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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长云想了想,沉声道:“过去三天,我四妹每天都很早去相国府找我,旁敲侧击的问我每天干什么,见了谁,她一天比一天去的早,甚至昨日清早没吃早餐就来相国府外了,我觉得她在打听你伤势的消息。”

打听他?

姜元末刚刚靠练弩弓而沉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苏民安打听他伤势,不会心里还有他吧。如果她心里也有他,他是要去问清楚明白的。因为一个女娘而心里忽上忽下,他此生没有这样过。

“我说的不是你四妹。”姜元末低笑道,“我只是好奇的问一下,如果女郎有这种情绪差异的情况,说明什么。”

范长云摇了摇头,“我没有经历过女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我妹就好,不然我可是要对我妹进行一番思想纠正的。王爷有妻室,我妹可不回去受那个气。那么好的姑娘,我第一个不准她给人做妾的。”

陈子宴对女人一知半解,他爷给他娶那个女人重塑了他对女人的理解,“说明对你有意思呗,还能说明什么。人家都告诉你她的男人不在家了,赤果果的勾引,你都不懂吗?世兄啊,你这人就是干大事的时候脑筋管用,对女人好像还没我懂!”

“对本王有意思?”姜元末呼吸紧了紧,“不能吧。本王家庭背景复杂,且近三十岁,走下坡路了...有什么吸引力。”

陈子宴说,“有钱啊。钱比人有吸引力。现在小姑娘很务实的。你以为对你这个人有意思啊?”

姜元末颔首,“你说的有点道理。”

范长云突然悠悠道:“世兄,这个女娘是不是昨天和你钻衣柜,把衣柜折腾的乱响那个女娘?”

“啊?”姜元末故作惊讶。

范长云笑道:“昨天衣柜那个动静,把皇上太后都震安静了...,太后懵逼的看了我一眼,我和陈子宴极力保持平静,大家才都不大惊小怪的。”

姜元末不出声,脑海划过苏民安在众人视线里使劲往衣橱里捞他衣摆的可爱画面,他认真道:“昨日衣橱里只有本王一个人。并没有女娘。真是皇上来了,本王觉得自己很弱小,于是躲了起来,躲的太猛烈撞了一下柜体,衣摆也是本王疯狂的拉就进来...”

弱小......

范长云面无表情,也不知世兄说弱小二字时,是什么心境。

秦衿边驾马车,边掏了掏耳朵,总之听王爷撒谎感觉很尴尬的。

陈子宴和范长云又都不说话了,也许是他们内心肮脏龌龊,清廉端方的王爷是不可能和女郎君钻衣橱的,这不合纲常。他们不可以用肤浅的目光来猜测清廉老实的王爷。

两人又安静了下来,细听窗外商贩叫卖声。

少言寡语的摄政王爷,突然对陈子宴挑起话头,“你真觉得女娘是对这个男人有意思,才突然变热情的?”

陈子宴好生无语,皇帝没安好心,背地里肯定在想招对付世兄,而世兄这时在因为女人而患得患失么,“对啊,肯定是对你有意思的了。我媳妇儿就终日告诉我表弟我不在家啊,两人趁我不在家打的火热。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媳妇的画册。我一回家,她就骂我无能。哎,我又不能为了证明自己而对她强来,她好像真挺喜欢我表弟。”

“你表弟那种做法是不为世俗所容的。正经男人不能那样做。”姜元末颇为内敛的笑笑。

陈子宴耸耸肩,“我也觉得。”

范长云皱眉,“你媳妇儿是不是以为你对她不感兴趣,故意刺激你呢,陈子宴?”

陈子宴侧目,“骂我扇我,说我不能人道,这是刺激我?这是侮辱我好不好。”

范长云还挺热情,虽然没有经验,但建议还是很有深度,“那你人道一次试试啊。”

陈子宴安静了半天,“被她骂死怎么办......那个婆娘可不是苏民安那样冷脸赌气温温柔柔的类型,她是真往我脸上抽。”

陈子宴和范长云又都安静了下来。

素来沉默少语的摄政王爷,看向范长云,“你觉得他表弟趁陈子宴不在家上门去这种做法,是不是让人唾弃?”

范长云说,“确实。感觉他表弟很不尊重他嫂嫂。”

“嗯。本王和你们想法是一样的。”姜元末点了点头,“男人还是要为女娘着想。他表弟太没有定力了。”

秦衿面无表情。王爷啊......

陈子宴和范长云表情一言难尽,世兄今天话好多啊,似乎对陈子宴表弟的事情很感兴趣。

秦衿真替王爷着急,要是范公子说陈子宴他表弟做法有可取之处,王爷是打算干什么啊,给安主儿做外室吗。这一通打听......

兵营到刑部挺远的。大概有十里地,也可能是十一里地,或者十二里。

范长云同陈子宴都不再言语,因为都了解王爷不爱说话的性子。

姜元末却再度打破了安静,“对了,长云,相国府查当年苏民安同花南薇抢功旧案查的怎么样了?”

“当铺老板答应了出面澄清当年玉佩信物是由沈正林出面代替苏民安所当。但是并不肯供出是哪位人士出于什么原因赎走了玉佩。”

范长云言道,

“我在手臂画了左青龙右白虎,威逼利诱也没逼的掌柜的松口呢。可见赎走信物的人交代了不让他告诉旁人这件事情。我正说您刑部这边忙完,带我妹去你府上澄清呢。世兄,你可得把我妹书院和酒楼还回来啊。”

“哦。再说,再说...”

\"怎么世兄要拖延不还?\"范长云拧眉,“您家大业大,不要说三核桃俩枣也看在眼里。”

说着,诧异,“您不会借拖延这个,和我妹牵扯不清吧......”

姜元末认真道:“格局小了。本王不是这样的人。”

陈子宴蹙眉,“会不会是苏民安的娘亲赎走了信物呢?”

“不会吧。若是小四的亲娘赎走信物,应该会留下线索给小四,以便小四去当铺询问时,可以快速对接上才对。”范长云推敲着,“而不是封口不准当铺老板透露其信息。哎哟,我妹这个小可怜,终于要找到娘亲的眉目了。只可惜,我这个做哥的能力不足,不能逼当铺掌柜和盘托出。”

眼看着到了刑部。

秦衿将马车帘拉开了来。

姜元末将长腿迈出车厢,边踩着木梯下来马车边交代范长云,“派人将当铺掌柜的带来这里见我一下。”

“为什么?”

“她前夫比她哥有能力。”

范长云怔了怔。

他方才果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世兄并没有真正的借小四清誉之事拖延什么,可能世兄内心也是矛盾的,即希望小四恢复名誉,找到娘亲,又担忧小四去买票回扬州,余生不再回京。

最终宁可留不下小四,也要帮她找到娘亲,格局瞬间就打开了,形象是那样的伟岸。

君子啊君子。

但是...世兄怎么有这么强的竞争心理呢?对他这个当哥哥的很不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