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期末周终于过完了,要燃尽了xox)
《Everything's Alright》是由塞壬唱片发行的一首电子流行音乐,从音乐属性上看它称不上标新立异,但这首歌本身的象征意义却足够打动人心。
作为同样在音乐上广下功夫的游戏公司,鹰角的制作的精良作品同样不少,风格也足以称得上包罗万象,例如劲爆爽感的电子音乐、激动人心的摇滚、跌宕起伏的音乐剧、风骚优雅的爵士等等。
在精品频出的塞壬唱片中,《Everything's Alright》似乎并不出众。
平淡的旋律线条,偶尔公式的碎片化节奏,和其他歌曲相比,它并不富有情绪冲击。
但是这不代表它缺乏能量。
“……咳。”
无人可见的光芒在身旁升腾而起,化作点点碎碎的音符,那富有动感的打击乐便无中生有般奏响耳边。
放克吉他紧跟在鼓点后方,带着独有的松弛感进入大家的心中。
罗弈轻舒一口气,现场没有搭建的舞台和专业扩音设备——不过按照知更鸟所说,这种演唱表现可以更快拉近自己与当地人的距离?
在众人的注视中,他缓缓开口。
【waking up feeling alone】
【清晨醒来 孤独袭来】
【a lot of you have done it】
【你们已踏出半程】
【but no more than I have done,】
【但也只不过与我几近而已】
(I lost count of it)
(如今我已记不清楚)
……
出乎在场听众的意料,从罗弈口中流入他们耳中的并非广播经常播放的振奋人心的歌曲,反倒有种淡淡的悠然。
轻快的旋律与动听的歌声逐步感染在场的所有听众。慢慢的,坐在地上的人们开始随着音乐律动渐渐摇头晃脑。
“这人唱的好听啊!”
“有点想要跳舞的感觉!”
“不是,你们不在意这音乐是从哪来的吗?”
“指不定是公司的技术呢,你先别管那么多,好好放松一下先吧。”
【don't you wanna make it better】
【难道你不想令这一切变得更好吗】
【you and I】
【你和我】
【we know we won't last forever】
【我们知道我们无法天长地久】
……
音乐是共通的语言,知更鸟很早就明白这一点。
从母亲在灾难时抚慰心灵的歌声,到孩童时期自己为哥哥一个人登台演唱,再到后来成为明星前往银河各处散播自己的声音……在旅途中她便逐渐明悟这份道理。
而今天,她再一次从罗弈身上见到了独属于他的语言。
“又是新歌……”
有些小埋怨的哼声从天环族小姐口中发出:“唔,这让我怎么跟唱。”
之前都商量好各自都要为对方的演唱炒热气氛,没想到罗弈直接又拿了首自己没听过的歌曲,太耍赖了吧?
这出新歌的频率也太诡异了,恰好在这时候冒出一首新歌,
“不过倒也不错。”知更鸟看了眼四周纷纷沉浸于音乐中随性摇摆的难民们,笑着也开始摇曳身姿。
【Give me another drink to get it over】
【再给我递一杯酒过过瘾】
【If you're kind enough】
【如果你足够友善亲近】
……
虽然这首歌比起舞曲并没有特别的强节奏鼓点,但是其中的律动却是能让人很容易舞动身体。这也是他选择此曲的原因。
从歌曲的情绪方面来说,舒缓柔和能安抚心灵,轻松欢快的同样能释放郁结。
罗弈没有固定在广场的中心,而是一边歌唱一边环绕着听众游走,时不时击掌带动氛围。
好在通过刚刚前半段歌曲的聆听后,大伙都很给这位唱歌非常好听的歌手面子,纷纷主动参与互动。
这也让罗弈暗自点了点头,嘴角慢慢上扬,现场的氛围可不能仅靠歌手自己来营造,观众也是特别重要的一环。
随着气氛愈发浓烈,周遭被歌声吸引的民众纷至沓来。
“这是刚刚在广播里通报的演出吗?”
“这么热闹啊!感觉大家都变得好开心。”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嗨过了。”
“要不去看看?”
余光注意着围聚的人数变多,罗弈挑眉,胸腔中的气息转化为“天籁之音”漂浮到每个人的耳边,净化着无数在战火中下沉阴郁的精神。
自然且悠闲的唱腔展示着温柔而非廉价的乐观,串联所有受伤的心灵。
这也是罗弈想传递给这些饱受煎熬的居民的力量……正如曲名所说——
一切都将安好。
【trying to laugh with my own】
【尝试着独自傻笑着】
【Sad and little broken heart】
【伴着破损不堪的心】
【on the road】
【在路途上】
【but then finally I found I want】
【但最终我终于找到心之所向】
……
“嘿,这小伙子唱的还真不错,”先前那位讨论的大妈此时的面容也不在充斥郁闷,而是放开心神,欢快地摇摆着,‘“老头子,你怎么看?”
“…老头子?”
扭头看去,她才发现之前一脸不屑的老大爷此时正拉着旁边一位眼生的大妈跳得正开心,直接给她气笑了,冲过去直接抓住对方耳朵。
“你个老鬼,还拉上别的女的是吧!早知道给你烂床上死掉算鸟!”
“哎呦!老太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
与此同时,在他们一旁,阿里安娜正闭着眼专心跟唱,赫然也被这曲音乐所俘获住心神。
‘这首歌很轻快,’她内心下意识数起拍子,解构着歌曲的各组成分,‘不过实际上更像是「悲剧中的一抹微光」啊……’
‘而且这种歌声的感觉……好熟悉,是在哪里听过吗?’
她听得出来,人声中那份“希望与救赎”的渴望。
【Give me another drink to get it over】
【再给我递一杯酒过过瘾】
【he'll be gone in second】
【他马上就上路】
【Everything's alright with you】
【一切都将安好】
“……原来如此。”
阿里安娜睁眼,微笑着看向面前带着所有人跟上律动的罗弈:“是个善良的人呢。”
就是有股莫名的既视感。
忽然间,她眉头一皱,纤细苍白的手轻抚额头,再度抬头望去之际,彷佛有一处一望无际的草原浮现在眼前。
而站立在自己身前的是一名很眼熟的长裙女子?
再一眨眼,视野又返回至现在。
“咕,又来了,又是这一幕,”她捂着眼,抿嘴自语,“我到底是怎么了?总是看到这种……梦?”
近期她睡觉也不安稳,但孤儿院的孩子们却说自己脸色比以前要好,真是令人难懂。
正想抬头继续倾听歌曲的时候,阿里安娜却发现那位歌手已经摆出谢幕的姿势离去,由另一位女子代替他的位置。
“欸,已经结束了吗?”
她一脸错愕,本来她还想多听一会儿刚刚的歌曲的,如果可以的话,她都想学会来给孤儿院的大家唱了。
不过倒也不至于伤心,这位女子既然与那位歌手一起登台,水平应该也很好。
“这位女士,请问可以让个位置吗?”
“嗯,请随意——欸?”
下意识回答后,阿里安娜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顿时愣住。
她转头望去,分明就是刚刚演唱的那位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