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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147章 神兵引狼,凉州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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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神兵引狼,凉州暗涌

金城西门的青石板被擦得发亮,三十张红漆木桌沿着城墙根一字排开,桌案上的青铜酒樽还沾着晨露——这是子时刚从韩遂地窖里搬出来的葡萄酒,果香混着泥封气息,在风里飘出半里地。

陈子元站在主位前,指节叩了叩腰间玉牌。

玉牌是刘备亲赐的虎符改制,边角磨得圆润,倒像块养了十年的老玉。

他望着陆续进场的羌王们,目光掠过他们腰间的兽牙挂饰、臂上的铜环,最后停在最前排那个裹着狼皮大氅的老者身上——迷当,西羌最年长的大首领,左耳垂着九枚银铃,每走一步都叮当作响。

\"军师,酒温好了。\"赵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银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的手虚按在青釭剑上,看似在看酒坛,实则余光扫过每个羌王的脚步:有个穿羊皮坎肩的年轻首领总往西边望,那里是祁连山余脉;还有个戴鹰羽冠的,手指总蹭腰间短刀的雕花,刀鞘磨得发亮,显然常握。

陈子元没应声。

他在等一个人——候选。

三天前截获的密信里,于禁写\"候选若得羌骑三千,当破金城东门\"。

此刻候选正缩在第三排,穿件褪色的锦袍,脖子上还挂着韩遂赏的金项圈,目光却黏在迷当的狼皮大氅上,像条等主人丢骨头的狗。

\"诸位!\"陈子元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根细针戳破了场中嗡嗡的私语。

他抬手,身后八个甲士抬出八口黑檀木匣,匣盖掀开的刹那,刀鸣震得酒樽嗡嗡作响。

羌王们的呼吸声突然重了。

第一口匣里是丈二长枪,枪头雕着云纹,枪杆缠着玄铁——正是赵云惯用的龙胆亮银枪的仿制品,枪尖映出迷当瞳孔里的惊色。

第二口是环首刀,刀身泛着幽蓝,刀背刻着\"破羌\"二字,有个年轻首领伸手要摸,被旁边老者扯住手腕,指甲在他手背掐出红痕。

\"这八口兵器,是陈某人从洛阳武库寻来的。\"陈子元指尖划过第三口匣的青铜锁,\"今日设擂,诸位勇士可上台试手。

赢了的,兵器归你;输了的......\"他突然笑了,\"也不打紧,酒管够,肉管饱。\"

场中静了片刻,随即炸开一片议论。

穿羊皮坎肩的年轻首领猛地站起来,腰间兽牙撞得叮当响:\"我来!\"他刚要往擂台走,迷当的银铃先响了——老者端起酒樽,仰头饮尽,酒液顺着胡子滴在狼皮上:\"小狼崽子急什么?\"他声音像砂纸磨石,\"陈军师的酒,比刀快。\"

赵云的拇指在剑鞘上轻轻一按。

他看见候选的喉结动了动,手悄悄攥紧了锦袍下摆;那个戴鹰羽冠的首领摸出火折子,连点三次才点着旱烟,火星子掉在地上,滋滋灭了。

\"大首领说的是。\"陈子元转身,从甲士手里接过半块炊饼——还是昨夜揣在怀里的,边缘硬得硌牙。

他咬了一口,饼屑落在玉牌上,\"先喝酒,后试刀。

当年高祖设鸿门宴,项庄舞剑;今日陈某设庆功宴,舞的是......\"他望着迷当的眼睛,\"是人心。\"

迷当的银铃又响了。

他伸手按住身侧佩刀的刀柄,指节发白:\"陈军师这刀,比于禁的信扎得深。\"

场中温度骤降。

几个年轻首领下意识摸向兵器,却见赵云往前半步,青釭剑嗡鸣出鞘三寸,寒光扫过众人脖颈。

有个瘦子的酒樽\"当啷\"掉在地上,酒液溅湿了候选的鞋尖。

\"于禁的信?\"陈子元似笑非笑,\"大首领可知,三日前有个羌人骑手在玉峰山被截?

他怀里的信,写着'迷当大首领若助某取金城,愿献盐池十座'。\"他从袖中抽出半卷染血的帛书,\"巧了,陈某也有盐池——韩遂的私库,够西羌喝三年咸汤。\"

迷当的银铃突然不响了。

他盯着那半块炊饼,突然笑了:\"陈军师揣着炊饼,是怕饿肚子?\"

\"怕饿的是人心。\"陈子元把炊饼掰成两半,一半递给赵云,一半抛给迷当。

老首领接住时,饼屑簌簌落在狼皮上,\"饿了的狼会抢食,饱了的狼......\"他望着迷当鬓角的白发,\"会认主。\"

擂台上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穿羊皮坎肩的年轻首领已经脱了外袍,露出精壮的胸膛,腰间短刀在阳光下泛着贼光。

他冲迷当喊:\"大首领,我替您试这枪!\"话音未落,却见候选突然站起,锦袍下露出半截铁锏——那是韩遂亲卫才有的装备。

\"某也来凑个趣。\"候选的声音发颤,可手按在铁锏上时稳得很,\"听说陈军师的神兵能破羌,某倒要试试,这枪尖够不够利!\"

赵云的目光沉了沉。

他看见迷当的银铃轻轻晃动,像在数什么;穿鹰羽冠的首领把旱烟杆往地上一磕,火星子溅到候选脚边;而陈子元的手指,正轻轻敲着玉牌——那是他要收网的暗号。

此时,城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员黑甲大将策马而来,铁枪上挑着面猩红战旗,旗上\"管\"字被风卷得猎猎作响。

他在擂台前勒住马,铁枪往地上一戳,震得青石板嗡嗡响:\"某管亥,替关将军来送贺礼!\"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听说今日比刀枪,某手痒得很——\"

话音未落,场中已有几个首领按刀起身。

迷当的银铃又开始响,一下,两下,像敲在人心上。

陈子元望着管亥腰间晃动的酒葫芦,突然笑了。

他知道,这把火,该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