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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刚新闻让他立马坐不住了,急忙去找扶苏商议。在新闻中提到。石门山中有一座古墓被盗墓贼掏空了,什么蛛丝马迹都没留下。破坏的相当严重。据现场残留的瓦片。考古专家推断有可能是秦朝的古墓。

孙健一把抓起遥控器,将音量调大,电视里的画面切换到石门山的现场——黄土裸露的山坡上,一个黑黢黢的盗洞像只丑陋的眼睛,周围散落着破碎的陶片和腐朽的木渣,考古人员正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清理现场,眉头紧锁。

“……从残留的绳纹瓦片和夯土结构分析,该墓葬规格较高,极有可能是秦代贵族墓。但由于被盗墓贼严重破坏,墓主人身份暂时无法确认,陪葬品更是几乎被盗掘一空……”新闻主播的声音带着惋惜,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孙健心上。

他“啪”地关掉电视,转身就往阳台跑。扶苏正在给那盆从上海带回来的盆栽浇水,见他脸色铁青,脚步急促,不由得放下水壶:“怎么了?”

“石门山!古墓被盗了!”孙健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新闻说可能是秦代的,破坏得厉害,啥都没剩下!”

扶苏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眉头猛地拧起:“石门山?是不是我们当年常去打猎的那片山?”

“就是那儿!”孙健急得在阳台转圈,“你说会不会是……会不会是跟我们有关系的人?毕竟那一带当年是你们活动的范围……”他不敢说下去,心里却像压了块巨石——若是真有秦代的故人墓葬遭此毒手,他们这些“从那个时代来的人”,岂能坐视不理?

扶苏没说话,转身就往屋里走,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他从背包里翻出那张被摩挲得卷边的石门山地图——那是他凭着记忆画的,上面标着当年的山道、水源,还有几处疑似贵族墓葬区的位置。他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山谷:“这里,当年父王曾说过,赐给了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作茔地。那将军是跟着我戍守边疆的老将,为人忠勇,若被盗的是他的墓……”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眼神里翻涌着孙健从未见过的怒火。在阳安城,他最恨的就是盗墓贼,曾立下律法:盗掘古墓者,斩。那时他常说:“死者为大,何况是为家国流过血的人,惊扰他们的安宁,是最该天打雷劈的事。”

“不行,咱得去看看!”孙健猛地一拍大腿,“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帮不上考古队,也得去看看究竟是哪位的墓,心里才能踏实!”

扶苏抬眼看向他,眼里的怒火渐渐沉淀为一种坚定:“好,去看看。”

两人来不及跟母亲细说,只说有急事要去石门山一趟,便匆匆骑着自行车往汽车站赶。一路上,孙健蹬车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把脚踏板踩断,扶苏坐在后面,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地图,指节泛白。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孙健的脑海里却反复闪现着新闻里的画面——那些破碎的陶片,会不会是当年他见过的样式?那个盗洞,是不是挖在了墓室最核心的位置?那位忠勇的老将,若泉下有知,该有多寒心?

扶苏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孙健,你还记得吗?当年那位将军临终前说,不求厚葬,只求能守着石门山,看着边疆安稳。他的墓里,怕是没什么值钱的陪葬品,顶多是一把他用了一辈子的剑,还有几块从战场上捡回来的箭镞……”

“就算只有一把剑,也不能让那帮兔崽子偷走!”孙健咬着牙说,“这些人不光是偷东西,是在糟践人心,糟践咱老祖宗留下的念想!”

到了石门山脚下,已是下午。山风吹得更紧了,带着股土腥味。两人锁好自行车,沿着新闻里提到的大致方向往山里走。山路崎岖,比他们当年骑马时难走多了,扶苏却走得极快,像是凭着某种直觉在辨认方向。

“就在前面。”他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一片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区域。那里正是新闻里的考古现场,几个白色的帐篷搭在山坡上,格外刺眼。

两人绕过警戒线边缘,在一处隐蔽的灌木丛后停下。只见考古人员正将一捧捧土装进袋子,一个戴着眼镜的老者蹲在盗洞边,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时不时摇头叹息。

“李教授,您看这夯土层,明显是人为破坏的,盗洞打得又准又狠,一看就是老手……”一个年轻助手的声音飘过来。

“可惜了啊……”老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看这规模,极有可能是秦代列侯级别的墓葬。你看这残留的青铜饰件,工艺多精细,要是完整的,该多有研究价值……”

扶苏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指节咯咯作响。孙健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目光却死死盯着那个黑黢黢的盗洞——仿佛能透过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看到盗墓贼贪婪的嘴脸,看到被洗劫一空的墓室,看到那位老将军在地下不得安宁。

就在这时,扶苏忽然拉了拉孙健的衣袖,低声道:“你看那边。”

孙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警戒线外的一棵老槐树下,站着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探头探脑地往考古现场看,眼神闪烁,与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截然不同。其中一个男人的裤脚沾着新鲜的泥土,鞋边还挂着一小片疑似墓葬里的绳纹陶片。

“不对劲。”孙健心里咯噔一下,“这俩人看着不像来看热闹的。”

扶苏点了点头,眼神冷了下来:“他们在观察动静,怕是想看看考古队有没有发现漏网之鱼,或者……还有其他的墓。”

孙健瞬间明白了——盗墓贼往往不会只盗一座墓,他们极有可能在附近还有其他目标!他刚想冲出去,却被扶苏按住了。

“别冲动。”扶苏的声音压得极低,“我们没证据,贸然出去会打草惊蛇。你看那两人腰间,鼓鼓囊囊的,说不定带着家伙。”

孙健强压下怒火,看着那两人对视一眼,转身钻进了旁边的密林。他急道:“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们跑了?”

“跑不了。”扶苏的目光锐利如鹰,落在两人消失的方向,“那条路通向黑风口,那里只有一条道能下山,我们抄近路去堵他们。”

他拉着孙健,沿着一条几乎被杂草掩盖的小径往黑风口跑。这条路是当年他们打猎时发现的近道,陡峭难行,却能比大路快上半个时辰。扶苏在前头开路,脚步稳健,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公子,孙健紧随其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这些盗墓贼再得逞!

黑风口果然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密林。两人刚藏好,就听见脚步声传来。那两个男人哼着小曲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个鼓鼓的麻袋,其中一个得意地说:“还是大哥厉害,早就探好了,这山里不光有被盗的那座,前面还有个小的,肯定有好东西!”

另一个啐了一口:“那伙考古的真是碍事,等他们走了,咱再来捞一笔!”

孙健和扶苏对视一眼,眼里都燃起了怒火。就在两人走到近前时,扶苏猛地从树后跳了出来,大喝一声:“站住!”

那两个男人吓了一跳,看清只有两个人,顿时面露凶光:“哪来的疯子?敢管爷爷的闲事!”其中一个伸手就去摸腰间,像是要掏武器。

孙健也不含糊,抄起路边一根粗壮的树枝,挡在扶苏身前:“你们是盗墓贼!跟我们去见警察!”

“警察?老子怕过谁!”男人说着就挥拳冲了过来。孙健虽没学过拳脚,但在阳安城跟着士兵练过几年防身术,加上常年干活力气大,竟也稳稳地接了几招。

扶苏则更利落,他身形灵活,避开另一个男人的扑击,反手抓住对方的胳膊,一个巧劲就将人按在了地上——这是他在军营里学的擒拿术,对付这种没受过训练的地痞绰绰有余。

“哎哟!”被按在地上的男人疼得嗷嗷叫,另一个见状,也不敢再上前,眼神慌乱。

孙健趁机夺过他们手里的麻袋,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装着几块破碎的陶俑和一些生锈的铜器,上面还沾着泥土。“人赃并获,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原来考古队早就报了警,警察正在附近巡逻。那两个男人一听警笛声,顿时瘫软在地。

警察很快赶到,将盗墓贼铐起来带走,看到孙健手里的麻袋,连连道谢:“多亏了你们!这俩人我们正追查呢,没想到被你们堵住了!”

那位李教授也闻讯赶来,看到扶苏,忽然愣了愣:“小伙子,你是不是……上午在警戒线外看地图的那个人?”

扶苏点了点头。李教授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你画的地图太有用了!我们根据你标注的几处可疑点,刚刚发现了一个未被盗掘的祭祀坑!太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