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没想到乌雅氏只求和离,可见是有多失望。
当初是他给凌云彻赐的婚,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结局。
凌云彻见此情况连忙解释:“奴才只是因与娴皇贵妃在冷宫有交集,且伺候过五贝勒,娴皇贵妃关心五贝勒,才多有询问,却被人刻意曲解为私会,分明是要离间皇上与娘娘,其心可诛。”
他似是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还理直气壮的看向乌雅氏:“奴才妻子素性悍妒,自奴才调往西六宫当值,便多猜疑。前日因琐事争执,竟敢攀诬娘娘清誉,实属大逆!”
他几句话把蒋之恒说成了故意陷害挑拨乾隆和娴皇贵妃的小人,而他的妻子也成了善妒的悍妇。
连豫妃都瞪大了眼睛,这和说乾隆眼瞎有什么区别,要知道,蒋之恒是乾隆叫来的,乌雅氏是乾隆赐婚的。
进忠看向凌云彻的眼神都冰冷了起来,好在乾隆没有被他的几句话带偏,直接用力将手里的奏折扔到凌云彻头上。
“这么长的时间跨度,这么多的宫人亲见,你伺候永琪才几天,能说这么久?”
说着他看向犹如丢了魂的娴皇贵妃问:“如懿,你怎么说?”
娴皇贵妃迟缓的抬头看向乾隆,半晌后说道:“臣妾问心无愧,清者自清,若皇上执意说臣妾与凌侍卫有私情,臣妾,百口莫辩。”
“呵。”豫妃许是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情不自禁地发出嗤笑声。
见乾隆看向自己,豫妃立刻噤声。
乾隆冷冷地看着娴皇贵妃:“朕体上天好生之德,念乌雅氏无辜受累,准尔等和离。赐银五百两、宫缎十匹,归母家另适。凌云彻革去侍卫职衔,发往宁古塔军前效力。”
娴皇贵妃闻言,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乾隆,就听乾隆继续道:“娴皇贵妃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移居景福宫思过。”
如答应如遭雷劈,怔怔的看着乾隆瞪着眼睛不发一言。
凌云彻快速的看了眼如答应,立刻高声求情:“皇上,皇贵妃娘娘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见到他这般模样,不仅乾隆更生气,连乌雅氏都被气笑了。
进忠看了看乾隆的表情,对外扬声吩咐:“来人,将凌云彻带下去。”
凌云彻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在替如答应喊冤,颇有豁出性命也要救如答应的意思。
乾隆挥挥手让所有人下去,似乎有些乏累。
蒋之恒起身时与进忠对视一眼,慢慢退出养心殿,微微吐出一口气。
还好自己有备而来,不然以乾隆今天的态度,自己也会被责罚。
很快,娴皇贵妃被突然褫夺封号降为答应之事传遍后宫,因为乾隆让知情人保密,此时的嫔妃都不明真相。
突然没了皇贵妃,令贵妃成了后宫第一人,虽然利益没有什么变化,但意义却是天差地别。
永寿宫一时热闹非凡,连前朝命妇也纷纷前去请安。
可是令贵妃却没有怎么高兴,她正在给凌云彻想办法。
春婵有些看不过去:“主儿,凌云彻是咎由自取,而且他心里只有如答应,您为他操心有什么用。”
令贵妃皱着眉头:“固然他移情别恋,但他这些年却是没有害过本宫,且当初也帮过本宫,如今他落难,能帮的自然要帮。”
春婵有些不赞同的微微蹙眉,却没有再说话。
蒋之恒回到初九堂,叫来全福。
“宫中局势已变,你让下面小子们多看着点儿,别让人趁机生事。”
全福躬身应是,退出去安排事务。
没多久又折回来:“公公,下面的小子说,容嫔去了养心殿。”
正在喝茶的蒋之恒停住动作,想了想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我知道了,你去做事。”
一个恋爱脑这个时候能去干嘛,肯定是帮好姐妹喊冤啊,依着容嫔的性子,估计还要教训乾隆一番。
想到如答应还在宫里,有这么一个容嫔在,估计还会帮她复宠也不一定。
毕竟为了真爱嘛。
夜晚,进忠有些疲惫的回到庑房,蒋之恒听到动静披着衣服出来。
进忠见蒋之恒还没睡,连忙走过去,揽着他的肩:“怎么出来了?这天越发的冷,你可不能着凉咯。”
揽着蒋之恒进了屋躺下,进忠给他掖好被子后,才慢慢开始脱衣服。
“今儿啊,可真热闹,如答应刚送走没多久,事情才传开,容嫔就来了。”
进忠笑着掀开被子坐上床:“你可没看到那阵仗,容嫔一来就将那位好一顿训,什么不该怀疑如答应,不该责罚如答应,不该辜负如答应。”
越说越疑惑,进忠说到最后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位居然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