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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刷视频:震惊古人 > 第400章 杨乃武与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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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四大奇案之杨乃武与小白菜#】

【很多人用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夸赞慈禧,这个观点是不是对的?事实的真相是怎么样的?

以下内容基本取自于申报和公开的文史资料。

杨乃武案发生于公元1873年,同治十二年,这也是同治大婚后第一年亲政。

当时浙江省余杭县有个举人叫杨乃武,排行老二,家境富裕,为人乐善好施。

业余时间,杨二爷就喜欢帮着街坊邻里写点诉状,所以严格来说杨乃武也是个讼师。

余杭县漕运发达,老百姓纳税交粮食,官府的陋规又极多。

交银子有火耗,交粮有折耗。

老百姓交完粮食,收粮官就要用脚踢上三下,让米撒出斛外。

撒出的米,不许农民自己扫取,最后这些折耗就都归了官府衙役。

也就是所谓的淋尖踢斛。

长时间被欺负的老百姓们就请杨二爷代他们交米,杨二爷心地善良也就答应了。

反正杨家家大业大,衙役不敢踢他的米斛。

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样一来杨乃武就得罪了县里的收粮官和公务员们。

而且这种事,你能帮的了一户两户,整个余杭县的老百姓你不可能全帮。

但杨乃武竟然愈演愈烈,他开始帮着老百姓们写状子,向县衙提起行政诉讼,要求县衙不许再踢米,减轻百姓的负担。

这个情况就很逗,因为大清律里明令禁止了踢米斛,踢了本质上就是违法。

但现实情况是每个县都踢。

换句话说:懂法的有实力打官司的,我们不敢踢,我们只敢踢弱势群体。

但现在已经有乡绅为民请愿,状告县衙违法,按理来说实力一般的县长就应该选择息事宁人。

毕竟县衙理亏嘛,对方又有实力。

可当时的余杭县县令刘锡彤可不一样,他为官刚猛霸道,比较注重政绩。

而且刘县长还加着知州衔,他是七品知县,享受五品知州待遇。

这种县长在当地,肯定就比较权威。

刘县长认为杨乃武属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县里为了出工作成绩,为了流畅运转,我踢几脚米斛怎么了?

江浙一带乃富庶之地,踢几脚又饿不死人。

又特么没踢你的,你闹个什么劲?

所以刘县长就把杨乃武传到了县衙,对其一顿批评教育。

杨乃武也不服气,你县衙违法还批评我,凭啥?

于是据理力争,俩人就吵起来了,最后弄得不欢而散。

出了县衙以后,杨乃武仗着自己的举人功名,是天子门生,就在县衙门上写下了一副对子。

“大清双王法,浙江两府台。”

大清律有明令,量米时不能用脚踢,浙江府台也发过明确的布告。

但你刘县长就是不改,你牛啊!你就是大清的第二王法!浙江的第二府台!

等于是在说刘县长权势滔天,给刘县长上眼药。

所以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杨二爷他算个英雄。

可这样一来,他也算把刘县长完全得罪透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杨乃武家是个大别墅,楼下有几间闲房,其中一间就租给了一对夫妇。

男的叫葛品连,女的叫毕秀姑。

小两口十七八岁,新婚燕尔,靠卖豆腐为生。

毕秀姑长得漂亮水灵,又喜欢穿白衣绿裤,所以街头那些混地痞就给她起外号叫小白菜。

又因为卖豆腐,也叫豆腐西施,带点侮辱和调侃的意思。

杨乃武当年33岁,对小两口印象不错。

小白菜聪明好学,经常跟杨乃武请教读书写字。

杨太太也拿这孩子当自己人,经常留小白菜在家里一起吃饭。

某一次地痞们在杨乃武家楼下调戏小白菜,正巧被杨二爷撞见。

杨二爷作为全县唯一的举人,黑白两道通吃,说话特别硬气。

“滚蛋,人家租着我房子,你们再敢来,把腿打断!”

就这样,小混混们记上杨乃武的仇了。

也没什么报仇方式,就传闲话,造黄谣。

说这余杭县的举人杨乃武吃白菜,也就传出了羊吃白菜的奸情。

闲话越传越邪乎,就到了葛品连的耳朵里。

葛品连心生怀疑,就经常偷偷回家准备捉奸。

但一连几次都只是看到杨乃武正襟危坐教小白菜读书、写字。

葛品连也不好发作,只好作罢。

几个月之后,葛品连欠了杨乃武的房租,索性就借着租金贵的由头带着小白菜搬走了。

但搬走之后不久,葛品连却突发疾病去世。

葛母觉得自己儿子二十来岁突然死亡,肯定事有蹊跷,状告到余杭县大堂,要求做司法鉴定。

县太爷刘锡彤乐了,这死的可不是个普通人,死的乃是仇家杨乃武的姘头的丈夫,杨乃武就是第一犯罪嫌疑人!

于是刘县长官威大作,带着县衙仵作沈祥跑去验尸。

葛品连死于流火症,就是现在的急性网状淋巴管炎。

所以口鼻内含有大量的分泌物流入耳内,尸体又放了几天,有些发黑,看起来就像七窍流血中毒而死的样子。

仵作银针验尸之前需要将银针用皂角水清洗。

但沈祥没按规矩对银针进行消毒清洗,银针从喉咙扎下去,取出来就有一点发黑。

知县刘大人就问仵作:“葛品连是否中毒而死?”

仵作业务不过关,但他想到杨乃武与知县有仇的事,就只好支支吾吾给出了疑似中毒的结论。

于是刘大人直接审问小白菜:“大胆民妇,杨乃武是不是你的奸夫?”

“你是否与杨乃武合谋毒杀了葛品连?”

但刘县长的问话是极其不符合大清律审讯规定的行为。

打个比方,比如通奸案。

审讯的时候可以问:“你和谁通奸了?”

但不能问:“你是不是和谁通奸了?”

后者属于引导口供,是非常违规的庭审行为。

但刘锡彤报仇心切,违反办案原则。

他这么问了,但小白菜拒不承认,于是刘锡彤开始对其用刑。

因为这一段被拍成过电影、电视剧,改编成小说,所以大家印象中有小白菜被骑木驴、铁丝穿胸、锡水烧化了浇后背的情节。

但以上酷刑通通没有,上刑是为了让人招供,不是为了Sm。

实际上,几棍子下去,小白菜皮开肉绽,疼的招供了,根本没用到后边的刑罚。

小白菜承认了与杨乃武通奸,并且在刘县长的引导下,承认了杨乃武将一包砒霜交给她,二人合议毒杀葛品连。

然后,刘知县马上报批,停了杨乃武的举人功名,也对杨乃武用了重刑。

据记载,杨乃武被上了三次夹棍,夹到晕厥,却拒不招供。

刘锡彤索性不问了,直接将二人打包发往杭州府。

杭州知府陈鲁与刘锡彤是好友,也是行伍出身,最讨厌读书人。

对杨乃武更是严刑拷打,酷刑折磨之下,老杨最终还是承认了是他给出的毒药。

接下来,小白菜被陈鲁以通奸杀夫之罪判决凌迟处死,杨乃武判斩立决。

但老杨家也不是吃素的,一大家子人开始在浙江各级政府衙门喊冤,不过也徒劳无功。

如果你了解过“刺马案”就知道,此时两江一带的官员都是曾国藩镇压太平天国后的湘系军阀。

大伙都是一起上过战场的亲密战友,肯定官官相护。

但巧合的是,杨乃武的亲姐姐在兵部侍郎夏同善家里当保姆。

夏同善不光是兵部侍郎,他之前曾是詹事府詹事。

这职位有些类似于慈禧的秘书。

夏同善听到这个冤案之后,很敏锐的察觉到这极有可能是对浙江官场的突破口。

所以,他把杨乃武的案通天了,送到了慈禧手中。

此时,距离刺马案过去不到三年。

慈禧之前派马新贻上任两江总督,结果没多久就被刺杀了,整个两江属于铁板一块。

加之曾国藩兄弟上报朝廷并没有发现太平天国的宝藏。

日常的工作中,湘军系也都是唯同治皇帝和慈安太后马首是瞻,不拿慈禧当回事儿。

慈禧此时正在气头上,索性就借着杨乃武和小白菜这个案件对浙江官场搞了一次大清洗。

既然太后下场要求重新审案,真相也就很快大白于天下了。

做证说把砒霜卖给杨乃武的药店老板,莫名其妙死亡。

仵作不符合规定的验尸流程也被追究。

葛品连二次开棺竟然是一副白骨,并无任何黑色中毒的痕迹。

刘知县跟杨乃武的恩怨也被翻了出来。

徇私枉法、公报私仇的罪行基本坐实。

接下来就是最终判决,非常简单粗暴。

涉案的两江官员上百位被革职,永不续用。

罪魁祸首刘锡彤因为玩忽职守,被发配黑龙江,但上路之前就因病死亡了。

葛品连之母因为诬告罪被杖责一百,判刑四年。

仵作杖责十下,判刑两年。

其余参与诬告的相关证人杖百,流放两千里。

最后就是二位受害人,杨乃武因小白菜同桌吃饭教读书写字不知避嫌,且诬告储粮官何春芳调戏小白菜,杖责一百,革去举人身份,不可入仕为官。

小白菜因与杨乃武同桌而食,不守妇道,杖八十。

风波过后,杨乃武出狱过着平静的生活,他养儿育女植桑养蚕。

虽然经历了苦难,却依然喜欢帮乡亲们代写诉状。

不过后来的他变得比较谨慎了,他将诉状写完以后,再让乡亲们自己临摹抄下,不敢再参与实名诉讼之事。

小白菜削发为尼,法名慧定。

终日诵经礼佛,她一直怀着对杨乃武的愧疚。

1930年,小白菜75岁,圆寂之前,她让人写了一张字条。

大意是:对杨二爷遭受的无妄之灾感到内疚,也对杨家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最后她强调自己与杨乃武之间绝无半点私情,纯属清白,后人如有怀疑,可凭此字条作证。

杨乃武与小白菜案件因为被改编的版本很多,所以在讲诉中,相当多的支线情节被当做野史直接去掉了。

比如民间传说:杨乃武和小白菜从小青梅竹马,杨乃武中举之后,小白菜已经嫁人,所以俩人才勾搭成奸。

凡是涉及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故事,基本都有这种情节,所以不予采信。

因为二人年龄相差太大,不可能是青梅竹马。

所有版本中,最有趣的一个版本是杨乃武女儿的回忆录。

这版本中其他的都和刚才说的故事差不多,唯独在小白菜这件事上就比较夸张。

回忆录中记载:刘县长有个儿子叫刘海升,此人玩世不恭,喜欢沾花惹草。

杨乃武仗着举人功名敢欺负我爹,我要报仇!

我报复不了你,我还报复不了你相好的吗?

于是刘海升就让一个富人假借帮工之名将小白菜骗到家中。

自己早就潜伏于此地,等小白菜进门,便锁上门,二人便将小白菜强暴了。

事后,小白菜害怕刘家权势,又怕丈夫责骂,不敢声张。

这不声张更完蛋了。

刘海升床品不好,把得手小白菜的事跟运粮官何春芳说了。

结果何春芳就去要挟小白菜,来回三番五次,基本都是:“太太,你也不想你老公知道吧”,这种倭人电影剧情。

杨乃武女儿说法的不可信之处在于官方审判之后是杖了杨乃武一百的。

杖一百的原因里就有一条:诬陷何春芳。

全浙江省官场都大地震了,怎么会漏掉一个试图强奸小白菜的储粮官呢?

而且刘锡彤要究竟有没有刘海升这么个儿子,史料也根本没写。

如果他真的强暴了小白菜,最终判决结果里不会将此人漏掉,只字不提的。

当爹的保护伞都判了,恶少根本没必要留着。

最主要的是刘锡彤最后发配黑龙江的罪名是失察失职。

如果他真是纵子行凶,颠倒黑白,那不会按照失职发配边疆这么简单。

慈禧太后都已经动刀了,根本没有必要给罪魁祸首留下体面。

杨乃武的女儿是1902年生人,也并不是案件的亲历者,相关回忆都来自其家人的口述,就难免会主观一些。

或许就连杨乃武本人也更愿意相信这是一起颠倒黑白,故意要弄死他的冤案。

老百姓们也更愿意相信在冤案产生之初,县太爷就已经做好要草菅人命的打算。

站在客观的视角来看,清末的刑事诉讼还是具有相当的严谨性和公开度的。

虽然严刑逼供是古代陋习,但从后续翻案要素就能看出来。

杨乃武案件的司法纠错主要体现在仵作没按照规定验尸、刘锡彤审讯小白菜时故意引导口供。

清政府的专案组在给出最终审判结果时,也认为刘锡彤是有预设立场和个人恩怨,加上件作不按照流程验尸导致的冤假错案。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用杨乃武案夸慈禧对不对?

单论杨乃武案,夸慈禧一句青天大老爷没问题。

因为,这件事,只能论迹不论心。

诚然,慈禧是为了打压湘军派系才派人严查。

但许多事只能论迹不论心,宜粗不宜细。

如果论心,就会产生无数种假设。

比如:制造冤案的不是湘军派系的官员,而是慈禧好不容易插入两江官场的钉子,她还会翻案吗?

也许不会,甚至还会做成铁案。

但人不能双标,如果以论心看待杨乃武案慈禧的所作所为,那中国历史上的其他朝代发生的同样案件和国外历史上的案件,也需要用论心的角度看。

你就会发现,这历史根本没法看。

政治斗争,重要的不是真相如何,而是需要什么样的真相。】

. . . . . .

评论区:

〖我记得不是因为申报的原因,这起案件才能沉冤得雪吗?〗

〖有部分原因,但没办法细讲,讲起来能讲两天两夜。〗

〖刺马案大事小办,杨乃武案小事大办。〗

〖杨乃武和别人老婆一起吃饭读书也是挺离谱的事情。〗

〖我感觉杨乃武算是地方上的大哥了,德高望重那种,这样算的话,也没多大问题了。〗

〖离谱啥呀,杨差点死了后还是继续替百姓写诉状,至死不变的好人,教人读书写字,太符合他的助人性格了。〗

〖差着辈分呢,杨乃武那会儿都三十好几了,能自称老夫的人了,毕秀姑才十几岁。〗

〖在政治上无法攻击,就在私德上攻击他人,政治上这种下三滥套路别当真。〗

〖杨乃武与小白菜案,不是因为慈禧打击湘军还真成冤案。〗

〖时代的尘埃落在普通人身上就是灭顶之灾。〗

“好惨啊,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打了一百板子。”

“应该说他命大,一百板子都没打死。”

“嘿,这你就不懂了,衙役厉害着勒,麻布包块豆腐,打一百下,掀开布,这豆腐还是好的,一点没散。”

“听说伤到腿了,瘸着的。”

余杭镇,澄清巷。

“谢谢。”杨乃武坐在木轮椅上,潸然泪下。

命人寻来一块木牌,要为视频博主做个神牌,烧香祭祀。

余杭镇,准提庵。

“谢谢。”

不知是谢天幕,还是谢慈禧。

慧定敲打着木鱼,继续诵念佛经。

清朝,光绪年间。

“亲爸爸,申报……”

“申报是英吉利人的。”

慈禧淡然道:“舆论从来都不是公正的,它只是一把刀,取决于它的主子想做什么。”

“真相真的和后人说的一样吗?”光绪不解的问道。

毕竟年少,虽然贵为皇帝,但吃瓜是人类永恒的基因。

“真相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什么样的真相。”慈禧用视频里的话回答了光绪的疑惑。

正如天幕所说,若是办理冤案之人,是自己插入两江的一根针,那或许……

慈禧微不可察的摇摇头,苦笑一声。

办不成铁案,两江铁板一块。

等不到办成铁案,他们就会闹得天下皆知,不可能给自己留下办成铁案的机会。

“亲爸爸,儿臣是不是不适合当皇帝?”

迎上慈禧疑惑的目光,光绪解释道:“儿臣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有赤子之心是好事,你去处理内阁之事吧。”

“儿臣告退。”

赤子之心,是个褒义词,也可以是个贬义词。

慈禧把光绪打发走了,免得气死自己。

……

大唐,贞观年间。

万州。

程大都督迎来了奸臣路上的第一道考验。

“混小子,为何刺马案之时慈禧只能忍气吞声,短短三年之后,却能借着小白菜一案清洗两江?”

“规则!”程处默语气高昂的解释道。

“因为他们都在规则内,利用规则。”

“刺马案,虽然口供漏洞百出,但符合规则,有人认罪,慈禧只能认了,除非她翻脸,但她没有翻脸的武力。”

“即便有,她也不能用武力翻脸,因为会破坏规则,只能用规则内的手段,所以她输了。”

“然而小白菜一案,恰好送到慈禧手上,不需要用武力,只需要动用规则内的手段,湘军必输!”

“除非他们想造反!”

“但他们既然在刺马案之时没有造反,反而选择给慈禧台阶下,那就决定了他们也只会用规则和慈禧斗。”

“官场,就像赌坊赌钱一样,要愿赌服输。”

“在赌坊,你可以和倒霉之人反着买,也可以跟随运气好的人买,这是规则。”

“但你在赌坊不能出千,赌徒也好、庄家也罢,这是规矩。”

“当然,你可以偷偷出千,只要不被抓住。”

“赌客出千,要被砍手。”

“庄家出千,要被赌客掀了赌坊。”

“但若是没有出千,赌客赢了,庄家必须给,赌客输了,也要认,这便是规矩。”

“总不能赌客赢了钱,庄家派人在小巷里堵人抢钱吧?”

“也不可能庄家赢了钱,赌客把赌坊掀了吧?”

“这便是坏了规矩。”

“哈哈哈。”程咬金笑的胡须尽抖,“果真是麒麟儿,有奸臣的潜质。”

“程黑子疯了?第一次见有大人夸儿子有奸臣潜质。”魏征惊讶道。

裴寂无语的解释道:“起点越低,进步空间越大。”

一个溜鸡斗狗、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突然说自己想当一个奸臣,这能算是一种进步吗?

嗯~怎么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