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好多人家，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何家呢。从过年开始，何家每周都吃得那么好，谁能不眼馋啊？
更别说今天上午赵海杰他们来的时候，那可都是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那些东西，一看就不便宜。
赵海杰他们三个的身份，好多人也都认出来了，三食堂的呗，尤其是赵海杰和王衍港，那可是三食堂的大师傅，大家都认识。
“看看，何家又吃又喝的，真有钱啊。”
“这有啥，何雨柱是食堂主任，工资高着呢，再加上王建君老师的工资，肯定很宽裕啊。
你看人家老闫，一个月工资养活一大家子人，我估计何家光靠王建君的工资就够花了，何雨柱的工资不就可以拿来享受了嘛。”
“咦~要我说啊，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这钱啊，得存着，这么大手大脚地吃喝，万一有点急事，拿不出钱来，那不就傻眼了？”
“可不是嘛，还有许大茂，也真是的，老是跟着何雨柱，不是带鸡就是带肉的，这哪像过日子的样子啊。”
“别忘了，许大茂家里也是两个人挣工资呢，再加上他下乡的收入，算下来可不比何家差，说不定还更多呢。”
这话一说出来，好多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可不是嘛，仔细一算，人家家里日子过得好也是有道理的。
“嘿，这么说来，咱们院子里好多人家都是双职工呢，甚至还有三职工哦！”
“可不是嘛，杨干事家两口子就是双职工，难怪日子过得这么滋润呢！”
“还有二大爷家，刘光齐夫妻两个都是干部呢！”
“哎？怪不得二大爷家经常飘出煎鸡蛋的香味儿呢！”
“别忘了，二大爷还是七级工呢！”
大家都被自己的分析惊到了，二大爷家真是啥都不缺啊，这自行车、收音机、电风扇，随便拿出一样都是百十块呢！
“哎？这么说来老闫家日子也应该挺不错的，他们家也是三个人挣工资呢，他平时还去钓鱼、养花的，难怪他们家也有自行车、收音机呢！”
“哟！这么说起来可不是嘛，老闫家的，你们家这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闫大妈在人群中听到大家说起自家的情况，心里咯噔一下，“哎呀，哪有这回事儿，解成挣不了多少钱，于莉还是临时工。
我们家还有这么多孩子要养，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我们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根本没啥钱。”
闫大妈才不会承认自家有钱呢，不管他们猜对了还是猜错了，肯定得藏着掖着啊。
大家相视一笑，都看向闫大妈，要不是今天聊起来，还真没发现这一点呢，一直被闫家给忽悠了。
闫大妈察觉到大家的目光，浑身不自在，“我家里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闫大妈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落荒而逃，这让大家更加坚信刚才的话了，闫家的日子肯定不难熬。
闫大妈这一走，话题立马就转到他们家身上。
“闫家那才叫过日子呢，挣了钱都藏得严严实实的，也不拿去吃喝。”
“可不是嘛，我听说大过年的他们家还分饺子呢，明明可以吃饺子吃到饱，”
“哎？我听说闫阜贵最近倒是也开荤了，上次他们家还让何雨柱做了一大盆肉呢。”
“哼，藏不住了呗，毕竟那么多钱，吃吃喝喝也正常。”
大家七嘴八舌地一通分析，把院子里的人看得更清楚了不少呢，没想到院子里的有钱人还不少呢。
当然啦，对于那些没被提到的家里，大家心里也有点小猜测。
比如说，陈明家里，就两口人，陈明还是四级工呢，这么算下来，肯定也有不少钱。
还有吴春明家，吴春明也是四级工，虽然一家三口，但是有刘海中照拂着，日子也不会差。
还有那易中海家里，易中海是五级工，再加上聋老太太的补贴，日子肯定过得挺滋润的。
人群中，贾张氏的脸色可不好看了，要真这么说起来，她还写啥举报信呢，刘海中过年的时候，不少徒弟都来送东西呢，也没见出啥问题。
贾张氏顿时没了兴致，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了。
“哎呀，不聊了，我得回家吃饭了。”
“就是就是，我也得回家做饭了。”
聊天的人呼啦啦一下子就散了，贾张氏也跟着大家回家去吃饭。
贾张氏到了中院，闻到何家飘出来的香味，听着何家传出的欢声笑语，看了一会儿何家，又瞅了瞅易家，心想这时候易家肯定也在吃好吃的吧。
上午，易中海就把聋老太太请到家里去了。
贾张氏叹了口气，心情低落地回到了家里。
秦淮茹一瞅见贾张氏回来，乐呵着说：“妈，您可算回来了，我正琢磨让棒梗去叫您回来吃饭呢，您这就回来了，赶紧吃饭吧。”
贾张氏应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到饭桌前，瞅着这有些简单的饭菜，更加意兴阑珊。
见秦淮茹正乐呵呵地喂孩子，贾张氏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今天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淮茹啊，是咱家拖累你了，要是……”
秦淮茹笑着打断贾张氏的话，“妈，您说啥呢。
我现在在厂子里工作很顺利，等今年有考核的时候，我就去报名，就我现在这努力劲儿，等级肯定也能慢慢上去，咱家以后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秦淮茹的眼睛里闪烁着自信和希望的光芒，那些光芒让贾张氏觉得有些晃眼，甚至刺痛了她的心。
她有点恍惚，自己从村里出来，一直都把未来和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就算有王建君、李琳、李香秀这些人作为例子，她也没啥改变。
甚至在贾东旭死后，她还是把希望放在了棒梗身上，期待着未来的棒梗。
可是，在秦淮茹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东西像一把利剑，刺破了她的心，让她有点儿慌神。
“我……我没胃口，我先回屋了。”
贾张氏撂下筷子，落荒而逃。
秦淮茹也没多想，棒梗更没多想，估计是何雨柱家做了啥好吃的，贾张氏没胃口，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何家，拜师宴结束后，大家聊了几句，就都起身告辞了，何雨柱也说了，下午得送何雨水去上学，大家自然也不会耽误他。
四合院门口，启俊良笑着说道：“柱子，快回去吧，别送了，快回家歇一歇吧，你还得送雨水呢！”
聂成谦也笑着说：“就是就是，咱们都在四九城，等有机会，把徒弟们都叫过来，再聚一聚！”
何雨柱咧嘴一笑：“好嘞，两位师兄，路上慢点！”
赵海杰、王衍港也挥手打招呼：“两位师伯，慢走！”
马华也跟着喊道：“师伯祖，下次再聚！”
两人相视一笑，嘿，来柱子家这一趟，辈分还长了不少呢！
随后，赵海杰、王衍港、马华又跟何雨柱道别。
等几人走远后，何雨柱说：“行了，咱也回去吧。
大茂，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许大茂嘿嘿一笑：“去也行啊。”
李琳瞪了他一眼：“柱子哥，我们就不打扰你啦，大茂喝了不少，还是回家歇着吧。”
许大茂在李琳的“淫威”下，只好说：“我媳妇说得对，确实喝多了，这风一吹，脑袋嗡嗡的，不行，我得回家躺着，晕乎得很。
儿子，快来，背老爸回家。”
许梓豪看着比自己大好几倍的爸爸，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心里犯嘀咕，他咋能背得动呢。
“爸爸，我扶着你回去吧，你太重了，我背不动。”
看到许梓豪这机灵样儿，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慢悠悠地回到了院子里。
何家刚才那一大帮人，热热闹闹的，自然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也有人听到了赵海杰几人叫何雨柱的称呼。
不少人都觉得难以置信，赵海杰明显比何雨柱大，咋会叫师父呢，叫师傅？也不对啊，应该叫主任啊。
“何主任，我刚才听到那几个人喊你师父、师公的，他们是拜师了吗？”倒座房的王寡妇好奇地问何雨柱。
何雨柱乐呵着说道：“哟，是王大姐呀，对喽，他们今天过来拜师呢，我叫我师兄过来当个见证人。”
王寡妇一听，眼睛瞪得浑圆，心说这何雨柱年纪轻轻就当上主任了，竟然没想着收徒弟，早知道有这好事，她就让儿子去拜师了，也省得去粮站搬粮食打零工了。
等她想问能不能收她儿子的时候，何雨柱一伙人已经走远了，她气鼓鼓地拍了自己嘴巴一下，嘟囔着：“叫你嘴慢！”
到了前院，李婶子也凑过来打听，何雨柱还是笑眯眯地回应着。
李婶子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可随后又黯淡下去，她儿子已经是厂里的正式工人了，不可能拜师，孙子又太小，拜师也不合适，真是错过了大好机会。
“柱子啊，你还收不收徒弟了？”
虽然自己家没这条件，不过还是问问，指不定哪天亲戚家有需要呢。
何雨柱笑着摇摇头，“婶子，不收了，刚收了俩，教徒弟太费神了，我可没那么多精力。
婶子，不说了啊，雨水一会儿要去上学了，我得去送她，回头再聊。”
何雨柱心里很清楚，李婶啥意思他能不知道嘛，真要再收徒弟，在食堂里找不就得了，里面那么多人，性格啥的都清楚，何必找那些不熟悉的人呢。
三个食堂，赵海杰和王衍港，再加上马华这个徒孙，一人负责一个，也能撑得起场面，没必要再收一个了。
李婶望着何许两家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直叹气，咋就没想到这一茬呢，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要是有自家亲戚拜师，有何雨柱这个主任照应着，在食堂里肯定吃得开。
看到李婶那副惋惜的模样，大家心里都清楚了，看来这拜师的事儿是真的。
不过呢，大家还是乖乖地等李婶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李婶自然是知无不言，把知道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听到何雨柱不想再收徒了，大家一个个都惋惜得很呢，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贾张氏眯着眼睛，心里犯嘀咕，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不过呢，他们家也确实没合适的人。
要是真能拜师，那可就能吃到好多好多好吃的了，心里暗暗可惜，他们家咋就没个合适的人呢。
何雨柱一家人回到家，稍稍歇了会儿，就赶紧去学校送雨水上学了，何雨柱越想越觉得得买辆自行车了。
可他去打听过了，自行车是降价了，可现在也得二百八十多呢，还是有点小贵。
他也去问李怀德，这自行车什么时候能恢复平价，李怀德说也不清楚，不过他建议何雨柱，还是再等半年比较合适。
甚至李怀德还跟他说，要是真不着急的话，再等一年也成，他听说山东青岛那边已经在搞自行车厂了，等明年就能生产了，到时候价格肯定会更便宜。
何雨柱可不想多花那冤枉钱，他琢磨着还是等雨水放暑假的时候再看看，价格合适就买了，实在不想再等明年了，雨水没个自行车也太不方便了。
就在何雨柱一家人去送何雨水的时候，二大妈和二大爷从刘光齐家里回来了，这就是为啥今天大家在院子里议论二大爷家的事儿也不避讳的原因。
他俩去看孩子了，家里就剩刘光福，刘光天也出去打零工了。
真要到时候找人算账，这么多人，谁知道是从谁嘴里说出去的啊。
二大爷和二大妈回家后，二大妈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打听消息了，今天院子里这么热闹，刘光福也跟刘海中说了，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二大妈本来想找徐春妮打听消息，结果吴春明今天带着老婆孩子出去玩了，自然啥消息都没打听到。
吴春明可不容易逮着这机会，带着老婆孩子出去乐呵，每周末刘海中都得叫他过去，不是下棋就是听新闻。
二大妈一听何雨柱收徒的事，眼睛“唰”地就亮了，再一听何雨柱不收徒了，眼睛又“嗖”地眯了起来，心里琢磨着自家老二拜师的可能性。
刘光天可真是家里的老大难，其实刘光天没个正经工作，出去打零工在这周围院子里也挺常见的。
可不是每个人毕业后都像闫解成、刘光齐似的直接去工作，何况闫解成那工作还花了一百多呢。
二大妈也不是没跟刘海中提过，让他把刘光天弄进轧钢厂，可刘海中不乐意啊。
因为在他看来，刘光天就是个脑后有反骨的，每次打他都不吭声，明显心里憋着恨呢。
要是刘光天能跟他服个软认个错，他倒也不是不能把刘光天弄进厂里，只可惜，刘光天一直就没低过头。
二大妈跟旁人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回家了，不少人心里都清楚，这是惦记着让何雨柱收他们家刘光天呢。
大家都挺期待的，这可算院子里二大爷和何雨柱的一场较量，毕竟何雨柱都说了，不收徒了。
二大妈一到家就跟刘海中说：“老刘，大喜事儿啊，柱子收徒了，收了食堂里那个叫啥杰的还有个谁来着当徒弟。”
对于赵海杰，二大妈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赵海杰来院子里给易中海办过酒席，王衍港她就没啥印象了。
刘海中眼睛一眯，没想到赵海杰会要拜师，好在自己没去食堂找人办酒席，不然可就丢脸了。
既然他们要拜傻柱为师，那自己和傻柱关系又不好，肯定会被拒绝。
就算是不拒绝，赵海杰在院子里做菜叫傻柱师父，那不是给傻柱嘲笑自己的机会，他可不愿意给傻柱这个机会。
刘海中鼻子一哼，“这算哪门子好消息啊，傻柱收徒跟咱们家有啥关系。”
刘海中才不会跟他媳妇提傻柱找自己的事呢，那么丢人的事，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二大妈笑嘻嘻地说：“光天不是一直没工作嘛，要是拜了柱子当师父，就能进食堂啦，有柱子这个主任罩着，肯定差不了。”
刘海中心里也有点痒痒，要是刘光天真的学会了，自己岂不是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了。只可惜，他和傻柱之间不痛快，不可能去求他。
一想到要去低声下气地求傻柱，他心里就一百个不情愿，“你就别想了，这事儿没门儿。
还有，你也别告诉刘光天，他要是真拜傻柱为师，看我不揍死他。”
二大妈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家老伴都叫傻柱了，还发这么大脾气，她也不敢多问，只好闭上嘴巴。
等有机会还是让刘光齐去问问吧，全家也就刘光齐能问出点啥来。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不过，何雨柱说过不收徒了，那就是还有机会，凭着自己家老伴二大爷的身份，想必何雨柱多少会给点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