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头就得到了这一糟糕的消息。
“家主,你可回来了,大朗他现在很不好,您快去看看吧!”
“嗯~”长孙无忌脸色阴沉,直到看见自己一直打摆子的长子,心里一紧,冲上前去。
“冲儿,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学院怎会受伤?”
长孙无忌得到的消息就是长孙冲受伤了,可翻来覆去的也没见到丝毫伤口,不由皱眉问道。
谁知他的问话却像是打开了某道阀门,长孙冲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阿耶,齐王将妖术传给了表妹,表妹她用妖术差点弄死孩儿啊。”
长孙无忌只觉晴天霹雳,信息量明显过载。
妖术?哪来的妖术?
“胡说八道,齐王乃道祖后人,怎可能会妖术?”
“还有~什么叫传给你表妹害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没说谎,真的是妖术,表妹用了一根棍子,只是碰了我一下,就疼晕了过去。”
长孙冲说完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似是想起了那直入骨髓的麻痛。
“别乱说,你表妹不可能会妖术。”
现在大唐对巫蛊邪术可是十分厌恶的,若是真沾上了这些,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
长乐会这些东西?打死他都不信,自家妹妹的这个长女,出了名的聪慧乖巧,怎可能与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若是说齐王用他那神奇的本事,教了些道家功夫给长乐,他还能信一点。
“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在学院里干了什么?”
“阿耶,我真没干什么,我就是和表妹打了个招呼,就晕了过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长孙冲说完十分忐忑的看了一眼父亲,见阿耶目光凌厉的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心里一阵酸楚。
他也知道此事太过荒唐,可是自己说真话怎么就没人信呢?
自己可是真真切切的疼晕了过去,现在一想当时的场景还浑身骨头疼。
刚要再次问话的长孙无忌,看见长孙涣恰巧赶了回来。
冷眼瞥过长孙冲,随即对二子道:“涣儿,你兄长到底怎么回事?”
“阿耶,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兄长入学以来,见到长乐表妹在学院教书,可能攀谈的过于勤快,表妹不太高兴,今天他拦下表妹后就这样了。”
长孙涣说完就被长孙冲狠狠瞪了一眼,似是怪他多嘴。
可长孙无忌火了,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合着一句没听进去。
“入学时,为父怎么交代的你。”
“阿耶,我~”长孙冲一时语塞,他当然记得父亲的交代,可一见到现在的表妹,他真的忍不了。
凭什么这么漂亮的表妹成了别人的夫人,都是表兄,自己为什么不行?
我阿耶可是和陛下从小玩到大的,更是辅佐陛下登上皇帝的位置。
那个齐王有什么?就凭他不确定的道祖之后身份?
那种不甘心快要将自己撑炸了。
所以他直接忽视了父亲的叮嘱,他就要跟那齐王争一争。
不,准确的说是夺回属于自己的表妹。
“为了让你们几兄弟进入学院学习,我花了近一年的俸禄,就是为了不让你们落后太多。”
“你呢?堂堂大丈夫不知建功立业,就盯着你那表妹,这就是你的出息?”
“为父似你这般年纪,已经跟随陛下征战天下,这才建立起不世之功。”
“难道你要让人说我长孙无忌的儿子,只会仰仗父辈余荫过活?”
此时长孙无忌下意识回想起齐王对自己家族的预言,似是感到了身上一阵寒意。
这样没出息的子嗣,他好像预见了齐王所言的衰败。
只是他的苦口婆心,长篇大论,长孙冲一点感觉都没,甚至升起昏昏欲睡的困意。
自家阿耶已经是国公了,还是陛下最器重的国公,自己努力干什么?考科举?笑死谁啊?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以为是羞愧的,长孙无忌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颇有点沾沾自喜。
正要再说几句教训的深一点,谁知长孙冲却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自己去考科举?学习不被重视的明算?学习拼音识字?(自己识字啊)
他都觉着自家父亲是不是疯了?至于如此巴结齐王?
长孙无忌脸色瞬间黑的如同锅底,长孙涣都惊呆了:(大朗是真勇啊!)
“混账东西!”
长孙无忌属实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长孙冲立马被踹了个跟头。
这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立马爬起来道:“阿耶,你听我说,我方才不是笑你,而是觉着您送我去王府学院,学不到什么东西。”
只是长孙冲话音刚落,他老子的大脚就再次踹了过来,长孙无忌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
“学不到东西?那今天为父让你好好学学什么叫父为子纲!”
这逆子得多混账,齐王府士子都科举屠榜了,还学不到东西。
你还想学什么东西?学败家?
“我错了,阿耶别打了,我真的错了。”
长孙冲也不傻,院子里乱窜,一时间长孙无忌那胖乎乎的身体还真追不上。
气喘吁吁的他原地狠狠的瞪着他:“错哪了?”
长孙冲支支吾吾的不想说,他根本不认为自己错了,长孙无忌瞬间火大,四处打量家伙事,吓得长孙冲立马告饶:
“父亲说错哪就错哪!我都听您的。”
“行,跟我去给齐王道歉。”
长孙冲一听到齐王,立马不干了,不知哪来的勇气,倔强的喊道:
“我不去!明明是我被打晕了,您让我道的哪门子歉?”
“废话,你不去缠着长乐,能被打晕?”
“我就和表妹说说话,怎么就缠着了,总不能亲戚间还不让说话吧?”
“你~”长孙无忌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长孙冲,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
“阿耶您消消气,这次兄长确实挨了打,都被打的尿了裤子。”
长孙涣话一出口,两人视线瞬间望了过去。
长孙冲瞬间怔住了,下意识摸了摸,湿的!
一瞬间只感觉天都塌了,他堂堂国公府长子,被人在学院打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