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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贾探春嫁了孙绍祖 > 第84章 在劫难逃姨娘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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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无奈道:“赵不死的在庵堂里颇吃了些苦,还不够奶奶出气的么?三姑奶奶现今养着菌哥儿业哥儿俩个孩子,但凡一个有出息,她这辈子就有指望了,何苦为了个赵不死的跟她结仇?”

凤姐不以为然道:“就因为三妹妹是个人物,菌哥儿业哥儿被她教养的好,我才要趁早动手呢!等孩子们出息了,赵不死的仗着三妹妹,岂不是更得意!她敢太岁头上动土害我,我岂有不斩草除根的?三妹妹再厉害也是孙家人,管不到贾家人!我当真就怕了她不成?”

平儿知道自己劝不住凤姐,低了头说:“我就是担心,若是此事走漏了风声,老太太、太太、老爷同三姑奶奶知道了,未免会觉得奶奶太绝情。”

凤姐啐了她一口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加净虚马道婆旺儿媳妇罢了。净虚和我同坐一条船,旺儿媳妇敢说出去也逃不过一个死。马道婆和赵不死的横竖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能有个伴儿。难不成你会说出去?”

平儿气道:“你若不信我,又何必事事跟我商量。你才说明日去冯府送奠仪,顺便去水月庵送赵不死的一程,奶奶出门不能只带我和旺儿媳妇,水月庵除了净虚马道婆还有那些姑子呢,她们就算不知道底细,岂有不猜疑的?我为什么劝你,还不是为了你!你自己三灾八难的,好容易怀了一个哥儿,到了六七个月还掉了。如今只有一个姐儿,不想着好生保养,还特特的跑去庵里看着别人死?将来万一闹出来,虽然赵不死的该死,总有小人会说你歹毒,不值当的!”

一席话说的凤姐倒软了,因房中无人,拉着平儿道:“我岂有不信你的!不过白说你两句,你倒急了,跟我满口里你我起来。”

平儿摸着自己右腮道:“偏不说奶奶奴婢,偏说你我!你不依,这不是嘴巴子,再打一顿,难道这脸上还没尝过的不成!”

凤姐往她额头上点了一指头道:“我说你这小蹄子见好就收罢!你自己说,赵不死的不该死么?魇镇我同宝玉不算,环儿拿油灯烫宝玉,还不是她成日里挑唆的。袭人好好的出去了,林妹妹生病吐血,不都是她闹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回头真闹出来,我就说赵姨娘在水月庵天天咒宝玉,为了他我才下的手,老太太太太还能同我计较不成?便是老爷也说不出甚么。”

平儿知她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劝,便道:“那叫旺儿媳妇去便是了,奶奶何苦亲自往水月庵走一趟,腌臜死了。”

凤姐冷笑道:“她敢起心思要我的命,我就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当晚水月庵中,主持净虚亲自来禅房传了话,说赵姨娘这几日做活不细致,罚她在屋里禁足十日,不许出门。一日只许吃早晚两餐,自有人送来。又将马道婆挪了出去,不知去向。

赵姨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眼睁睁看净虚带着马道婆去了,还在房门上加了锁。她心下盘算,禁足虽少一餐饭吃,但不用做活,倒也算不上惩罚。只不知这杀千刀的母秃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起来,有小尼给赵姨娘送了一个长了毛的玉米窝头,并一碗清水,就算早膳。赵姨娘恨恨的在心里骂了千遍,本是饿怕了的,虽然窝头长了毛,也细细剥了不能吃的部分,就着水咽了充饥。

午膳时分无人来,赵姨娘也无法,肚中饥饿便如火烧,只能躺在床上咒骂凤姐净虚等人。她和马道婆的屋子本就在庵里最后头靠近茅房柴房之处,人迹罕至,便是骂出声来,也鲜有人听见。只是过得片刻,她突然觉得不对,腹中饥饿也就罢了,身上却开始发热,不一会儿便烧得滚烫。

赵姨娘死命从床上挣起,跌落到地上,便往房门处爬去,想要开了门叫人求救。不料禅房的门却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凤姐带着平儿和旺儿媳妇,嘴里笑着说:“姨娘好睡!”

赵姨娘还以为自己做梦,趴在地上,举手揉了揉眼睛。凤姐笑道:“姨娘并不是做梦,只是快要一睡不醒了。”

赵姨娘惊道:“你,你,你还是容不下我,要我死!你给我下毒了?”想到那勉强吃下去的长毛窝头,吓了个半死,便抠着喉咙要呕出来。

凤姐拍手道:“姨娘好聪明!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姨娘怎么对付我,我就怎么对付姨娘。莫非姨娘给我下过毒?”

赵姨娘脑筋飞快,心念一转,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挣扎着坐起,趴在床沿将自己的枕头铺盖扫落在地。她床上薄薄的褥子下头是一层稻草,都扒下来之后,果然找到了看着分外眼熟的纸人,上头写着几个字。

赵姨娘虽然粗俗,却十分懂得如何讨贾政欢心,不过在老爷面前柔顺谦恭投其所好罢了。贾政年轻时也是个诗酒放诞之人,身边俩个姨娘,里外老实的周姨娘是贾母所赐,外头老实里头轻狂的赵姨娘则是贾政自己瞧中的。且把她的本名春桃改作了娇艾,倒过来念便是爱娇,取娇媚俏丽知慕少艾之意。

赵姨娘知道贾政最好风雅,所以闺房之中,也曾娇痴软语的求老爷教她识字,启蒙的便是自己的名字同生辰八字。因此此刻她一看那纸人,便认了出来,上头写的正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赵姨娘想到被挪出去的马道婆,顿时瘫软在地,白了脸,颤声道:“你,你……”

凤姐笑得便如蜜糖一般,道:“我如何?不过是纸剪的小人,写了姨娘的生辰八字,你怕甚么?纸人还能咬你一口不成?”

赵姨娘趴在地上,抖得如筛糠一般,指着凤姐道:“我虽害了你,你却不曾有事!你当着太太和三姑奶奶的面说送我来庵里清修赎罪,并不曾说过要我的命!”

凤姐的甜笑转为冷笑,嗤道:“那是我和宝玉福大命大,被和尚道士救了,可不是你心肠好打算放过我!怎么,你害我就使得,我害你就不行?如今我不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看你有没有我和宝玉的造化了!此刻若也有人来救你,我便就此撩开手,放你在庵堂终老,如何?”

赵姨娘全身滚烫,酷热难当,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地上翻来滚去的开始用手撕扯领口。出家人没有肚兜可穿,眼看半个胸脯已经露在了外头。

因扯开了衣服,她觉出了微微一丝凉意,待要再扯,耳边听得凤姐道:“听说马道婆这次做的法,会让人浑身如同火烧,忍不住将自己的衣服扯个干干净净。等烧没了神智,光着身子跑出去,才叫好看呢!害人者终害己,这就叫报应!”

赵姨娘拼着仅存的一丝心智,咬破了舌尖,一痛之下有了片刻清醒,方停下了撕扯衣服的手。她趴在地上扬起头,冲着凤姐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破口大骂:“死囚攮的毒妇,黄蜂口,毒蛇心,不得好死的贱货!老娘这辈子最悔的,便是不曾弄死了你,叫你回过气来害人!你害死了我,也休得意,皇天老子在上头瞧着呢!你说我遭报应,难不成你就清清白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老娘先走一步,且不急着投胎,我在下头等着你,看你的报应!你坏事做尽,光报应你还没够,管教你生的儿子没屁眼,你养的女儿做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