见了自己的一双手指。
她的手上没有戒指。
和滕越同居一年零六个月十九天的时间里,滕越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钱,但没有给她买过一样首饰。
每次滕越从床上起来都给她钱。
后来她央求滕越不要在起床时给她钱。
可滕越又改成了睡觉前给她钱。
每次他们睡觉之前,滕越就会给她发红包或者转账。
现在想来,滕越可能就是把她当成出来“卖”的了。
虽然她接受了滕越的钱。
可是,她也是真的爱滕越的。
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更难过的是自己曾经那么无情,那么无知且无耻的伤害过滕越。
她怎么还有脸说自己是爱滕越的。
巨大的自责让宋雅几乎承受不了自己的给自己的压力。
她的手指插进发丝里,她揪着自己的头发。
她又捶打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又一下。
母亲推开门进来,看见宋雅捶打着自己的头。
“小雅?!”
母亲疾走过来紧紧的抱住宋雅。
宋雅不想让妈妈看见她这副鬼样子。
这段时间她无论内心多么难受她都在母亲面前表现的十分好。
但此刻,她很努力的克制和告诫自己不要让妈妈担心。
可是悲伤把她淹没了。
可是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伸手抱住妈妈的腰,哭道:“妈!我该怎么办?”
母亲心疼的抚摸着宋雅的头。
“小雅,妈知道你心里苦,可是我们要往前走呀。”
“妈,我走不动了。”
母亲抬起宋雅的小脸,给宋雅擦着眼泪。
母亲问宋雅,“你在难过什么?”
不等宋雅说话,母亲又说:
“你是觉得你伤害了滕越,你过不去自己这道坎?”
宋雅一双泪眼盯着母亲。
母亲又说:“你是希望他过得好还是希望他过得不好?”
宋雅连忙说:“我当然希望他过得好了。”
“那你希望他过得比你好吗?”
宋雅用力的点头。
她真心希望滕越过得比她好。
母亲又给宋雅擦眼泪,“这就对了呀,滕越现在挺好的,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宋雅微微一僵。
母亲心疼的抱住宋雅,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你也不要觉得你伤害了滕越,也许你给他的伤害对他来说是人生的一次成长。
他那种大少爷从小没有吃过苦,也许他还感谢你呢。
所以小雅,你别再因为你伤害过滕越而不放过自己了。”
母亲说完亲了亲宋雅的头顶又说:
“你是妈妈的支柱,你是妈妈的唯一,你若倒下了,妈妈该怎么办呢?”
宋雅一双泪眼睁得大大的,她抱着妈妈的手一点点收紧。
妈妈又说:“小雅,要坚强呀,走不动了,就慢下来,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千万不要倒下。”
宋雅流下两行眼泪来。
妈妈又说:“当初你把滕越告上法庭不就是因为妈妈吗?现在妈妈活过来了,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呀,你为什么还要难过呢?
世上的事儿从来就没有两全。如果现在再让你重新选择,你是为了妈妈把滕越告上法庭,还是为了滕越放弃妈妈?”
宋雅蠕动着嘴角。
妈妈没有给宋雅说话的时间又说:
“如果再重新来过一次,你还是不知道滕越是无辜的,你还是以为滕越就是肇事逃逸者,你怎么选择?”
宋雅狠狠的怔住。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妈妈问她,“好吗小雅?能为妈妈站起来吗?能为你自己站起来吗?”
宋雅用力的点头。
她更紧的抱住妈妈,“妈妈,我能。”
……
滕越和万悦宁购物回到了滕家庄园。
万悦宁给滕家人从老到小都买了礼物,出手十分大方。
大宝小宝玩着万悦宁给买的玩具。
爷爷奶奶夸赞着万悦宁。
一家人聊的热火朝天,喜上眉梢。
唯独滕越一言不发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万悦宁看了好几次滕越,滕越看似在玩游戏,可脸上一点儿温和都没有。
但她知道滕越其实是一个性格外向的人。
他还演过喜剧片呢。
她还知道滕越的幽默细胞可不少呢。
但她和滕越逛街的时候,滕越除了付款,几乎不做出任何表情和话语。
这简直就是在给她冷暴力。
“滕越。”万悦宁叫了一声。
滕越不知道是真的没听见还是不想听见,他自顾自的打着游戏。
“滕越。”万悦宁又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