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和傻柱在屋里沉默,另一边阎解成阴沉着脸,手里提着一只网兜,从公厕里走了出来。
他是来给张堂木送晚饭的。聂金莲特意准备了一瓶酒和一只烧鸡,就盼着能哄得张堂木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可谁能想到,阎解成刚迈进公厕,就被张堂木一顿臭骂给轰了出来。
阎解成又气又恼,提着东西扭头就走。他可不想既挨了骂,还要把这酒和烧鸡留给那个骂他的人。既然张堂木还有力量骂人,那就说明他不饿,好东西还是留着自己享受吧。
阎解成提着网兜,心里犯起了嘀咕,他可不敢就这么回去找聂金莲。酒和肉没带给张堂木,回去后他不但会挨一顿臭骂,还会被逼着继续伺候聂金莲。想到聂金莲那如狼似虎的模样,阎解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其实,自从勾搭上聂金莲后,阎解成是吃的好,喝的饱,但是聂金莲的需求也大得惊人,大到让他心生恐惧。毕竟身体不是吃两天好东西就能补回来的,他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所以,阎解成便想着趁这个机会回家休息一晚上,顺便找阎埠贵好好谈谈他和聂金莲结婚的事。
“解成,今天是个啥日子啊?”
杨瑞华一看到阎解成手里提的东西,眼睛顿时直冒光,止不住地咽着口水。他们家已经好些年没见过荤腥了,平时阎埠贵好不容易钓来的鱼,也都拿去和别人换杂粮糊口了,家里一点鱼腥味都闻不到。
“哥,你发财啦?” 阎解放和阎解旷也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伸手就想去接。却被阎解成侧身一闪,巧妙地躲开了。
作为家中最小的阎解娣,自从阎解成进到屋里以来,她的目光就紧紧地盯着那只烧鸡,眼神里满是渴望。
“嗯,不错,有长进,有好东西知道带回来和家人分享。” 阎埠贵满意地点着头,鼻子使劲儿地抽动着,贪婪地想要趁机多闻闻烧鸡那诱人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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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要结婚了。” 阎解成语不惊人死不休,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啥?”
阎埠贵激动得眼镜差点掉地上,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阎解成,仿佛没听清儿子的话。
“我要结婚了。”
阎解成再次宣布,语气中满是洋洋得意。他老神地坐在椅子上,二郎腿高高翘起,一只手牢牢的把着酒和烧鸡,不给别人一丝机会。
“谁家的姑娘?” 阎埠贵急忙问道,一旁的杨瑞华也激动地看着阎解成,眼中满是期待与好奇。
阎解放和阎解旷对视一眼,眼中除了羡慕和嫉妒,阎解放忍不住小声嘟囔道:“凭啥他就能找到媳妇,我哪点不如他了?” 阎解旷则撇了撇嘴,没说话。
“恭喜大哥。” 阎解娣拍着手,脆生生地恭喜道,小脸上洋溢着单纯的喜悦。
“解成,你快说呀,到底谁家的姑娘?” 阎埠贵急得不行,这会哪还有心情惦记烧鸡。自家孩子啥条件他清楚得很,看上阎解成的能是啥正经人?
“东城革委会副主任聂褚的女儿,聂金莲。” 阎解成慢悠悠地说道,还故意拖长了每个字的音调,他在享受家人惊讶的反应。
“聂金莲?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阎埠贵皱着眉头,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
“聂金莲?聂金莲?” 杨瑞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眼神中满是疑惑,显然也在努力回想。
“阎解成,你说你和谁结婚?聂金莲?你开什么玩笑。” 阎解放忍不住惊呼道,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
“解放,你认识聂金莲?” 阎埠贵急忙追问。
“爸,妈,公厕里那个张堂木你们知道不?那聂金莲就是张堂木的老婆。” 阎解放一脸严肃地说道。
“什么?”
阎埠贵和杨瑞华同时吃了一大惊。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后果,声音颤抖地说道:“解成啊,你这是在搞破鞋,这要是被人抓着了,咱全家都得跟着遭殃。”
杨瑞华也吓得捂住了嘴,眼神中满是惊恐。
“爸,妈,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金莲已经准备和张堂木离婚了,等他们离了婚,我就嫁过去。” 阎解成理直气壮地说道。
“嫁—嫁—嫁过去?” 阎埠贵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整个人都傻了。男人怎么能说 “嫁” 呢,这在他传统的观念里,简直闻所未闻。
“爸,别大惊小怪的,和刘光福一样,去做上门女婿。” 阎解成一脸坦然,在他看来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我不同意,我阎家的男人不能去做上门女婿。” 阎埠贵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坚决。
杨瑞华也是满脸焦急地看着阎解成,心里暗暗叫苦。要是小儿子去当上门女婿,还勉强说得过去,可现在是大儿子阎解成啊,这要是传出去,他们阎家以后在胡同里真就抬不起头来了,以后还怎么在街坊邻居面前做人?
“爸,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阎解成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解成,你糊涂啊,那聂金莲站在那里就像头肥猪,你说你图啥呀?” 阎埠贵急得直跺脚,双手不停地拍着大腿,一脸的痛心疾首。
“是啊,解成,你可要三思呀。” 杨瑞华也是满脸的担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那你们给我介绍一个?” 阎解成露出一丝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
阎埠贵和杨瑞华顿时语塞,他们何尝不想给儿子找个好媳妇,可就凭家里这条件,能有姑娘愿意嫁过来吗?
要是能行,他们早就给阎解成把事办了,哪还会等到现在,阎解成今年已经23了,在这胡同里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
“反正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阎埠贵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行吧。” 阎解成站起身来,提着酒和烧鸡就往外走,脸上没有丝毫的留恋。
“阎解成,你走可以,把酒和烧鸡留下,我们还没吃饭。”
阎埠贵见状,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拦在了阎解成身前,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诱人的酒和烧鸡。
“这酒和烧鸡都是金莲买的,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就别吃人家的东西。” 阎解成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一脸不屑。
“混账!” 阎埠贵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恨不得上去给儿子一巴掌。
“解成,先别急,咱们再商量商量。” 杨瑞华也实在舍不得到嘴的烧鸡就这么飞了,她赶紧上前拉住阎解成的胳膊。
“那再商量商量?”阎解成看向自己的父亲。
“哼!”
阎埠贵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