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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看着雪玉灵芝迅速萎缩下去,消失不见,伸手一抹,那些疤痕连在一块像一张网一样,一下就被抹了下来。

再看皮肤,肤如凝脂,点一点q弹,像素净的陶瓷,那里还有半点疤痕。

不过,这雪玉膏对伤口没有任何作用。

万年赶紧趁京墨没醒,把他身上有疤痕的都涂一下,捡起疤痕,折断会发出“嘣嘣”的声音。

全部都处理完了,再把伤口小心翼翼包扎上,让受伤的背部依旧暴露在空气中,低下身把头发慢慢顺过来,颇为愉快地还原睡姿,万年甚至想哼歌。

不知道京墨知道自己这一身好皮囊会是什么反应呐。

要是让京墨和哥哥都去当小倌,一个禁欲矜持梨花素雅,一个温柔腹黑冰火两重天,那她岂不是可以闲得无聊数钱玩了?

想想就觉得人生美满了。

哈哈哈,美滋滋。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肩头,睡着的人突然睁开汗湿的眼睛,“你在做什么?”

万年这个时候俯下身,手指还在头发上,脸靠京墨特别的近,正笑得猥琐,怎么看都像她撩开头发,准备亲人家!

怎么醒了?

她还没给他穿下装!

幸好把瓶子收了,伤疤也被弄成碎沫沫。

万年迅速镇定,一脸正经和关心:“我怕你热,感染了伤口,给你把头发抬起来,透透风。”

原来是这样?

京墨醒来感觉浑身都痛,大概是伤口牵扯了其他地方,努力挂起一个微笑:“这么晚了,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万年:“好的好的。”

说完立刻开溜,生怕谁抓住她。

“十——月!”

背后传来,京墨的声音。

万年掏掏耳朵溜得更快。

听不见听不见。

京墨刚准备起来出恭,拉开被子,就被吓了一跳,赶紧遮住,掀开再看一眼,又赶紧捂住,气的发抖,脖子红到了脸上,头皮都要燃烧起来了!

开始以为是十月,所以他才出声。喊了,他又以为是冰阳。冰阳检查他是否有其他的伤口很可能这么做。可万年跑的那么快,让他不怀疑都难。

京墨把脸死死地埋在枕头里,动都不敢动,身体都泛起一层浅浅的粉色。

一动就会感觉到自己现在糟糕的处境,感觉到自己像一条光滑的白鱼。

简直,没脸见人了。

万年溜回自己屋里,扶额惋惜,她怎么就没认真看一下,刚刚光顾着涂药去了!

啊!

多好的一个机会,没了。

内心又纠结了一下。

又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够厚道,简直对不起京墨。

发生了这样的事,明天怎么见京墨呀?

哥哥这药不管用呀,竟然让人最后醒了。

她不说是她做的,等明天说不定她哥就会毫不知情背上一口黑锅。

嘻嘻,妙呀。

哥哥还有这个用处。

万年打开羊皮纸看了看,再拿出一张地图在前御史大人的府邸圈了个圈,标出关键人物树状关系图,二公子林广白下画一条横线,写上数字13。

林广白——第四个。

杀手考试还很长,可现在她不方便出去。

也不知道繁花查到消息没。

三年的时间,他们够活到三年后吗?

第二天,万年见到了京墨。

哥哥正在给京墨检查伤口,微微皱着眉,“在伤口愈合前都不准遮蔽。”

衣服粘黏在伤口绷带上,取下来的过程很痛不说,还容易感染。

京墨漫不经心地瘪瘪嘴,心不在焉的样子,却在听到谷主说的话时,眼睛眨巴眨巴,脸还是红到的脖子。

谷主觉得稀奇了,“你身上是哪块肉我没有见过。”

京墨鼻子冒着粗气,轻咬着枕头,侧着脸,不吭声。

突然,京墨迅速把脸埋在枕头里,耳朵尖都红到滴血。

哥哥拉下京墨的衣服,露出京墨背上的伤口,京墨埋着脸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

万年走进来就看到这幅光景。

她不在,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费解。

不过,她今天过来是有要事在身。

“哥,京墨。”

“女孩子进别人屋要敲门。”

谷主看着自己长得花容月貌的妹妹,突然觉得男女有别,迅速把绷带系好。

万年默默把跨进去的一只脚收回来,手指在门上刚准备敲。

“你先别进来。”

京墨起身,被子滑落……

万年马上闭眼,所有的动作都被静止,然后解冻转身,面朝院子,站得笔直,风动,影不动。

京墨忍着痛立刻披上一件衣裳,看着万年纹丝不动站在门口,睫毛微微低垂了一下,思绪万千,“进来吧。”

谷主早已经洞悉了一切,走出房间,偏头看了一眼万年明媚的眉眼绷得冷如冰霜,点点头。

万年笑着点点头,越发显得稳重。

屋里。

京墨坐在床边,别着脸,似乎在生着闷气。

万年亭亭而立,“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她必须获得外出的自由,否则她以后办事相当不方便。

而且,她有自由外出的权利。

她不喜欢别人掌控,成为手心跳舞的傀儡。

京墨顿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身份去说什么,“冰阳知道吗?”

万年:“待会告诉他。”

原来他是第一个。

京墨躺下盖好被子,脸朝屋顶:“好。”

……

“京墨同意了吗?”

“他同意了。”

“十月,有非出去不可的理由吗?”

“有。我今年马上十六岁了。”

“喔?”

“孤独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所以,万一京墨活不过三年,她得动作快点。

她说了要给他养老送终的。

“好。妹妹大了,留不住了。”

万年就这样背个包袱就出门了。

他的妹妹如果这么大了,要是没出那些事情,他们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孩子都能叫爹娘了吧。

他的妹妹,他命定的新娘。

“啪!”

茶杯被莹白如玉的手指捏碎,碎瓷片被窝在手心,鲜血和茶水流了一地。

“妹妹,千万别让哥哥找到你。”

“因为,哥哥会杀了你。”

他在找一个人,找一个思念了二十多年的人,找到她,然后杀了她。

林府,前御史府,门庭凋敝,匾额斑驳,守门人打着瞌睡,周围连乞丐野狗都没有。

提气跃上围墙,院子里落叶层积,几个侍卫,冷清地很。

“爹,快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她!她知道我的秘密了。”

“少爷饶命,老爷饶命呀!”

“够了,吾儿别生气,爹再给你挑个好的?”

房间里传出吵闹声。

不一会,一个四五十岁长相斯文的男子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个哭花了妆,苦苦哀求的妙龄女子。两人走了很远,进了一间屋子。

一会,斯文男子整理着衣服出来了,语重心长道:“看来问题还是吾儿身上。”

很快侍卫抬出来具白布盖着的尸体,行走间露出一只青青紫紫的小手。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大概说得就是这种人。

万年吃了个饼,蹲到天黑,藏在窗外的一棵高高的大树上。

窗户上一个好看的人影,房间里传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像痛苦又像快乐,然后就是一通乱砸乱打的声音。

“爹?爹!”

撕心裂肺地喊着,那个斯文败类的爹又跑了过来。

“吾儿,怎么了?”

然后就是爹拍了拍儿子的背,“吾儿别怕,总会治好的。”

“十年了,已经十年了!”

“爹、爹、爹,你说我是不是遭到了报应?”

“是他们来报仇了!”

少爷一下站起来,藏在中年男子后面。

“啊!啊~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就在窗户边!她眼睛在发亮!”

“吱呀!”

窗户被人大力推开,中年男子什么都没看见,于是回头,“吾儿别怕,世界上没有鬼神。”

少爷看过来,一张美丽的脸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呆在半空中,对他娇俏一笑,灯光浮现在黝黑的瞳孔如两只猫瞳,雪白的牙齿发亮,一颗小虎牙犹如吸血的獠牙。

“啊!来了!来了!”

“她在对我笑!”

“她在树上,来找我报仇了!”

“爹,爹,爹快救救广儿!”

青年男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后退,拿着一把剑乱砍。

男子看过来,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一阵风吹过来,那树上的叶子晃地格外地快,赶紧关上窗户。

“吾儿别怕,为父这就让人把树砍了。”

万年藏在房顶上,揭开一片瓦。

还好,她跑得快,不然就被中年男子看到了。

万年摸摸自己的脸,她有这么恐怖吗?

不就是倒挂金钩,对他笑了一下,怎么就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了?

十年前,药谷,嬷嬷死前告诉过她三个人,第一个就是林广白。

这林广白和他爹长得很像,却更加清秀,温良无害,一股子书卷笔墨的文人气息。

可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是个伪君子。

姐姐那么温柔贤淑的一个人,平时连兔子都舍不得吃,他们居然那样子对她,还害得母亲为了家门荣耀让姐姐上吊,若不是她去找姐姐看东西,她的姐姐恐怕早就死了。

所以,他们通通都该死!

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爹,我不要住这里,这里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一定回来杀我的。”

“吾儿,百里雾纵然神通,可他已经死去了十年。”

“可爹你忘了?百里雾他是四分之一诸葛!算得身前身后事。这一切一定是他算到的。”

“爹,你想你那么保密,怎么会有人知道你把娘藏在冰窖里?让你辞官,我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

“一定是,一定是百里雾算到了。我们被诅咒了。”

……

百里雾,她的姐夫,人称,四分之一诸葛,太子客卿,在十年前新婚夜遇刺而亡,她的姐姐也死在了那天晚上,八月十五花好月圆。

“那吾儿明天搬到庄子上去吧。”

……

林广白的死法,她已经写好剧本了,既然他那么喜欢女人,就让他死在女人身上好了。

她连他的死法都安排好了。

现在,他要去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