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的哨声像切断紧张琴弦的剪刀，斯台普斯中心响起一片松口气的叹息声。比分牌上的数字凝固在湖人 53 : 43 小牛，10分差距在NbA赛场不算天堑，但湖人重新攀升的气势让这10分显得格外沉重。
小牛替补席，约什·霍华德用毛巾盖着头，胸口仍在起伏。艾弗里·约翰逊蹲在他面前，声音压得很低：“你做得很好，但需要休息。德克会接管。”
霍华德抬起头，汗水顺着发梢滴落：“我能继续——”
“你的腿已经在抖了。”约翰逊打断他，语气严厉但眼神关切，“第二节最后三分钟，坐在场边学习。看看德克怎么在困境中得分。”
另一边，德克·诺维茨基正安静地喝水。这个德国巨人的表情像阿尔卑斯山雪峰般平静，但秦铭注意到——诺维茨基握水瓶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他生气了。”秦铭对身旁的科比低声道。
“很好。”科比系紧左膝的护具，眼神里闪过一丝猎人般的锐利，“生气的德克会执着于单打，而冷静的德克会带动全队。我们想要前者。”
菲尔·杰克逊在白板上画了个简单的战术：“接下来，科比主攻。德克回到场上，秦继续防他，但策略调整——给他空间，诱使他单打。”
奥尼尔拄着拐杖凑到战术板前，指着诺维茨基的名字：“小子，听好。德克现在体力恢复了六七成，但心态急了。你防他时多说垃圾话——用英语，用中文，用火星语都行！激怒他！”
秦铭差点笑出声：“沙克，你觉得垃圾话对德克有用？”
“对任何人都用！”奥尼尔瞪眼，“就算没用，也能让他分心！就像你吃饭时总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响，你不烦？”
科比站起身，拉伸肩背：“秦，你只需要做好一件事——让德克每次得分都更费力一点。剩下的，交给我。”
这句话说得很淡，但秦铭听出了其中分量。这是科比的承诺，也是黑曼巴的狩猎宣言。
暂停结束的哨声响起。
双方阵容调整：小牛换下霍华德和丹尼尔斯，换上德文·哈里斯和杰森·特里，组成超小阵容——诺维茨基站五号位，打中锋。湖人保持原阵容：科比、费舍尔、秦铭、马龙、米姆。
“小牛要打五外战术！”解说员提高音量，“德克打中锋，全员拉开空间！这是要拼进攻了！”
比赛继续，小牛球权。
德文·哈里斯用他闪电般的速度推进，刚过半场就将球传给左侧四十五度的诺维茨基。德国人接球的位置很靠外——三分线外一步。
秦铭愣了一下。这个位置太远了，按理说应该放投。但系统提示在脑海中响起：
【诺维茨基超远三分命中率：本赛季38.7%】
【当前心理状态：进攻欲望强烈，倾向于高难度出手】
不能放！秦铭立刻扑上去，但诺维茨基已经起跳了。2米13的身高加上后仰，出手点高得离谱。篮球划出导弹般的轨迹——
“唰！”
空心入网！
湖人 53 : 46 小牛
分差瞬间缩至7分！小牛替补席蹦起来欢呼，诺维茨基落地后看了秦铭一眼，眼神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有暗流涌动。
“我的错。”秦铭回防时对科比说，“不该给他那么大的空间。”
“不，”科比摇头，“你做得对。只是德克今晚手感热得发烫。但记住——超远三分是最消耗体力的投篮方式。让他投，投到累为止。”
湖人进攻。科比在右侧肘区要球，费舍尔吊传。防守科比的是刚上场的杰森·特里——小牛用这个攻击型后卫来防科比，显然是放弃了防守，要拼进攻。
科比背身接球，靠了一下特里。两人的体重差距让特里像撞上一堵墙般后退半步。科比感知到防守压力，立刻转身面框。
三威胁姿势。科比的眼睛盯着特里的脚，那是他判断防守重心的方式。特里全神贯注，但他犯了一个错误——他的右脚比左脚靠前了半步。
就这半步，科比捕捉到了。他突然放球，向右突破！特里横移，但科比在第一步后急停，背后运球拉回，创造出投篮空间——
后仰跳投！
特里的扑防晚了一拍，指尖只碰到空气。篮球划出完美弧线——
“唰！”
命中！
湖人 55 : 46 小牛
“answer ball！”解说员喊道，“科比立刻回应！这就是超级巨星！”
进球后，科比没有庆祝，只是默默退防。经过特里身边时，他轻声说：“你的右脚泄露了所有秘密。”
特里的脸色变了变。
小牛进攻。诺维茨基再次在三分线外要球，这次秦铭贴得很紧。但诺维茨基做了个传球假动作，突然启动突破！
秦铭启动【天帝之眼】，预判到突破方向。他提前横移，但诺维茨基在对抗中做了个极其诡异的动作——他运球转身，不是向左也不是向右，而是向后转！
“梦幻脚步？！”观众席有人惊呼。
诺维茨基转了一圈，重新面对篮筐时，已经获得半步空间。他起跳，金鸡独立——
秦铭全力起跳封盖，但在空中，他启动了【动态视觉捕捉】。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变慢了。他能看清诺维茨基的每一个细节：轴心脚(左脚)的稳定，非投篮手(左手)的保护动作，右手手腕的抖动，指尖拨球的角度......
这是绝佳的学习机会！
球越过秦铭的指尖——
“唰！”
再中！
湖人 55 : 48 小牛
分差7分。诺维茨基回防时，罕见地露出了笑容——那是技术碾压后的满足感。
但秦铭也在笑。因为系统提示：
【诺维茨基金鸡独立学习度：42% → 57%】
【获得关键细节：转身时重心保持在两脚之间，非投篮手需轻推防守者创造空间】
值了。就算被得分，能学到这招也值了。
湖人进攻。科比再次要球，这次小牛调整了防守——特里和哈里斯开始包夹！但科比在包夹形成前就动了。他运球后退两步，拉开空间，然后示意队友拉开。
“要单打！”奥尼尔在场边站起来，拐杖都扔一边了，“都拉开！给科比空间！”
斯台普斯中心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要发生什么——科比要回应诺维茨基的连续得分。
科比在弧顶运球，特里面前防守。连续胯下运球，节奏忽快忽慢。特里全神贯注，但科比的下一个动作让所有人惊呆了——
他突然向右侧加速，特里横移，但科比在第一步后急停，背后运球换到左手，再加速！特里的重心被完全晃开，科比获得突破路线！
杀入禁区！诺维茨基补防过来，但科比没有退缩。他在诺维茨基起跳封盖的瞬间，在空中将球从右手换到左手，从诺维茨基的手臂下方完成挑篮！
球在篮筐上转了一圈，掉进网窝。
湖人 57 : 48 小牛
“我的上帝！”解说员的声音在颤抖，“科比用一记换手挑篮回应了德克的梦幻脚步！这是艺术！篮球的艺术！”
落地后，科比看向诺维茨基：“你的脚步很漂亮。但我的，更实用。”
诺维茨基没说话，只是默默跑向前场。但秦铭能看到——德国人的眼神变了，从平静的自信，变成了燃烧的斗志。
接下来两分钟，成为了篮球史上最精彩的个人得分表演之一。
诺维茨基在左侧底角接球，面对秦铭的贴身防守，直接转身后仰——命中！
57 : 50
科比立刻在另一侧，用几乎相同的姿势回应——后仰跳投，命中！
59 : 50
诺维茨基在弧顶借掩护，接球三分出手——再中！
59 : 53
科比突破吸引包夹，分球给外线的费舍尔，费舍尔三分不中，但科比冲进内线，在诺维茨基和哈里斯之间摘下进攻篮板，二次起跳打进！
61 : 53
诺维茨基在低位要球，背打秦铭，转身金鸡独立——秦铭这次预判准确，指尖碰到了球！但球在篮筐上颠了四下，还是掉进去了！
61 : 55
科比运球过半场，在距离三分线还有两步的位置直接干拔——特里扑防不及，球在空中划出彩虹般的弧线——
“唰！”
超远三分命中！
64 : 55
“疯了！两个人都疯了！”解说员的声音已经嘶哑，“诺维茨基4投3中，科比5投4中！这是得分王的直接对话！”
第二节还剩1分11秒。小牛进攻，诺维茨基在右侧肘区要球。这次秦铭的防守达到了极致——他不断用身体对抗，手肘顶着诺维茨基的腰，膝盖卡着诺维茨基的腿。
诺维茨基接球困难，勉强转身，金鸡独立出手——
但体力消耗开始显现。这一球明显短了，砸在前框弹出！马龙抢下篮板！
湖人反击！科比接球快速推进，前场形成三打二。他将球分给跟进的秦铭，秦铭接球直接起三步——
诺维茨基回防到位，两人在空中对抗！
秦铭没有强上，而是在空中将球分给底角的科比。科比接球，面前是扑防回来的特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科比起跳，后仰，出手——特里的指尖几乎碰到球，但科比调整了出手弧度，球飞得更高——
“唰！”
压哨命中！
湖人 66 : 55 小牛
红灯亮起，第二节结束！
整个斯台普斯中心爆炸了！球迷们全部站起来，疯狂欢呼！科比落地后仰天怒吼，秦铭冲过去与他撞胸庆祝！
“传得漂亮！”科比喊道。
“你投得更绝！”秦铭回应。
两人走向球员通道时，秦铭看了一眼诺维茨基。德国人站在底线，双手叉腰，低着头。汗水浸透了他的球衣，胸口剧烈起伏。
11分分差。更关键的是，诺维茨基在第二节后半段独得12分，但科比回应了13分——而且是在诺维茨基的每一次得分后立刻回应。
这是心理上的完胜。
更衣室里，奥尼尔拄着拐杖迎接队员们：“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的黑曼巴！德克很厉害？科比更厉害！”
科比用毛巾擦着汗，表情平静：“还没结束。德克下半场会调整。”
“他累了。”秦铭说，调出系统面板，“第二节最后三分钟，他的移动速度下降了8%，投篮弧度平均降低了0.5米——这是体力下降的标志。”
菲尔·杰克逊拍拍手：“都听好。上半场我们打得很好，但小牛不会放弃。第三节，他们会做三件事：第一，德克会减少个人进攻，更多策应；第二，约什·霍华德会重新上场，用他的活力冲击我们；第三，他们会加强防守强度。”
他看向秦铭：“你第三节的任务变了。不再主防德克——让卡尔去防。你去锁死约什·霍华德，不能让他再像第二节初段那样爆发。”
秦铭点头。防霍华德和防诺维茨基是完全不同的任务，需要不同的技能包。
杰克逊又看向科比：“科比，你需要保存体力。第三节让秦和沙奎尔多打，你为第四节做准备。”
奥尼尔立刻举手：“教练，我随时准备上场！我的脚已经好了——至少好了80%！”
“沙克，坐下。”杰克逊无奈，“你的复出时间表是队医定的，不是我。”
更衣室里响起笑声。紧张的气氛稍微缓解。
秦铭坐在自己的更衣柜前，闭上眼睛复盘上半场。诺维茨基的金鸡独立细节在脑海中一帧帧回放，【完美模仿】的学习度已经来到62%。
如果能学会这招，配合自己的身高和【无定式投篮】......秦铭想象着那个画面，嘴角不自觉上扬。
“笑什么？”科比坐在旁边，正在往脚踝上缠绷带。
“在想德克那招。”秦铭老实说，“如果能学会，我的武器库就多了一件大杀器。”
科比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种复杂的东西：“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
“什么？”
“你永远在学。”科比说，“很多球员满足于自己已有的技能，但你不同。你看到好的东西，就想把它变成自己的。这是成为伟大的唯一途径。”
秦铭沉默了几秒：“谢谢你，科比。”
“别谢我。”科比站起身，“用行动证明。下半场，锁死约什·霍华德，然后——如果机会合适，用德克的招式在他头上得分。”
秦铭眼睛亮了。
更衣室门被推开，工作人员提醒：“下半场准备。”
队员们站起身。秦铭走在队伍中间，奥尼尔用没拄拐杖的那只手搂住他的肩：“小子，第三节看你的了。约什那家伙第二节休息够了，现在肯定憋着一股劲。你要做的，就是把他那股劲——按死在马桶里冲掉！”
秦铭差点呛到：“沙克，你这比喻......”
“生动形象！”奥尼尔大笑。
走出更衣室，球员通道里已经能听到观众席传来的喧嚣。秦铭深吸一口气，看向前方灯火通明的球场。
上半场，科比用得分压制了诺维茨基。
下半场，轮到他了。
约什·霍华德的火力？他要让那活力，变成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