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安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看她一脸喜色,温梨笑眯眯望向她。
“宁安过来了,快来。”
“三嫂也在?”
“刚到,送完瞬都督了?”
沈秋婉意有所指地逗趣她一句。
萧宁安脸不红心不跳,当作没听懂。
温梨看她满面春风,目光朝她头上瞄了一眼。
那根蓝色点翠发簪异常显眼,与她头上的浅粉色珠钗一点都不搭。
但她还是将她簪在头上不肯取下来。
这意思不要太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
温梨偷笑一声,故意大声问道:“哟,宁安头上这根发簪做工不错呀?”
“一看就是传家宝,哪儿来的呀?”
宁安公主翘着嘴角得意不已,伸手轻轻抚摸一下头上的发簪,努力压着嘴角回道:
“嫂嫂觉得它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
温梨非常给面子地点头,“好看,谁送的呀?”
“我家瞬风送的。”
“哦——宁安家的瞬风送的呀,怪不得这么好看。”
“不知道瞬风是在哪儿买的?我让你皇兄也去买一根。”
宁安公主自豪道:
“买不到的,这是瞬夫人送给未来儿媳的东西,外头寻不到第二根。”
“哦,这般珍贵呀,还是传给未来儿媳的,哎哟哟,看来嫂嫂马上就能喝上喜酒了?”
“早着呢,他还有许多事要忙,等完成重要事情,我们再商讨婚事。”
“哦,原来是这样。”
“那嫂嫂还有一个问题,听说你早上送行的时候,主动亲了他一下?”
“你就这样把第一次亲吻送出去了呀?他都不回吻你一下?”
萧宁安轻哼一声,高傲地抬起下巴道:
“这可不是第一次,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送别亲吻。”
沈秋婉别过脸去憋笑,一旁的雅琴和嬷嬷她们忍笑忍得肩膀颤抖。
温梨微笑着继续诱导,“那第一次是啥时候呀?你们这保密工作做得这么隐秘呀?”
萧宁安可不傻,知道她嫂嫂这是在消遣她,拿话逃她呢。
她随即反问道:“嫂嫂想知道?”
温梨挑挑秀眉。
“想知道可以呀,咱们交换一下情报呗。”
“您和皇兄的第一次亲吻是啥时候?何时何地?”
“三嫂先记着笑呀,你要是想知道,也得交换。”
沈秋婉瞬间不笑了,连连摇头,“我能有啥好交换的。”
“洞房花烛夜当天晚上,没啥特别的。”
而且那傻子第一口还不是亲她嘴唇……
“那嫂嫂你呢?”
“别说什么也是成亲当晚,我才不信。”
套路不成反被拿捏,没想到这丫头是个鬼灵精的,学聪明了。
她无奈托着下巴回想,她和萧行严的初吻是在啥时候来着?有点记不清了。
“书房那一次?还是被按在院子篱笆上?还是门板……”
“啊不是……那个……”
萧宁安瞪大不可思议的大眼,沈秋婉一脸不可置信。
“不是,你们听我狡辩,不对,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们懂了。”
“嫂嫂,你和兄长这么生猛的吗?那比起你们,我们就是蜻蜓点水的毛毛雨而已。”
“所以你们是怎样的?”
“额,也没怎么样,就是他采药赶回来那晚,我陪他吃饭,然后……”
“然后就水到渠成了?那是她亲的你,还是你亲他的?”
沈秋婉憋笑追问。
“一开始是我主动的呗,后来就……”
就被他搂住吻了好久。
“就怎么样?”
“哎呀,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一开始是她主动,后来全是他引着她。
一开始他还会小心翼翼,甚至略微有那么一点颤抖。
直到她被他引得浑身发软战栗,主动挂住他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时。
他吻得就愈发炽热,扣住她后脑勺仿佛要将她吃下去一般。
她差点被他亲得透不过气,头脑发晕。
啊!羞死了。
萧宁安害羞地捂住脸羞涩不已。
温梨和沈秋婉笑得前俯后仰,却不敢笑得太猖狂,生怕她恼羞成怒。
好了,亲密的行为都已经发生,不嫁也得嫁了。
沈秋婉憋笑憋得眼泪都沁出来,连忙掏出锦帕拭眼角的泪珠子。
这样也好,反正两人都被大家看好,彼此惺惺相惜,就差修成正果。
两位嫂嫂笑归笑,还是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萧宁安到底是跟着温梨学了不少时间,都被带得大胆直率了不少。
她就害羞了那么一下下,一挥手,将屋内所有人全遣了出去。
她好学地凑到温梨跟前,虚心求教道:
“嫂嫂,你和皇兄成亲之前,亲密行为做到什么程度?”
“听你刚才说,你和兄长有在书房、院子、门板……花样这般多,就不怕——把持不住吗?”
完了,温梨无颜面对她这一双清纯无辜的眼睛,连忙低下头去捂脸装死。
人生第一次被问住,她要怎么回答?她能回答吗?
回答了,万一两人跟他们一样,真提前.......
他们虽然没把持住,但到底还是守住了最后一层底线。
直到洞房花烛夜的晚上才真正在一起。
可这两人与他们情况不同啊,万一提前怀了孕,这要是被钱太妃知道,非得被气吐血不可。
到时候总说她这个做嫂子的教坏了妹妹。
那她岂不是成罪魁祸首了?
坚决不能教。
透过指缝连忙朝一旁的沈秋婉求救,沈秋婉无奈摇头。
别看她,她更你没辙。
温梨头大,只能硬着头皮试图糊弄过去。
“那个,我与你皇兄情况特殊,你们不一样,别学。”
“为什么?”萧宁安疑惑。
还能为什么,当初萧行严为了治疗那方面的病,所以生生克制住。
加上她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原住民,对男女之事看得开一些。
额,好像也不能这么说,有的皇家公主婚前好像也早就开过荤了。
可是宁安不是那样的姑娘呀,一看就是干净纯粹的女孩。
呜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不该这么好奇八卦的。
温梨悔得要死。
“嫂嫂?”
清清嗓子,温梨无奈拿出嫂嫂的架势教导道:
“咱们女子重在自谦自爱,还是恪守本分,等洞房花烛时再做一些事比较好。”
名正言顺。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拗口嘞。
温梨有些心虚。
“我与你兄长也是成亲当晚才在一起的。”
“啊?”萧宁安更加惊讶了。
“你们都这个程度了,竟然还能……”
“你个傻丫头,你兄长当时估计心有余而力不足,有那个想法也干不了啥呀。”
“你忘了他到这个村子来干什么的。”
沈秋婉好心帮了一嘴。
“哦,好像是。”
萧宁安被点醒,想起来兄长当初的情况了。
“所以嫂嫂和兄长是成亲后才在一起,没有提前尝禁果。”
“当然不能提前,你也得守住了,知道了不。”
“哦,知道了。”
“那嫂嫂,我再问一个问题。”
“洞房花烛夜前,你们是嬷嬷传授同房的事情吗?还是看画本子自己学的?”
温梨和沈秋婉被问得同时喷出口中茶水,彻底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