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简单命令。
“带路。”
顾绛红不受控制往带着云团往前飞去。
她很想挣扎，很想不听命令，然而如同她会来此地见风澈一样，这根本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
北冥潇若有所思看着顾绛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顾绛红恼怒道。
有什么好看的？
没有风澈的命令，她又能自由活动，随意开口说话，她的这种控制和荀沫的还是不一样的，类似鹤云城楚恒。
“不是看你。”北冥潇打量着顾绛红眉心暗点红光。
控制她的就是那东西吧。
“那是什么？”他好奇问风澈。
风澈无声扫了他一眼。
北冥潇自觉收回视线。
他懂，这种事怎么会告诉他？怎么能告诉他？
北冥潇知道控制顾绛红的是什么，他也不会去解开这术法。
首先，他不知道这力量究竟是什么，随意去解，会不会让顾绛红当场殒命。
其次，当他以全知的视角看过数千年来发生过的那些神魔之战，看到北宸和九幽一次次生死交锋，这一次，他想站在风澈这边，原本他也没想和她为敌。
顾绛红看北冥潇一副和风澈很熟，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北苍仙山！天命之子！天道认可选中的人！
北冥潇如今这般像什么话！
顾绛红闭上眼睛背对这边，干脆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不然她怕自己要被气死过去。
顾绛红挺矛盾的，心里期待北冥潇还能清醒几分，眼里所看的是北冥潇如今是那为情所困的多情种，为了所谓的爱，连将他养大，如同再造的北苍仙山恩情都可以不管不顾。
风澈看着顾绛红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无声看向北冥潇。
正好北冥潇也在看着她，见她看向自己，他的声音响起在风澈耳边。
“顾绛红不是天元大地那些人。”不会被这术法操控，完全听她命令。
北冥潇用的是传音法术，他说这话，嘴巴都没张开，也就只有风澈能够听见。
风澈应了一句，“本座知道。”
“那你还冒险？”用顾绛红，那是相当冒险了。
“这步棋，本座在……”风澈的话说到一半，顿了顿，才又继续说：“北冥城就布好了。”
这些事告诉北冥潇也没什么，他若是在知道这些后，把这些传回四大仙山，那么，她欠北宸那点事，也可以等他下一世再还。
棋。
北冥潇一怔，迅速反应过来，“你要杀天阳？引出月境更多‘上神’还是要逼天道主动现身？”
风澈考虑了一下，“都有。”
无论她怎么走，都不知道是不是天道想要她那样，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收敛，把自己弄得束手束脚。
北冥潇沉默，想着风澈那样走的风险，片刻过后，他轻轻点头。
“也好。”
风险很大，也总好过站在原地，被动挨打。
顾绛红背对着这般，他们又是用传音，因此她对一切完全是一无所知。
终于，在顾绛红的带领下，他们很顺利来到西外天的实力。
望着一望无际被冰雪覆盖的座座高山，风澈有点头大。
怎么说呢？
四大仙山见了两个，都是疆域辽阔。
西外天和北苍仙山还不一样，北苍仙山巴不得任何人都找不到入口，西外天就现身在天元大地，看着和别的宗门也没什么不同。
事实上，远处云层盘桓聚集之处，浩瀚力量堆积，修为若一些都无法靠近。
而那——
才是真正的四大仙山之一的西外天。
风澈不说话，北冥潇和顾绛红都看向了她，等她说去哪，他们再继续走。
岂料，风澈却说：“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先休息。”
休息？
顾绛红不明白风澈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北冥潇眉头立即皱起，他以为风澈是身体又不舒服了，担心她的情况。
传闻中西外天天地一线，真不是开玩笑的，放眼看去，偌大的西外天空气纯净，连颜色似乎都干净透彻，天空似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好。”顾绛红点头。
她都说找个地方休息了，当然好。
风澈越晚行动，对顾绛红而言越好。
如北冥潇所说的那样，她岂会像天元大地那些人那样随意被风澈拿捏，即便她无法说出关于风澈之事，也不能说自己被风澈操控，要对付风澈，又不需要说那些。
她有她的安排。
顾绛红在一处平原落地，前面的湖水干净透亮，比北冥潇所找的那个地方的水流还要纯净，最重要的是眼前这片湖水还飘散着几分灵气。
“这是我西外天的明镜湖，如何？”顾绛红一手叉腰，一手指向面前透亮的湖泊。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眼前湖水这般透亮干净，都能看到湖底鱼儿游动，一条一条结伴而行，很是肥美。
“这里就是明镜湖啊，闻名不如见面。”北冥潇感慨。
以前只是听说名镜湖如何如何，亲眼看到，传闻中那些描述不如眼前颜色之三分。
顾绛红嫌弃剜了一眼北冥潇，走到另外一边，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北冥潇：……
风澈如今是走哪坐哪，在旁边草地就地坐下，看到顾绛红嫌弃北冥潇的神情，她没忍住笑了。
北冥潇一脸无辜看着她。
冰仙绫蒙眼，他只知道风澈在笑。
北冥潇在风澈旁边坐下，这样显得她坐下也没那么突兀，顾绛红也不会怀疑什么。
“听闻名镜湖有一绝美爱情传说？天元大地最初在这个世间，是有守护神女，神女守护天元大地许久，后来遇一心爱之人，神女为他留在凡间，最终男子死去，神女殉情，化作这名镜湖？”
北冥潇也只是在书中见过对名镜湖的描述，凭着记忆把曾经看过的这段说出来。
具体为何，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位神女，是完全不知道的。
“瞎说。”
“瞎说。”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北冥潇往旁边的风澈看去，她也知道这事？
风澈对上北冥潇的目光，“本座没说话。”
北冥潇看了看顾绛红，又环视一圈，立即起身，顾绛红也第一时间警觉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