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这位保镖叙述,他们是被一个闯红灯的轿车撞的。
因为他俩坐在前面,所以只受了轻伤。可老板和另一名保镖坐在车的后面,这才受了重伤,那名保镖当场就不行了。
“肇事司机呢?”
“被交警带回交警大队了。”
“交钱了吗?”
“我在老板的文件包里找到了两万块钱,全交了。”
“通知那位保镖的家人了吗?”
“通知了!但他家在偏远农村,家人得下午到。”
祁冬雪脸色惨白,大脑根本无法思考,也不敢往下想没有他自己该如何的生活下去。
“冬雪,别怕!子贤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祁国林把手放到女儿的肩上,坚定的安慰道。
父亲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给她的心里注入了一丝新的希望,是的,她不能倒下去,她还有孩子们,她坚信这个男人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她的,他昨天还和自己畅想着老了以后的生活,哪能说走就走。
冯贵和曹淑云还有冯媛媛听到白天成报信,吓得急忙从家里出来,连跑带颠的跑到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来了医院。
三人到医院一打听,急忙去了手术室,就看见祁国林父女正站在那里。
“老祁,子贤咋样了?”冯贵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心急如焚地问道。
“正在里面抢救呢!”
冯媛媛扶着母亲坐下。
曹淑云哭得不能自已,嘴里还嘟囔道:“你这孩子,开车咋那么不小心!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咋活?让你不听我的话,非得找一个那么丧气的玩意儿,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祁国林气得真想扇这个败家老太太两个大耳光解解恨。他娘的,都啥时候了,还不忘往他姑娘头上泼脏水。
冯贵一看祁国林那一副恨不得杀人的眼神,不用想,肯定是自己婆娘说了啥不该说的话。
冯贵走到曹淑云面前,“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儿子在里面生死未明,你他妈的给老子消停点!再敢整事,直接滚回你们老曹家!”
曹淑云心里委屈得不行,她又没说错。若是儿子找了张艳那个黄花大姑娘,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这时,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一名护士。
祁国林走上前,问道,“同志,人咋样了?”
“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说着,这名护士就急匆匆的走了……
曹淑云一听这话,刚想哭,就见冯贵恶狠狠的看着她,她吓得立马不敢哭了。心想:这狠心的男人,儿子都这样了,他却一点都不难过,就好像不是他亲生的似的。
刚才出去的那名护士又急匆匆地回来了,只见她的手里拿着血袋。
祁冬雪已经从最初的恐惧害怕中缓了过来,她坐在那儿,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道能够决定丈夫生死的门,乞求上天,一定不要带走他。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正在大家心急如焚之际,那道能够宣判人生死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冯子贤被人推了出来。
祁冬雪箭一般冲过去,急切地问道,“请问医生,人脱离危险了吗?”
“没有!现在转到IcU病房。”医生告诉祁冬雪要做好心理准备,就算人抢救回来了,也不知啥时才能醒过来,并且治疗费用高昂。
祁冬雪告诉医生,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全力救治!
人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接着是医院通知交费。
祁国林带着那名保镖去银行取了十万块钱,把住院的费用交了。
现在转院不现实,人不易挪动,只好暂时在这家医院度过危险期。要是人醒不过来,就得考虑转院的事情。
曹淑云一听交了这么多钱,吓得不敢再造次,万一祁家不管,她手里的钱都不够交一回的,并且这只是刚刚开始。
“老祁,冬雪,我手里还有个几万块钱,我明天取出来,留着治疗子贤。”
“爸,那钱你留着家用吧。当务之急,是救治子贤,再就是把那两个矿稳住,决不能让子贤的心血付诸东流。”祁冬雪冷静地分析道。
“冬雪,你说咋办好?”冯贵此时也是六神无主。让他种地,那肯定是手拿把掐的事;可管理那么大的煤矿,并且还是两个,他肯定是无法胜任。
“爸,我好好考虑一下,再说!”
曹淑云一听这话,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万一儿子走了,那么大的买卖岂不是全得落在祁家人的手里,那她和丈夫咋办?她手里的那几万块钱根本不够养老的,不行,说啥都不能便宜了这个丧门星。她回头得和丈夫商量一下,让他去管理那两个矿。
那名去殡仪馆办事的保镖也回来了,祁冬雪安排两人去做个全身检查,就是怕出现暗伤不能及时发现,也是为了避免以后有啥事说不清楚。
祁冬雪刚安排完,手机就响了,接起来一听,原来是白川打来的。
白川询问了一下情况,安慰了祁冬雪几句,告诉她有啥困难尽管跟他说。
祁冬雪也没跟他客气,说了一下丈夫的病情,以及他投资的那个矿的管理问题。
她的意思很明显,希望白川回来帮她稳住局势。
白川自然明白祁冬雪的意思,他说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回来。
曹淑云一听祁冬雪的话,当场质问,咱们冯家的买卖,为啥让一个外人插手?
祁冬雪告诉她,小川不是外人,他是那个矿的股东。
曹淑云一听这话,无法反驳。因为儿子有啥事从来都不跟自己说,所以对他买卖上的事知之甚少。
冯贵知道这件事,对此,他倒是没啥意见。
虽说白川以前给人的印象不大好,但后期人变得有正事了不说,混得也相当的不错。他早就对白川改观了,知道他是一个能人。他非常赞同祁冬雪的那句“不能让子贤的心血付诸东流”。
“冬雪,你先去垫补一口,爸在这里守着。”祁国林心疼女儿,怕她也跟着病倒。
“爸,你去吧,回来给我带一口吃的就行。”
祁国林也没推让,又问冯贵:“冯大哥,你们吃早饭了吗?”
“我们吃过了。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