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慧未料此问,略一沉吟,道:“小妹浅见,利弊交织。其利者,可正本清源,彰我学宫传承有序、道法自然之象,破世间诸多虚妄揣测,引真正有志之士。更能激发民众对华夏历史道统之认同热忱。其弊者…”她秀眉微蹙,“修真之道,玄奥精深,恐有根基不足者强求,反受其害。秘境、功法乃至福地种植之术,皆属核心,若直播不慎,泄其精要,或被宵小窥探觊觎,遗祸匪浅。”
秦古阳听罢,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你所虑,正是关键。直播之事,非同小可。学宫非避世,亦愿道统广播,惠泽苍生。然法不可轻传,秘不可妄泄。昔日天成阁隐于世,亦是此理。”
他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不过,时代变迁,堵不如疏。他们既有此心,我学宫亦非无应对之道。”
言毕,他忽向虚空传音:“沁瑶、惊羽,速至‘办公室’议事。”
不过片刻,郭沁瑶与林惊羽身影已至办公室。
“古阳,何事紧急传音?”郭沁瑶问道。
“关乎直播学宫之议。”秦古阳开门见山,“卯阳工作室之意,悦慧已转达。我思虑再三,与其让外界胡乱揣测,不如…有所引导,有限开放。”
林惊羽剑眉一扬,眼睛一亮:“有限开放?这不错,有创意,如何为之?”
秦古阳指向基地深处闪烁之光幕:“吾意,借天成阁‘虚天镜’与‘幻真大阵’之力!可允那卯阳工作室于特定时日入宫,然其所拍摄之景,必经我手。”
他眼中闪烁着智慧光芒:“其一,凡涉及秘境入口、核心功法运转、高阶灵植培育枢纽及土壤改造核心术诀之场景,皆以‘幻真大阵’覆盖。播出之画面,看似真实,实则乃阵法演化的虚像投影,形似而神非,纵使阵法宗师窥视,亦难辨真伪,更休想从中反推出真实奥妙!其二,弟子修炼画面,需得本人允可,且由沁瑶施术,于其体外笼罩一层朦胧‘蜃息’,遮掩其行功法力运转之具体路径,外人只见光影流转,气势磅礴,却不明所以。其三,直播解说之文稿,必须由我学宫精通典籍之长老审阅修正,确保所述无误,不悖道之本义。其四,重点展现者,当为学宫恢弘气象、弟子勤修不辍之精神、福地田园诗画般之和谐景致,以及…道法自然,泽被万物之理念!至于杀伐争斗、御敌卫道之术,一概隐去。”
郭沁瑶眼眸一亮:“妙啊!以虚像幻阵惑其目,以蜃息掩其真,以审稿正其言,以弘道扬其神!此乃‘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既显我堂堂正正,又护根本不失。且藉此良机,亦可向天下昭示:学宫之道,非虚妄神通,实乃修身养性,融于天地,于日常点滴中求索道化之境!那炁化粮米香,灵药圃生机,便是最好实证。”
林惊羽亦颔首:“此法稳妥。可择一二心性沉稳、根基扎实之低阶弟子,允其于福地劳作、晨课诵经、演武场习练基础拳脚剑术时,在重重防护下受播。对外只言此乃修真入门筑基之功课,引人向道,又不泄真秘。”
秦古阳看向陈悦慧:“悦慧,你意如何?此‘有限真实,核心虚幻’之策,可能回应卯阳之请,亦不失我学宫根本?”
陈悦慧心悦诚服:“古阳哥思虑周详!如此安排,既彰我学宫开放胸襟,又守秘如瓶。小妹以为可行。那卯阳主事者,亦是真心仰慕道统文化之人,通情达理,当能理解其中深意。”
“好!”秦古阳决断,“此事便初步定下。具体时日章程,待我等与几位长老及卯阳详议。悦慧,你可居中联络。眼下,你首要之事,便是安心备考,先通过入学测试,再巩固根基,早日踏入开光境,掌一方福地!”
陈悦慧肃然应诺:“小妹遵命!”
四人商议既定,秦古阳对郭沁瑶、林惊羽道:”接下来就是准备小妹测试。”
郭沁瑶便欲前往虚天镜处调试阵法,以为直播预作准备。林惊羽则准备考试内容。
数日后,学宫正殿之前,青石铺地,晨光熹微。
陈悦慧俏立阶下,深吸一气,抬眼望去,殿宇巍峨,隐有云霞缭绕,气象万千。众弟子亦周围现场观看。
欲知后事如何 且待下回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