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慌慌张张地往后退,差点摔倒。
那男人趁机伸出手,一把抓住三妹的手腕,在她的手上摸来摸去。
三妹感觉胃里一阵恶心,想把手抽回来,可那男人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开。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刚才带她来的那个男人开口了,吼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这孩子才多大啊,你也下得去手!要找女人,滚回你自己家找你那娘们去!”
猥琐男人撇了撇嘴,满脸的不甘心,骂了句脏话:“妈的,到手的鸭子飞了!” 随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嘟囔着,一起退了出去。
随着 “哐当” 一声巨响,门被重重关上,紧接着,传来锁门的声响,“咔嚓” 一声。
这里的窗户被厚实的木板钉得死死的,缝隙间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门一关,黑暗将她彻底包裹。
三妹害怕极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牙齿也开始打颤,发出 “咯咯” 的声响。
她明白此刻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自己给自己安全感。
“妈,二姐,你们快来救救我,我真的好害怕…… 我想回家,呜呜呜……” 她没能扛多久,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眼皮越来越沉,在极度的恐惧与疲惫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恍惚间她以为自己瞎了,伸手在眼前胡乱挥舞,害怕得又大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 “嘎吱” 一声被打开,一道微弱的光从门外射进来。
有人把一碗东西放在地上,脚步匆匆就离开了。
门再度关上,黑暗重新笼罩,三妹爬过去,借着那转瞬即逝的微光,她看清是一碗稀粥。
此时的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立刻捧住碗,端起来就往嘴边送。
粥是冷的,寡淡无味,一碗下肚后,三妹还是觉得饿,她小声问:“还……还有吗?”
没人回应她,四周很静,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低低地在呜咽。
她有些害怕,蜷缩到角落去,突然想起那个人说过的话,“你爸爸把你卖给我了。”
她不敢相信,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爸爸真的把我卖了?像桂香奶奶卖掉家里养的鸡鸭那样?”
可她不是畜生,她是人啊,还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三妹想不明白!
两天后的清晨,她被粗暴地从那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拽了出来。
此时的她蓬头垢面,还没来得及适应外界的光线,就被推搡着塞进了一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面包车里。
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三妹根本无心欣赏。
她蜷缩在角落里,满心疑惑与恐惧,不知道自己又将被带往何处。
随着车子行驶,路途愈发颠簸,三妹的身体也跟着不断晃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只能强忍着。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三妹被拉下车,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荒凉,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山上植被稀疏,透着一股萧瑟。
她被带到一对夫妻面前。
那对夫妻站在一座独门独院的宅子门口,院墙是用土坯砌成的,虽说不算气派,但也结实规整。
男人身形粗壮,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脸上带着几分蛮横,看人时眼神里透着股狠劲。
女人体态丰腴,穿一条宽松的黑色裤子,搭配一件半旧的花布衬衫,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目光在三妹身上来回扫视,像在估量着什么。
女人高高瘦瘦的,穿一条宽松的黑色裤子,搭配一件半旧的花布衬衫,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目光在三妹身上来回扫视。
她一脸挑剔,开口道:“我说,这价钱得少两百。”
男人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摆手道:“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价格,一分钱不能少。”
女人冷哼一声,围着三妹踱步,一边走一边上下打量:“这小身板,一阵风都能吹跑。看着太小了,不够结实啊。”
男人眉头拧成了麻花:“不行,一分不少。”
女人语气强硬起来:“我看这孩子也就值这个价。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要了。”
说罢,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男人见状,犹豫再三,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行吧。”
三妹就这样被卖给了这户人家,自此,她的生活彻底沦为一场无边无际的噩梦。
这夫妻二人有三个儿子,那可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而三妹,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件花钱买来的“物件”。
天还没亮,公鸡都还没打鸣,三妹就得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生火做饭。
等一家人睡眼惺忪地坐到桌前,她还得忙前忙后地伺候着。
饭后,收拾碗筷、清洗衣物,接着就扛起农具下地干活,一整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有。
这家人心里还打着一个算盘。他们想着,等三妹再长大些,就把她许配给自家某个儿子当媳妇。
在他们看来,这样既能省下一大笔娶亲的彩礼钱,又能让三妹一辈子被困在这个家里,继续当免费的劳动力。
三妹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窗外那一轮孤月,泪水止不住地流。
她想家,想妈妈的怀抱,想妈妈做的饭菜,想和姐姐们在田野里跑着玩,在小路上闹着笑……
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们了,三妹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常常把她那件破衣服都打湿。
夫妻俩对三妹都不好。
男人爱喝酒,每天干活回来,饭不吃,先摸出白酒,坐在院子里大口大口地灌。
一喝醉,就跟疯了似的,看三妹哪儿都不顺眼,拿她撒气。
他随手抄起皮带,在空中用力一甩,“啪” 的一声,皮带就抽到三妹身上。
三妹疼得直喊 “哎哟”,想躲都躲不开。
男人还不罢休,嘴里骂骂咧咧,又拿起墙边的棍子,对着三妹一顿乱打。
三妹只能用手抱住脑袋,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旧伤还没好,又添上新伤。
女人也不是个善茬。一不高兴,就把三妹叫过来,伸出手使劲拧三妹的耳朵,一边拧还一边骂,骂的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三个儿子天天看着爹妈欺负三妹,也跟着学坏。
有一回,三妹刚费了好大劲把院子打扫干净,累得气喘吁吁。
大儿子看见了,故意从外面提来一袋子垃圾,“哗啦”一声全倒在地上,然后哈哈大笑。
还有一次,大冬天的特别冷,三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院子里洗衣服,手冻得通红。
大儿子跑过来,趁三妹不注意,把一大盆刺骨的井水猛地浇在她背上。
三妹被冻得浑身哆嗦,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儿子,而大儿子却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说:“哈哈,落水狗,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