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抱着蒋之恒躺下:“我有时候看到那位被自己妃子随意指责,真的不能理解。”?
蒋之恒一边掖着被子一边说道:“谁让容嫔得宠,你就当是情趣吧。”
进忠转头看向蒋之恒,在他脸上亲一下,手上搂得更紧:“咱们这种两情相悦的才叫情趣,那位只能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蒋之恒嗤笑一声,拍了一下他的手:“你这话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没有再说容嫔和乾隆的事,蒋之恒想起今天凌云彻的样子。
“他那样,要说和如答应没有情,我是一点儿不能信。”
进忠嫌弃的撇了撇嘴:“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求情,还是此地无银。”
“不过如答应只是降了位份,人还是在宫里,应该是那位防着后妃争斗,如答应还能再抬上来用用。”
蒋之恒疑惑的看向进忠:“你的意思是,那位对如答应已经完全没了情谊?”
进忠挑眉小声道:“那位让我悄悄知会了押解凌云彻的人,他是不会活着到宁古塔的。”
蒋之恒思索一瞬明白了进忠的意思,看来乾隆是完全信了如答应和凌云彻有私情。
“如今令贵妃成为后宫第一人,那位一定会提满蒙嫔妃上去,要是豫妃这次没出头,那位可能还会勉强升她为贵妃,现在····”
蒋之恒笑了一下,用脸蹭了蹭进忠的脸:“颖妃膝下有一女,舒妃也生育过一子,两人都是能合理升贵妃的。”
进忠笑着低头用鼻头挑了一下蒋之恒的下颚,让他抬起头:“那豫妃不得气死。”
说着他轻轻咬住蒋之恒下颚,蒋之恒微微皱眉,抬手却被进忠抓住。
“依豫妃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的。嘶,痛。”
进忠的头埋在蒋之恒胸前的被子里,闷闷的传出:“吹吹就不痛了。”
蒋之恒无奈地拉起被子:“你不是累了吗?”
进忠在蒋之恒的胸前抬头看过来,慢慢舔了舔嘴角:“待会儿再累。”
蒋之恒笑着将被子拉起来罩住头顶,被子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忽有指尖划过被缘,白皙纤长的手指抓住床沿,另一只相对粗糙一些的手顺着手臂伸出被缘,紧紧握住白皙的手。
衾被深处传来一声闷哼,却似被什么堵了回去,只余绸被上的绣花无端颤了半刻。
更漏三响,那被团终于静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出,将歪倒的枕头往床头推了推。
蒋之恒气喘吁吁地钻出被子,枕着枕头躺下。
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拱起,进忠从被子里钻出来,随意的趴在他身上。
嘴上夸张的说着:“累了累了,快睡吧。”
蒋之恒皱着眉用手拍在进忠的肩上:“下来睡,压着睡着会做噩梦的。”
进忠笑着从蒋之恒身上小心下来,侧躺着拉好被子,取了床头的帕子仔细给蒋之恒擦汗。
“令贵妃应是要升皇贵妃了,她膝下三子一女,对于五贝勒是大威胁。”
蒋之恒转头看向进忠:“你是想彻底站队?”
进忠手上擦汗的动作不停,笑着看了眼蒋之恒:“你救过他不止一次,又有莲心这个调和的人,站五贝勒也算名正言顺。”
蒋之恒微微叹口气,握住进忠擦汗的手,压低声音道:“如果那位时间不多,五贝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要是时间长,那五贝勒很可能成为威胁。”
进忠收起笑意慢慢蹙起眉头,若有所思的停下手上的动作。
蒋之恒拿过进忠手里的帕子,翻身给进忠慢慢擦着身上的汗:“局势多变,我们不能急,既然五贝勒那里有情分,那我们维护着就行,犯不着现在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