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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欲明时,满府银装素裹。

裴辰离开正贤阁时,少有的心情舒适,头一次,他在父亲嘴里听到了由衷的夸奖。

回到院落里,正遇一双哥儿要去读书。

他伏下身子,“淩哥儿,好生读书。”

往常,裴辰少有这么教诲孩子,淩哥儿不明,抬头看向父亲,重重点头,“父亲放心,孩儿定然笃学不倦、勤学好问,向四叔看齐,学有所成。”

“好!”

得裴辰夸赞,更小些的桓哥儿也仰着小脑瓜子,“孩儿也会好好读书!”

“真乖!”

裴辰轻抚两个小脑瓜子,“多读书才能跟你们四叔一样,顶立裴家门户,才能护得这一府亲眷安危。”

“是,父亲。”

小孩子未必懂这般多,但淩哥儿少见父亲这般激动,带着桓哥儿,乖巧应了。

“去吧,好生跟随你们大哥,兄弟定要患难与共,同舟共济。”

目送两个儿子跟着小厮离开后,他转身踏进萧引秀的房中,萧引秀早在屋内洞悉他的到来,昨儿安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也后怕得一夜不曾睡安稳。

兼之张芳慧刚诞下小女儿,她忙里忙外的,几乎不曾好生睡过,等回到屋子里来,问了小丫鬟,才知世子自回府之后,就往正贤阁去了。

“夫人,今日之事,好生凶险。”

霜月后怕不已,萧引秀长叹一声,“莫说是你这小丫鬟,就是我,也被吓了一跳。幸好——”

幸好宋氏不曾被得手,幸好那映雪阁里躺着的是金家的大姑娘。

“夫人,金家大姑娘真那般猴急?”

萧引秀哼笑,“猴急?也不曾听说雍郡王要退亲,她猴急作甚?只是今日这事儿,她跟前的丫鬟死咬着那映雪阁里私会外男的是宋氏,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霜月轻抚胸口,满脸惊愕。

“莫不会是有人买通她跟前的秋英,诬陷大姑娘的?”

在萧引秀与金拂云交好时,霜月也是见过这秋英的,时不时跟着盼兰盼喜,被使得团团转,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而今,竟是如此胆大!

萧引秀听来,狠狠啐了一口。

“你莫要被骗了,原本我也是这般认为,怕是有人害她,可仔细想来,又觉得要害的话,为何不直接喊她的名头,拐弯抹角的喊老四家的作甚?”

说到这里,萧引秀冷哼一声。

“再是歹毒,也不该如此算计,同为女人,她这会儿也算是自食其果。”

霜月连连点头。

“京城有头有脸的女眷,都看到了,也不知这大姑娘可还活得下去!”

“人多,我也不曾看到,后头听长姐说,好似是清白尽失。”

闺房本来就不大,又是这等的热闹,萧引秀慢了两步,就失了入门的资格。

裴秋芸倒是反应极快,看得明白。

后头离开安王府时,与她细细交代,大致就是宋氏虽不是个好的,可出门在外,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名声上头还是要同心协力,莫要自家人疑自家人。

萧引秀再是蠢笨,也知其中深浅。

“长姐放心就是,今儿这脏水,任由他金家还是银家,断然是泼不到公府的。”

莫说裴秋雨还不曾出嫁,就是二房那么些等着明年出阁的姑娘们,任谁也承受不了这淫贱的名声。

幸好啊!

霜月听得萧引秀这么说来,她大着胆子凑到跟前,“夫人,您们赴宴吃白席时,奴在外头听了两耳朵,好似是王妃跟前的丫鬟说道,金家大姑娘衣衫不整,是要撞柱自尽,但没用力气,没死成。”

萧引秀哼了一声,“这淫娃才承欢,就算一心想死,估计也没个力气,何况——”

说到这里,主仆难得和气些。

“她惯常是个厚颜的,比老四家的还厉害。十月那些个流言蜚语,如若是我,早早寻棵歪脖子树吊死了,瞧瞧,人家大姑娘就有这个脸回了溧阳,转身又拖着宏安郡主入京。”

萧引秀啧啧称奇,“宏安郡主听得说晕死在映雪阁,出安王府的大门,都不曾醒来。”

“奴听得下头人说,这大姑娘闹着要死,但郡主是真的不成,出府时一度没进气。”

萧引秀闭目长叹一声。

“幸好裴家不曾着了道,不管这事儿是不是冲着公府来,但老四家的也实在是该吃一堑长一智。”

“奴适才去厨上时,听得说韶华苑上下都闭口不谈,奴还说问那四少夫人可好,却不得半句话。”

萧引秀摆手,“不管如何,今后也该低调做人。她真正是个灾星,往后咱们院子里的人避着点,我也是怕她了,每每一同出行,遮总落不得个好。”

直到天亮,才听得裴辰入门的脚步声。

萧引秀迎了上去,“世子,一夜不曾睡下?”

裴辰摇头,在她的伺候下,褪下昨日上安王府的礼服,“父亲也不曾睡,海叔陪着下了半宿棋。”

“世子也该劝着父亲些,好歹不是公府出事儿……”

话到这里,裴辰回头,看向萧引秀。

“你与长姐昨日里也是出尽了风头。”听得那死丫头撕咬上宋观舟,裴秋芸和萧引秀虽说心底担忧,但嘴上是坚决不承认。

还闹着要撕烂那小丫鬟的嘴。

结果——

入门一看,是金家大姑娘。

裴秋芸顿时火力大开,嚷嚷得整个映雪阁的女眷男丁,都听得清清楚楚。

更别说还有裴辰的加持!

因着这个,裴辰给了萧引秀一个笑脸。

萧引秀也软了声音,“我与老四家再是不合,在外也都是裴家的媳妇,她若被人泼了污水,这府上任谁能好过?”

何况——

萧引秀顿了一顿,帮着裴辰换了衣物。

“而今姐儿也在我跟前,不是我生的,可也得叫我一声母亲,公府沾染了臭名声,将来她怎地谈婚论嫁?”

哎哟!

裴辰一听,连连颔首点头。

“能这般想就好。金家……,实在太过嚣张。”

萧引秀难得与裴辰好生说话,这会儿听来,马上追问,“真是金家大姑娘所为?”

“板上钉钉的事儿,除了她还有谁?”