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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生看来,他也说不好当时的盛知意究竟处于怎样的心情,一开始还凶巴巴的,后来却又主动的跟他聊起天来,给了当时无措又羞愤还带着些自卑的余生莫大的安慰与温暖。

这样的善意和温暖,盛知意可能会忘记,但余生绝对不会忘掉,他会记一辈子。

可能是她听到了那些富家子弟羞辱人的话,也可能是她看到了说起江海时余生眼中的矛盾和痛苦,那晚,破天荒的她没有真的将余生赶出那一块小小的净土,两个过去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居然聊了很长时间。

当时,年纪轻轻的盛知意像个情场老手似的对余生说了刚才的话,这段话,余生记了四年,四年后,他原封不动的用来安慰了当初安慰过、开解过他的人。

余生说:“那时候,虽然都在传我和江海怎样怎样,可我还没有跟他在一起。或许,我早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刻喜欢上了他,却不敢打破世俗像他那般勇敢,我不敢去承认,也不敢去回应,自己一个人纠结了许久也痛苦了许久。”

盛知意有些纳闷余生为什么会忽然跟她说起他自己的恋爱之路,只是静静地听着没吭声。

“像我这种性格的人,很少会因为其他人说什么而产生情绪波动,当时,之所以觉得被羞辱了,不过是自己内心不够坚定而已,明明喜欢那个人却装作完全没有这回事,明明心动了想要靠近,却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

“听了盛小姐跟我说的话,我回去后仔细想了一下,终于敢直面自己的内心。”

余生望着盛知意笑了一下,这个男人似乎总是淡淡的,说话的语气淡淡的,眼神淡淡的,就连笑容都是淡淡的,如同一杯放凉了的温开水。

“我其实一直都想要跟你说声谢谢,如果没有你当时的安慰开解和支持,就一定不会有现在的我,只是,我觉得当时的你不想被人打扰,那晚之所以肯跟我说那么多,或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不一定,我没有理由因为这种在你看来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去打扰你。”

盛知意想,那时候的余生即便想找自己恐怕也是找不到的,那时的她已经不常住在港岛了。

但是,她始终认为——

“一个人的蜕变重生,一个人的幸福,这并不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永远不是。”

时隔这么久,也有了丰富的社会经验和阅历,作为年纪小的盛知意所说的话,依旧会让大她五岁的余生感到灵魂触动。

余生点点头,从心底认同了盛知意的话。

“我一直都不肯接受江海,也不接受对江海心动的自己,你当时说的那些话确实帮到了我,我很庆幸自己找到勇气去回应了江海的感情,因为跟他在一起,我找到了人生中的另一份意义。”

尽管这段记忆并不深刻,但盛知意还是由衷的替余生感到开心。

余生对她说:“现在的盛小姐也到了直面自己内心的时候,这一刻,主动出击亦或是主动回应,你想要的那份感情也要靠自己去争取才行。”

话虽如此,“可能结果并不能如愿……”

余生摇摇头,他说:“在我看来,先爱的一方才是占据主动权的那一个,爱或者不再爱,都是自己说了算的。”

余生握起拳头,说的一本正经,“占据主动权就是无敌的。”

盛知意被这句话逗笑了,就看到余生的拳头伸到了她的面前。

余生将拳头缓慢摊开,在他的掌心之中变魔术一般的,一张卡牌静静地放在上面。

卡牌背面朝上安静的趴在余生的掌心,它出现的十分突兀,一如余生这个人一样。

盛知意觉得这就是魔术,她忍着酒醉之后的头晕露出了一丝惊喜。

她听到余生说:“这是我今晚来这里之前得到的一张幸运卡牌,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可以给你带去好运。”

拉过盛知意的手,余生将卡牌放入了盛知意的手中,盛知意还没来得及看卡牌的花色,一阵由远及近往这边来的急促脚步声打断了他们。

余生松开抓着盛知意手腕的手,元霜华那张满是焦急的脸庞便出现在了盛知意的视线之内。

见到盛知意当真完好无损的在这里,元霜华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才蓦地一下落回它原本的位置。

她长舒一口气,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一般扑过来,“你果然在这里,人不在卡座里,给你打电话关机,简直快要吓死我们了,知意,好好地你干嘛关机啊!”

听她这样说,盛知意才想起来,赶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按了一下侧键,手机屏幕仍旧黑着,她忽然意识到,可能是那会儿听到爱丽丝大胆的对萧长嬴示爱之后,自己紧紧握着手机不小心触发了关机键,这才导致了手机无故关机。

“抱歉,霜华,是不小心的。”

盛知意的道歉很主动,元霜华即便心有余悸也不忍心再骂她。

说起来,他们大家都有责任,他们两对在舞池中玩嗨了,完全将一个人在卡座里等的盛知意抛诸脑后。

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元霜华忽然想起,刚才她过来的时候,盛知意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男人,只是,等她们再看过去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个,再没有旁人。

看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盛知意有点唏嘘,她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是何时离开的。

“刚才那个人是谁?”元霜华疑惑地问。

盛知意望着前面空荡荡的走廊,揉揉眉心,她笑了一下,“好心的陌生人。”

她发现,虽然知晓了他爱人的名字,但他的名字,从始至终,他都没说过。

盛知意只是从来送水的服务生口中得知他姓余,对方喊他余先生。

元霜华没有因为一个陌生人继续追问什么,盛知意却自顾自地点点头,再次确定自己的说法,“嗯,就是陌生人。”

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一个曾被她帮助,现在又来帮助了她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