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玄瞧见舅舅答应,更是万分感谢的急忙抬眸哭得稀里哗啦,瞧着他抿唇说。
他就知道,舅舅一定会惯着他。
“你说到武后,今日他与程王好像生气了?”瞧见外甥欣喜他皱眉斟酌片刻又说。
“什么?为何会与程王生气?”听到舅舅此话他眉头紧锁急忙问。
“今日的早朝怕是不太对劲?”
*
巳时,朝庆殿内,一众文武百官愁眉不展。
他们时不时垂眸,瞧着地上的人皮纸,内心直犯嘀咕。
[难道帝太后娘娘不管这些人皮纸如何而来?]
“诸位爱卿,若是有事便禀报,无事便退朝,哀家也是时候与陛下交接奏折。”
而她高坐于龙椅上,瞧着他们垂头不语,手帕遮了眼睛将奏折批阅完。
却听不到吵闹的声音,轻皱眉眼疑惑的发问一句。
她又看到天色已经不知何时大亮。
总不能与他们在朝堂上继续僵持。
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
又侧目看向站在身边的郭德,轻抿粉唇,语气温柔道。
“让退朝。”
她整整在龙椅上坐了一个时辰,腰都感觉快要听到断裂了!
与他说完,便站起凤体,想要转身去一趟瑄政殿。
“帝太娘娘留步。”
瞧见她就这么便要走。
赵誉紧握手中的人皮纸,紧盯着她站起来的凤体语严肃道。
他极为恼火的视线,更是怒目瞪了一眼她薄情的身子。
难道她毫不关心缙鞅关的事?
就这样敷衍了事?
他儿子的公道何人来讨?
“不知赵大人有何意义?”
而欲要离开的朝堂武知意忽然闻声,有些不耐半眯手帕遮掩的下的视线。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悦,抿了抿唇,敷衍一笑,又端坐在龙椅上,瞧着他疑惑道。
“回帝太后娘娘的话,您说这人皮是何来历?”
武知意:……
听着他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
她知道,赵誉这是要故意刁难?
不过……
倒也无碍,正好她也想知道赵誉此番来意。
想到这里,扶绣伸起手,又与赵誉说,”还请找大人赐教。”
“赐教倒是言重,不过娘娘若是无其它事情,先遣散其他朝臣如何?”
武知意:? ? ?
仔细听着他如此多咄咄逼人的言辞?
她抿唇淡漠一笑,又抬眸瞧着其他文武百官,言辞间严肃又不容置疑道。
“若是无其它国事,诸位大臣可先行退下。”
一众文武百官闻声:……
他们不知二人要密谋何事?
而视线却齐刷刷看向郭谦,若是他不言辞也无人敢先说话。
他的党羽那么嚣张,敢踩断煜王的腿,还是不敢贸然……
“帝太后娘娘这朝怕是退不了?”
待他们斟酌之际,只听一声熟悉而又威严的声音传来。
寻声看过去,只见泰文公主穿着湿漉漉的黑玄甲,手持七尺长刀,威严不可冒犯的走进来。
仔细打量着她的来意,瞧见她身后还有个玄甲军。
却发现李徊竟然敢背敌国人持械上闯入朝堂。
“大胆贼人,你们敢持上朝,如同造反!”
站在武知意身边的郭德见状,气得怒挥拂尘指着呵斥一句。
如此狂妄之人定当绞杀都不为过。
“公公,您年纪大了便早些寻死,本宫乃先帝的士七皇妹,泰文公主,殷秀。”
忽然听闻他此话,泰文公主怒目而视,言辞间丝毫不客气的说。
“皇兄在世的时候,我朝可无宦官干政的机会,不知帝太后娘娘这是想开先例不成?”
她可毫无耐心与个阉人较真。
锋芒浮现的视线直逼武知意,言辞间更是在提醒她这是大云帝国的天下。
岂能容她让阉人干政?
武知意:……
“泰文公主,哀家让你出阵,如此负气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瞧见她这般怒气冲冲。
武知意勾唇淡漠一笑,半眯狭长如寒锋利剑般冷漠又杀意袭人的视线,打量着她疑惑道。
“既然你问出来了,那本公主也不废话。”
“此人感染了鼠疫,三日后将会开始传染。”
“若是你无处安放此人,研究不出解药,将会被感染鼠疫,溃烂而死。”
“不知帝太后娘娘如何解除鼠疫?”
听闻她如此墨迹的言辞,泰文公主的言辞间透着威胁与恐吓。
更是将研究鼠疫之事推到她身上。
她已经杀了芙儿。
若是她不能为芙儿报仇,那她有何脸面下了地府与芙儿交代?
或许与她同归于尽,才能为芙儿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