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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148章 羌族归心,一场比武引发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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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羌族归心,一场比武引发的震动

玉峰山脚下的校场里,日头正毒,晒得青石板泛着白气。

迷当腰间的银铃突然停了,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管亥的铁枪戳进地面时,震得他狼皮大氅上的铜饰都在晃。

\"管将军来得巧。\"陈子元指尖还沾着炊饼屑,目光却像淬了冰。

他早让关云长在城外候着,就等这把火。

管亥那酒葫芦里装的哪是酒?

分明是浇在干柴上的油——羌人最恨被人当面挑衅,可偏要让他们恨得牙痒,又不得不服。

\"某说比刀枪,没说比人多!\"穿羊皮坎肩的年轻首领\"唰\"地抽出短刀,刀鞘砸在案几上,震得酥酪碗叮当响。

他叫阿古达,是迷当最疼的侄子,去年冬天还跟着陈子元学过汉话,此刻眼睛红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狼。

管亥把铁枪往肩头一扛,黑甲下的肌肉鼓成铁疙瘩。

他解下酒葫芦灌了口,酒液顺着络腮胡往下淌:\"某就爱热闹。\"话音未落,阿古达已跃上擂台,短刀划出半轮新月——这是羌人\"索命月\"的起手式,专挑对手咽喉。

\"好狠的崽子。\"管亥咧嘴笑,铁枪却早斜斜点出。

枪尖擦着阿古达耳际掠过,挑飞他束发的鹰羽。

阿古达踉跄两步,后颈渗出冷汗——他分明看见那杆枪在半空转了个花,像故意给他留了条活路。

\"退下。\"

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青铜。

俄何烧戈从人群后走出来,皮靴碾过地上的酒渍。

他四十来岁,左脸有条蜈蚣似的刀疤,是西羌有名的\"狼首\",去年在张掖郡杀过七个匈奴斥候。

此刻他解下兽牙项链递给迷当,指节扣得骨节发白:\"大首领,让我试试这汉将的斤两。\"

迷当没接项链,银铃在他喉间轻响。

他望着俄何烧戈腰间的青铜刀——那是他二十岁时用三匹汗血马换的,刀鞘上还刻着族徽。

老首领突然想起三天前,玉峰山隘口那个被截的骑手。

于禁的信里说\"羌人贪利\",可陈子元递来的炊饼,比盐池更烫嘴。

擂台上,管亥把铁枪插在台边,解下腰间的环首刀。

刀鞘是黑檀木的,裹着金线,刀镡刻着云纹——这是三天前陈子元塞给他的,说\"要让羌人见着汉家的精魂\"。

\"某不占你便宜。\"管亥甩开刀鞘,刀刃嗡鸣出鞘,\"比刀。\"

俄何烧戈的瞳孔缩了缩。

他摸过的刀不计其数,可这把刀的分量不对——看似轻薄,却压得手腕发沉,刀身映出他的脸,比青铜镜还亮。

他抽出自己的青铜刀,刀身立刻相形见绌,像块生了锈的破铁。

\"小心了。\"管亥踏前半步,刀光如电。

两刀相击的刹那,校场里的麻雀全惊飞了。

俄何烧戈倒退三步,虎口裂开,血珠渗出来,滴在刀镡上。

他的青铜刀崩了个缺口,而对方的环首刀连道白印都没有。

\"好刀!\"他吼了一嗓子,声音里带着颤。

这不是认输的颤,是见着宝贝的颤。

羌人爱刀如命,他此刻盯着那把刀,像盯着刚出生的狼崽子。

管亥收刀入鞘,刀尖却挑起酒葫芦抛过去:\"刀送你了。\"他抹了把脸上的汗,\"但得说清楚——这刀是汉家铁匠打的,汉家将军用的,往后......\"他冲迷当拱了拱手,\"得跟着汉家走。\"

俄何烧戈攥着刀鞘的手在抖。

他想骂,可刀身还留着管亥的温度;他想笑,可喉咙像塞了块烧红的炭。

最后他把刀往腰里一插,闷声说:\"某记下了。\"

场中气氛变了。

原本按刀的首领们松开了手,有几个凑过去看那把刀,指尖轻轻划过云纹。

迷当的银铃又响了,一下,两下,像在数什么——数羌人动摇的心思,数汉家露出的獠牙。

\"某也来凑个趣。\"

新的声音从西边传来。

张绣穿着亮银甲,手里拎着双铁戟,身后跟着李严,扛着柄开山斧。

陈子元摸了摸袖中的玉牌,这是他布的第三把火——管亥立威,俄何烧戈动心,接下来要彻底碾碎羌人的傲气。

羌族的\"熊臂\"木吉跳上擂台。

他身高八尺,胳膊粗过常人腰,去年在部落比武大会上掰断过三个人的手腕。

可张绣的铁戟更快,只一合就挑飞了他的石锤;李严的斧子更沉,一斧劈碎了\"飞隼\"柯力的骨箭。

校场安静得能听见蝉鸣。

木吉捂着发疼的手腕,柯力盯着地上的箭簇碎片,眼神像被抽了脊骨的狼。

迷当的银铃突然急响,他猛灌了口马奶酒,酒液顺着下巴淌进狼皮里。

他望着陈子元,对方正把最后半块炊饼喂给脚边的黄狗——那狗吃得欢,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大首领。\"陈子元走过去,声音放得很轻,\"饿了的狼会抢食,饱了的狼......\"他指了指俄何烧戈腰间的环首刀,\"会认主。\"

迷当没说话。

他望着远处的雪山,想起族里的老人常说:\"狼要跟着头狼走,才能找到最肥的草场。\"此刻他突然明白,陈子元不是来抢草场的,是来当那头能领他们找到盐池、找到铁刀、找到活路的头狼。

日头偏西时,俄何烧戈悄悄摸了摸腰间的刀。

刀鞘上的云纹硌得他手心发痒,他突然想起汉话里的\"归心\"二字——或许,不是狼认主,是狼找到了更猛的同伴。

陈子元望着迷当鬓角的白发,又看了眼俄何烧戈腰间的刀。

他知道,今晚该让张松去请俄何烧戈喝汉家的茶了。

至于代同......他摸了摸袖中的密信,那是今早从金城送来的。

有些种子,得趁土软的时候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