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神鼓传薪火
江神祠的铜铃还在叮当作响,是风吹过檐角的声音,却比往日沉了三分,像老萨满没说完的话。陈奇刚把鲛珠放回香案,就听见里屋传来微弱的动静——是乌林达老萨满的徒弟卓拉在哭,声音压得极低,像被雪埋住的雀儿叫。
他和甄灵快步走过去,就看见老萨满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像宣纸,只有眼睛还亮着,望着屋顶的桦木梁,梁上挂着的萨满图腾幡在风里轻轻晃。卓拉跪在床边,手里攥着块绣着火鹰的帕子,眼泪砸在帕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孩子,别嚎了,萨满的眼泪是给活人壮胆的,不是给自个儿掉金豆子的。”老萨满的声音细得像棉线,却透着股硬气,他抬了抬手,陈奇赶紧上前扶住,掌心触到的皮肤凉得像冰,却还攥着那面裂了缝的神鼓。
“老萨满,您歇歇,有话咱慢慢说。”陈奇声音发哑,想起小时候老萨满用这只手摸他的头,说他“骨相里带龙脉气”,那时这手还暖得很,能把冻红的耳朵捂热。
老萨满摆了摆手,目光扫过门口,看见虎妞和巴图也凑了进来,还有李连长带着两个战士站在廊下,都绷着脸。他笑了笑,嘴角扯出些纹路:“都进来吧,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卓拉,扶我起来。”
卓拉咬着牙,小心翼翼地把老萨满扶起来,垫上厚厚的狍子皮褥子。老萨满接过卓拉递来的水,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我这把老骨头,早该给山神爷当柴火了,能撑到现在,就是等着把该交的东西交出去。”他把神鼓举到眼前,鼓面的裂纹在烛光下泛着金光,“这面鼓,是满族萨满的‘镇灵鼓’,传了八代,鼓芯里藏着萨满术的口诀,还有我画的‘龙脉护持符’。”
卓拉猛地抬头,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亮了:“师父,我……我不行,我连‘引魂香’都点不明白,哪能接这神鼓?”
“行不行不是你说的,是神鼓说的。”老萨满把神鼓往卓拉怀里一塞,鼓刚碰到卓拉的手,就“咚咚”轻响了两声,鼓面裂纹里的金光顺着卓拉的手腕爬上去,在她眉心点了个小小的火焰印记。“你出生那天,长白山的火鹰落在咱萨满堂的屋顶,这就是山神选的传承人。别孬种,比你师父当年强多了——我头回接鼓,吓得把鼓槌都扔火盆里了。”
众人都笑了,笑声里带着点酸气。巴图挠了挠头:“老萨满,您放心,卓拉妹子要是遇着难处,我鄂伦春的猎手随叫随到,比驯鹿还听话。”
老萨满点点头,目光转向陈奇和甄灵:“陈奇,你手里的虎魄刀,是当年女真勇士的佩刀,刀里藏着龙脉的‘阳眼’;甄灵的凤血玉簪,是渤海国公主的遗物,能镇阴邪。这神鼓跟它们是一套的,卓拉拿着神鼓,得跟你们俩搭伙,共护虎魄,守着东北的龙脉——这是我的遗愿,也是萨满的本分。”
陈奇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您放心,只要我还有口气,就绝不让龙脉出事,也绝不让卓拉妹子受委屈。”甄灵也跟着点头,凤血玉簪和神鼓同时发光,一道红光一道金光缠在一起,像拧成绳的红线。
二、护符赠侠女
老萨满喘了口气,让卓拉从床底下拖出个木匣子,匣子是桦木做的,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萨满文,锁是铜的,锈迹斑斑。他摸出挂在脖子上的铜钥匙,颤巍巍地打开锁,里面铺着红绸,放着两样东西——一块巴掌大的玉佩,还有一本线装的古书。
“虎妞,你过来。”老萨满朝虎妞招了招手。虎妞赶紧跑过去,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脸涨得通红,像晒透的山里红。“我知道你爹当年跟着我跑山,死在寒冥教的手里,你这丫头憋着股劲要报仇,比男孩子还烈。”
虎妞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老萨满,我爹说,您是他这辈子最敬服的人。他临终前还说,让我跟着您学本事,护着江湾的乡亲。”
“好孩子,你爹没白疼你。”老萨满拿起那块玉佩,玉佩是青绿色的,上面刻着长白山的轮廓,中间嵌着一小块红色的石头,像凝血。“这是‘山神护符’,玉佩里的红石头是长白山的‘阳脂玉’,能引长白山的阳气,不管是水尸奴还是冰煞奴,碰着你都得退避三舍。当年你爹救过我的命,这护符本来就该传给他,现在给你,正好。”
虎妞接过护符,玉佩刚碰到手就暖烘烘的,顺着指尖往浑身窜,刚才跟冰煞奴打斗留下的寒气瞬间就散了。她攥紧护符,“噗通”一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老萨满,您放心,我虎妞要是孬种,就让长白山的黑瞎子把我叼走!”
老萨满笑了,又拿起那本古书:“这是《萨满异闻录》,里面记着东北的风水宝地,还有各种邪物的克制方法,比如讷殷古城的火煞,要用镜泊湖的冰眼水和火鹰羽一起对付,缺一不可。卓拉,你得把这书背下来,别跟你师父似的,老了记性差,连口诀都忘一半。”
卓拉赶紧把书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像抱着块稀世珍宝。李连长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军用水壶:“老萨满,喝点水润润嗓子,您要是有啥要跟部队说的,我都记着。”
“不用记,”老萨满摆了摆手,“你们边防军守着边境,我们萨满护着龙脉,都是为了东北的老百姓。藤野在讷殷古城找密钥,肯定会用‘血祭’的法子,到时候古城周围的山都会黑,你们多派些人盯着,别让老百姓靠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陈奇身上:“还有件事,虎魄刀里的阳眼,需要‘龙涎露’才能完全激活。龙涎露在长白山的‘天池眼’里,是天池水积了千年的阳气化成的。没有龙涎露,虎魄刀对付不了藤野的阴煞钉,你们得先去取龙涎露,再进古城。”
三、天池寻涎露
第二天一早,江神祠的祭火就升起来了,达斡尔族的乡亲们往火里扔了些松针,香气飘出老远,算是给陈奇他们送行。卓拉背着神鼓,腰里别着鼓槌,虽然还有点腼腆,但走路已经挺直了腰板,神鼓的铜铃随着脚步叮当作响,像在给自己打气。
“卓拉妹子,你这鼓真能引阳气?”巴图骑着驯鹿,凑到卓拉身边,好奇地问。他的驯鹿“大角”也凑过来,鼻子蹭了蹭神鼓,被鼓面的金光烫得往后缩了缩,惹得众人都笑了。
卓拉脸一红,点了点头:“师父说,神鼓敲三下,能让周围的阳气聚过来,对付阴邪最管用。昨天我试了试,把鼓放在老萨满的床边,他晚上就睡得安稳多了。”
甄灵翻着《萨满异闻录》,指着上面的图画:“天池眼在天池的西北角,是个不起眼的小水湾,周围长着‘踏雪红’,这种草只有阳气重的地方才会生长,冬天也不会枯,很好认。”
李连长带着两个班的战士,背着登山装备走在前面,他手里拿着地图:“从这儿到天池,大概要走大半天,路上有片‘迷魂林’,据说进去的人都会迷路,老萨满有没有说怎么过?”
卓拉敲了敲神鼓,鼓面泛起一层金光:“师父说,迷魂林是寒冥教的人布的小阵,用阴煞气扰乱人的心智。神鼓敲‘安神调’,就能打散阴煞气,跟着鼓音走就行。”
众人刚走进迷魂林,就感觉天一下子暗了下来,明明是上午,却像傍晚似的,树影幢幢,还传来些奇怪的声音,像女人的哭声,又像孩子的笑。有个年轻的战士脸色发白,攥紧了枪:“连长,这地方太邪乎了,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
“别慌!”卓拉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拿起鼓槌敲了起来。神鼓的声音沉稳有力,“咚咚咚”的节奏像心跳,随着鼓声,鼓面的金光扩散开来,照在周围的树上,树影里的黑气瞬间就散了。“跟着鼓音走,别往两边看,那些声音都是幻觉!”
陈奇握着虎魄刀,刀身的红蓝光芒也亮了起来,和神鼓的金光呼应着,在前面开路。他发现,只要跟着鼓音走,脚下的路就越来越清晰,那些奇怪的声音也消失了,只剩下脚步声和鼓音。
走出迷魂林,天池就出现在眼前了,湛蓝的湖水像块巨大的蓝宝石,周围的雪山倒映在湖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西北角果然有片小水湾,周围长着一片红色的草,在雪地里格外显眼,正是踏雪红。
“那就是天池眼!”甄灵指着水湾,兴奋地说。众人跑过去,就看见水湾的水清澈见底,水底有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泛着点点银光,正是龙涎露。
陈奇刚要伸手去捞,就被卓拉拦住了:“等等!师父说,龙涎露是天池的宝贝,不能直接用手碰,要用‘阳纹玉’做的勺子舀,不然会被天池的寒气冻伤。”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玉勺,玉勺上刻着萨满文,正是阳纹玉做的。
陈奇接过玉勺,小心翼翼地伸进水里,刚碰到漩涡,就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勺子传过来,浑身都舒服极了。他舀了一勺龙涎露,龙涎露像水银似的,在勺子里滚来滚去,泛着银光。
就在这时,天池突然掀起一阵巨浪,水花拍在岸边,溅了众人一身。巴图大喊一声:“不好!有东西过来了!”众人抬头一看,就看见天池里浮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像只巨大的乌龟,背上还长着青苔,眼睛像两盏灯笼,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四、玄龟护天池
“是‘天池玄龟’!”卓拉脸色一变,赶紧敲起神鼓,“师父说,玄龟是天池的守护神,守护着龙涎露,不会让外人随便取走!”
玄龟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猛地向岸边扑过来,爪子拍在地上,震得地面都在颤。李连长大喊一声:“开火!”战士们立刻举枪射击,子弹打在玄龟的背上,只留下一个个白印,根本伤不到它。
“别用枪!”卓拉大喊,“玄龟是灵物,不怕子弹,怕阴邪之气!陈奇哥,用虎魄刀试试,龙涎露能激活刀里的阳眼!”
陈奇赶紧把龙涎露倒在虎魄刀上,龙涎露刚碰到刀身,就“滋滋”地响了起来,顺着刀身的纹路流下去,刀里的阳眼瞬间亮了起来,红蓝光芒变成了耀眼的金光,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握紧虎魄刀,猛地向玄龟冲过去,刀光一闪,砍在玄龟的爪子上。玄龟发出一声惨叫,爪子上被砍出一道伤口,黑色的血流了出来,滴在地上,冒起一股黑烟。
“奇哥,别伤它!”卓拉赶紧敲了敲神鼓,鼓音变得柔和起来,“玄龟只是在守护天池,不是敌人!我跟它说说,让它放行!”她走到岸边,对着玄龟鞠了一躬,嘴里唱起了萨满教的“安神咒”,声音清越,像天池的水一样纯净。
玄龟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眼睛里的凶光也淡了下去,它盯着卓拉背上的神鼓,又看了看陈奇手里的虎魄刀,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像是在问话。卓拉点了点头,又敲了三下神鼓,金光笼罩住玄龟,玄龟的伤口慢慢愈合了。
“它说,藤野的人来过天池,想取龙涎露,被它赶跑了。它知道我们是来对付藤野的,愿意把龙涎露给我们。”卓拉转过头,笑着对众人说。
玄龟慢慢退回天池里,在天池眼旁边停了下来,用爪子拍了拍水面,漩涡里的龙涎露一下子涌了上来,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水球。陈奇赶紧用玉勺接住,龙涎露刚进勺子,就化作一道银光,钻进了虎魄刀里。虎魄刀的金光更盛,刀身上的纹路也清晰起来,像一条龙在游动。
“太好了!虎魄刀完全激活了!”甄灵兴奋地说,凤血玉簪也跟着发光,和虎魄刀的金光呼应着。
五、古城遇故人
取完龙涎露,众人就往讷殷古城赶,路上很顺利,没再遇到寒冥教的人。快到古城的时候,卓拉的神鼓突然“咚咚”地响了起来,鼓面的金光变得急促:“有阴气!而且很重,像是寒冥教的人!”
李连长赶紧让战士们隐蔽起来,陈奇和巴图趴在雪地上,往古城的方向望去。古城的城墙是用黑石头砌的,上面爬满了枯藤,城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手里拿着弓箭,正是寒冥教的残部。
“奇怪,他们怎么不进古城?”虎妞攥着猎刀,疑惑地问。她的山神护符在阳光下泛着绿光,能感觉到周围的阴气都在避开她。
甄灵翻着《萨满异闻录》:“古城里有火煞,寒冥教的人怕火煞,肯定是在等藤野带着密钥来,打开城门的‘镇煞锁’,这样火煞就不会出来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尘土飞扬,一群人骑着马往古城赶来,为首的正是藤野,他手里举着个黑色的盒子,应该就是古城密钥。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女人,脸被斗篷遮住了,看不清样貌,但身姿很熟悉。
“那女人是谁?”巴图皱着眉头,疑惑地问。
女人好像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转过头,掀开了斗篷的帽子——竟然是鲛女!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显然是被藤野控制了。“不好!鲛女被藤野抓了!”陈奇大喊一声,就要冲出去。
“别冲动!”卓拉拉住他,敲了敲神鼓,“藤野手里有阴煞钉,还有鲛女当人质,硬拼不行。师父说,古城的镇煞锁是用萨满文做的,只有神鼓的声音能暂时干扰它,我们可以趁藤野开锁的时候动手,救鲛女,抢密钥。”
李连长点了点头:“我带几个战士从左边绕过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陈奇、甄灵和卓拉从右边冲,救鲛女;巴图和虎妞负责抢密钥,怎么样?”
众人都点了点头,开始行动。李连长带着战士们,朝古城门口开了几枪,大喊:“藤野!你的死期到了!”寒冥教的人果然慌了,都转过身去对付李连长他们。
陈奇趁机冲了出去,虎魄刀的金光一闪,砍倒了两个拦路的教徒。藤野大怒,举着阴煞钉就朝陈奇扑过来:“陈奇!你坏我好事,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卓拉赶紧敲起神鼓,鼓音急促,镇煞锁发出一阵“咔咔”的声音,藤野的动作也迟滞了一下。“就是现在!”甄灵大喊一声,凤血玉簪红光一闪,射向控制鲛女的教徒,教徒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六、密钥藏玄机
巴图和虎妞趁机冲过去,巴图一锤砸在藤野的手上,藤野吃痛,黑色的盒子掉在了地上。虎妞眼疾手快,一把捡起盒子,转身就跑。藤野气得大吼:“给我追!把密钥抢回来!”
鲛女终于恢复了神智,她化作一道白光,挡在藤野面前:“藤野,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她挥手发出一道银光,藤野赶紧用阴煞钉挡住,银光和阴煞钉的黑气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
陈奇趁机举起虎魄刀,刀身的金光像一条火龙,朝藤野砍过去。藤野避无可避,被刀光砍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身上燃起了金光,和耶律寒一样,慢慢融化成一滩黑血。
寒冥教的残部见藤野死了,都吓得魂飞魄散,有的扔下武器就跑,有的跪在地上投降。李连长指挥着战士们缴械,脸上露出了笑容:“总算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虎妞拿着黑色的盒子跑过来,兴奋地说:“奇哥,你看,这就是古城密钥!咱们可以进古城拿镇煞玉圭了!”
卓拉接过盒子,仔细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不对,这盒子上的萨满文是反的,不是镇煞锁的密钥,是‘放煞符’!藤野根本不是想打开镇煞锁,他是想放出古城里的火煞,用火煞的力量激活阴煞钉,彻底搅乱龙脉!”
众人都惊呆了,陈奇赶紧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没有密钥,只有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奇怪的符文,正是放煞符。“不好!藤野肯定还有同伙,他故意引我们来这儿,让他的同伙趁机放出火煞!”
话音刚落,古城里就传来一阵巨响,城墙都在颤抖,一股热浪从城门里涌出来,把地上的积雪都融化了。卓拉的神鼓疯狂地响起来,鼓面的金光都快撑不住了:“火煞出来了!古城里的火煞全出来了!”
陈奇握紧虎魄刀,转身对众人说:“卓拉,你用神鼓聚阳气,护住大家;甄灵,你用凤血玉簪镇住火煞的去路;李连长,带着战士们疏散周围的乡亲;巴图、虎妞,跟我进古城,找镇煞玉圭,只有玉圭能重新镇压火煞!”
众人都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卓拉敲起神鼓,沉稳的鼓音在热浪中回荡,像一根定海神针;甄灵站在城门口,凤血玉簪的红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涌出来的火煞;陈奇带着巴图和虎妞,握紧武器,一步步走进古城。
古城里一片火海,火煞像一条条红色的蛇,在街道上乱窜。虎魄刀的金光护住了三人,火煞不敢靠近。卓拉的鼓音从城外传进来,越来越清晰,给他们指引着方向。
走到古城的中心,一座黑色的祭坛出现在眼前,祭坛上插着几根黑色的柱子,柱子上绑着一个人——正是寒冥教的吹笛人!他的手里拿着真正的古城密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镇煞玉圭就在祭坛下面,但是要拿玉圭,得用一个人的阳气献祭,你们谁来当祭品?”
陈奇握紧虎魄刀,金光一闪:“少废话!把密钥交出来,不然我让你尝尝火煞的滋味!”
吹笛人笑了起来,拿起笛子吹了起来,祭坛下面的火煞突然涌了上来,围住了三人。“别急,我们慢慢玩。藤野只是个棋子,真正要得到龙血髓的,是我!等火煞把你们的阳气吸干,我就能用密钥打开地官,拿到龙血髓,成为东北的霸主!”
虎妞举起猎刀,山神护符的绿光更盛:“做梦!有我在,你别想伤害奇哥他们!”她冲上去,一刀砍向吹笛人,吹笛人赶紧用笛子挡住,却被山神护符的阳气烫得惨叫一声。
陈奇趁机举起虎魄刀,朝祭坛砍过去,刀光劈开了火煞,落在祭坛上。祭坛发出一声巨响,裂开一道缝,里面露出了一块青色的玉圭,正是镇煞玉圭!玉圭一出现,周围的火煞就像遇到了克星,纷纷后退。
吹笛人见状,急红了眼,拿起密钥就往玉圭插过去:“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就在这时,卓拉的鼓音突然变得响亮起来,神鼓的金光从城外射进来,缠住了吹笛人的手。陈奇趁机冲过去,一把抢过密钥,将玉圭拔了出来。玉圭刚到手,周围的火煞就瞬间消失了,古城里的热浪也退了下去。
吹笛人瘫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陈奇:“不可能,我明明都计划好了,怎么会输?”
陈奇看着他,冷冷地说:“你输在太贪心,也输在低估了我们守护龙脉的决心。东北的土地,不是你这种阴邪之人能染指的。”
众人走出古城,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卓拉背着神鼓,脸上带着笑容;鲛女恢复了神采,站在天池边,望着远处的长白山;李连长带着战士们清理战场,乡亲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
陈奇握着镇煞玉圭,虎魄刀和凤血玉簪的光芒都柔和下来。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龙脉的守护还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阴邪之物在暗处盯着,但他不再害怕——他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老萨满的遗愿,有各族乡亲的支持,还有这把能护佑东北的虎魄刀。
当晚,江神祠的祭火又升起来了,比上次更旺。卓拉敲起神鼓,唱起了萨满教的祝歌,歌声和着乡亲们的笑声,飘在嫩江上空,飘在长白山的群峰之间,久久不散。陈奇望着祭火,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只要他们在,东北的龙脉就永远不会断,这片土地就永远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