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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沈行渊抬手对着远处的棺材凌空一勾,那沉重的棺木便瞬移至他身侧。

不等江眠再问,他已将她往怀里一带。

“喂!等等——”

话音未落,沈行渊一步踏出,脚下虚空如水面般泛起涟漪。

两人的身影连同那口棺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只余一阵微风拂过满地枯黄。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天机阁弟子瞠目结舌——在他们的认知里,即便是最高深的符咒和传送阵法,也需要提前布置或准备,且只能勉强转移活人,而眼前这个存在,竟然轻描淡写地一步踏入虚空,连人带棺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古……”杜明道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向往,“真是个令人神往的时代啊。”

目光渐沉,望着沈行渊消失的那片虚空,老人缓缓直起佝偻的背脊:“但血债终归是血债,神魔终究是魔,老朽半身入土,以身卫道,不失为最好的结局。”

另一边。

江眠不过眨了眨眼,就已站在江宅房间里。

两个小崽子正捧着薯片,目瞪口呆地望着突然现身的二人。

“卧槽!”江眠眨了眨眼,“这也太……”

等等!

她突然反应过来,猛地跺脚:“面包车还在半山腰呢!”

话音未落,沈行渊的身影倏然消失。

三秒后,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一辆熟悉的老旧面包车凭空出现在江宅大门口。

正在打扫大门口的老张手一抖,扫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盯着那辆凭空出现的面包车,半晌憋出一句:“我滴个乖乖!”

江眠张大嘴巴,许久,默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牛逼。

沈行渊唇角微扬:“还想去何处?”

“真的哪里都行?”江眠眼睛一亮,掰着手指数起来,“我想去巴黎看埃菲尔铁塔的夜景,去泰国吃最地道的冬阴功,去日本看樱花雨,去英国大本钟下自拍,还想去北极抱抱北极熊!”

沈行渊微微颔首:“可有地图坐标?”

江眠兴奋地掏出手机,指尖飞快滑动:“巴黎铁塔在这!清迈夜市是这里!北海道樱花林……啊还有伦敦眼!”

话音未落,周遭景象瞬间变换。

北半球深夜的埃菲尔铁塔华灯璀璨,他们站在战神广场的草坪上,脚下是带着露水的青草香;眨眼间又置身南半球正午时分的悉尼歌剧院,明媚阳光在海面洒下碎金;北海道飘落的樱花瓣还未沾衣,伦敦泰晤士河的游船汽笛已在耳边响起。

江眠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在凯旋门下转圈,在清迈夜市咬着芒果糯米饭奔跑,甚至大着胆子去戳了戳南极企鹅圆滚滚的肚子。

每次她刚发出“下一站”的欢呼,眼前景色便如万花筒般变幻。

沈行渊始终负手而立,看着她雀跃的身影穿梭于世界各个角落,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温柔。

当江眠在北极光的帷幕下张开双臂旋转时,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将那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姑娘拉进怀里。

“开心吗?”他拂去她发间的樱花瓣。

江眠重重点头,鼻尖还沾着泰国街市的辣椒粉。

身处极地,她感受不到一丝寒冷,就像那些凶悍的动物不敢对她亮出獠牙。

只因为她的身边站着的,是沈行渊。

“你玩过打雪仗吗?”江眠突然仰头问道,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沈行渊还未回答,怀中的温暖便骤然抽离。

只见江眠已经跑开几步,弯腰捧起一抔晶莹的雪,用力捏成雪球。

“看招!”

雪球划出一道弧线,结结实实砸在沈行渊胸口,在他黑色的衣襟上绽开一朵白花。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倒在了雪地里。

江眠吓得心脏骤停,慌忙冲上前:“沈行渊!你怎么——”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抬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江眠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双手下意识撑在他胸膛,却被他翻身一压,反客为主地困在身下。

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嘴角还带着未散的笑意,眼中兴奋的热度未退,却在撞进他幽深的目光时陡然一烫。

沈行渊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指尖顺着她的下颌滑至颈侧,最后停留在她急促跳动的脉搏上。

极地的寒风呼啸而过,却在两人周身三尺外悄然消散。

“你……”她刚要开口,唇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

沈行渊的吻来得猝不及防,却又理所当然。

江眠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浓密睫毛,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手掌扣在她脑后,指尖穿过发丝,力道温柔却不容抗拒。

极光在夜空中流转,将相拥的身影镀上梦幻的色彩。

江眠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沈行渊的衣襟,雪粒从她指缝间簌簌落下。

这个吻带着冰雪的凉意,却又渐渐变得滚烫。

刹那间,极地的狂风骤起,卷起千堆雪浪。

暴风雪如银白色的帷幕轰然垂落,将两人完全笼罩在这方寸天地之间。

狂风的呼啸声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他的吻离开她微肿的唇瓣,沿着下颌一路游移,轻轻点过她的脖颈,轻咬她的锁骨……

江眠浑身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等、等等……”她声音发软,却在沈行渊温热的手掌抚上腰际时骤然失声。

那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顺着她绷紧的腰线缓缓摩挲,指尖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

暴风雪在四周咆哮,却盖不住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

江眠仰起头,沈行渊的呼吸喷吐在她敏感的颈窝,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冷?”他低哑地问,手掌却将她搂得更紧。

江眠摇头,发丝扫过他的鼻梁。

她说不出口,让她颤抖的不是北极的严寒,而是这个向来克制的男人突然爆发的占有欲。他的指尖像带着电流,所过之处皆燃起无形的火苗。

当沈行渊的唇再次压下时,江眠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