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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被媳妇闹得要死要活后,黄林借上工的由头逃到了县城。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他早放下了。

她那上不得台面的婆娘也不知道从哪个长舌妇口中道听途说,回来就逮着他问东问西。

明明成亲后她都问过一遍了,还翻出来又过问一遍。

后来更是疑神疑鬼,乱翻他的东西,找出了一块旧帕子和记工日的小册子。

于是便没完没了地开始盘问,他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最后闹得人尽皆知不说,还把他脸都挠花。

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蛮不讲理的乡野泼妇一个。

他越解释,她哭闹得越凶,他索性逃出来,让彼此都冷静冷静。

不长脑子的,就她现在尊贵无比的身份,他别说仰慕,就连念都没了资格。

就这么过下去不好吗?非得翻出来做什么?揭开伤疤就这么让她痛快不成?

果然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愚妇一个,头发长见识短。

反正他一点都不后悔年少时的倾慕和冲动,至少说明他眼光独到。

喜欢的女子并非一些庸脂俗粉,更不是她这种粗鲁的泼妇能比的。

娶她并非他所愿,既然娶了,他本来也认了。

现在弄成这样,他心里不忿得很。

黄林烦闷地坐在门槛上喝闷酒,大通铺里的同伴都睡着了。

忙活了一整日,他累得疲乏,但是心中很不痛快。

晚食他没去吃,与管事的知会一声,到酒肆打了二两小酒回来小酌。

望着皎洁的明月,独坐月下黯然伤神。

她到底,还是到了他连仰望都仰望不到的高度。

要是.......

还不等黄林再多伤怀一二,身后落下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一掌劈了他脖颈。

将人打晕,套了麻袋将人扛着飞上屋檐,直接飞檐走壁逃走了。

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影墨舀了一瓢冷水将人泼醒。

黄林被凉得一个哆嗦睁开双眼,坐起身子。

他抹一把脸上的水,睁大眼睛看过去,发现两名蒙面黑衣人抱胸好整以暇看着他。

而正前方一把檀木交椅上,一道威严清冷的人影正端坐之上。

他摸着被敲得顿疼的脖颈努力眯了眼神去看。

奈何天色昏暗,他不太看得清他的样貌。

萧行严抬抬手,一旁的影墨掏出火折子将灯笼点燃。

黄林瞬间看清楚面前之人,他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去叩拜:

“草民参见摄政王。”

萧行严淡淡冷睨他一会儿,这才面无表情问道:

“我记得以前将你扔进沟渠里让你洗脑子,你这脑子是还没洗干净吗?”

醇厚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下来,黄林吓得将头埋得更低。

“回摄政王,草民洗干净了的,早就没有任何一点非分之想了。”

“哦?是吗?”

萧行严双手交握置于胸前,冷声质问道:

“可我听到的一些流言蜚语中,怎么还能听到你对我王后存有不该有的念想?”

“那帕子是怎么回事?”

“回,回摄政王,那帕子是早年前您和王妃还未成亲前。”

“我不是从雍城做工回来么,除了带种子,还带了一块绣花锦帕。”

“当时,当时确实是想送出去来着,这不是您出现在了王妃身边么,所以就没送成。”

“那帕子做工精细,值点钱,草民没舍得扔,就,就留下了。”

“哦?那你为什么不送给你夫人,而是珍藏了起来?”

黄林额冒冷汗,小心回道:“怕我娘子误会,加上后来放起来也就忘了,就没再管它。”

“要不是我媳妇翻东翻西,我都忘了这茬了。”

“呵,是吗?”

那锐利的眸光牢牢盯住地上缩跪成一团的人,又接着问道:

“那小册子上写满了我王后的名字呢?你当如何解释?”

黄林此刻已经面色发白,跪着的身子微微发抖。

回答的声音抖得都有些回答不清了。

帕子的事情他还能圆,流言蜚语也可以推脱。

但是连小本子这样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他清楚地知道。

这位是打算要处理他了。

“回,回摄政王,那是,那是之前不懂事。”

“现在草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敢对娘娘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求您饶了贱民一命。”

知道怎么解释都枉然,黄林不敢狡辩,只能如实坦白,以便求得一条生路。

看来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了,萧行严轻蔑地瞟他一眼,冷声道:

“本子呢?”

“已经被我那没见识的婆娘撕毁了。”

萧行严眉头一蹙,有些不悦。

“是吗?那撕毁的东西呢?烧了?”

“扔,扔了。”

“呵——”

“草民知错,求摄政王开恩。”

萧行严冷笑一声,语气极其冷漠:

“认错倒是快,不过本王心里不舒服。”

黄林听得一慌,不敢再答话。

“你觉得本王要怎么处置你?”

萧行严淡淡瞥他一眼,不高兴道:

“罪不至死,那就剁了双手,以免以后还敢亵渎我的王妃。”

“求摄政王开恩,草民当年年轻气盛不懂事,请您网开一面。”

“草民早不敢起这样的心思了,那小册子是当初您与王妃刚初识。”

“草民表白心意失败时所为,一时意气用事,没想到,没想到让您膈应。”

“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小民一命。”

“小民要是断了双手,家中老娘、孩子就没人养了,求您饶命。”

黄林将头磕得砰砰作响。

萧行严往后一靠,沉声问道:

“那你要本王如何相信你以后不敢再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呢?”

“本王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更没办法控制你的脑子。”

“你到时候要是悄悄地想,难不成我还能知道不成?”

“所以本王想了想,还是不能放过你。”

这话说得,有点故意找茬的意思了。

影墨和离舟相互撇一眼,抿着嘴角憋笑。

黄林吓得直哆嗦,连连求饶:

“求摄政王饶命啊,小民有自知之明,绝对不敢有那样的想法了的。”

“您要是不信,不,您要是再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小民,小民愿以死谢罪。”

“求您网开一面。”

“是吗?”

“好吧,看在你是水光村村民的份上,本王绕你这一次。”

“不过……”

“您说,只要您提,小民一定都做到。”

“本王要你去将那些流言蜚语澄清清楚,不许再让本王听到一星半点。”

“包括你媳妇,她要敢再拿本王的王后挂在嘴边说三道四,本王严惩不贷,听明白了吗?”

“是是是,小民一定办到。”

挥挥手,示意影墨将人弄走。

嘴角一勾,影墨上前一掌将人又给劈晕过去。

离舟弯起嘴角抖抖手上的大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